第52章 駱月靈家的麻煩事

“都是因為我哥!”

坐在副駕駛的駱月靈哭得梨花帶雨,一邊抹淚一邊向陸小天吐著埋藏在自己心底許久的壓抑。

“父親意外走後,家裏欠下一大筆外債。媽媽身體不好,我剛剛上大學,哥哥為了還債瘋狂地去打幾份工,可是他空有一身的苦力,也掙不了幾個錢,維持家裏開銷完也沒剩多少了。

為了掙更多的錢,他竟然聽信別人的鬼話去了賭博,第一天回來他贏了五千塊錢,整個人都興奮得不行,覺得自己找到了一條快速發家的路,一天可以掙別人一個月的工資。

然而後麵再去賭基本上都是每次輸得精光,每次回家都對我和媽媽發脾氣。我們勸過他不要賭,還是踏踏實實地工作才是正經出路,但是已經深陷賭癮的他再也看不上正常上班的那點死工資了,一門心思就想著翻本掙大錢。

結果可想而知,他越輸越大,這些年不但上班的工資全部搭進去了,還把所有認識的親戚朋友借了個遍,輸了又沒錢還,現在親戚都離我們家遠遠的。

我哥不但不思悔改,還變本加厲經常把我媽做零工的錢都洗劫一空,媽媽因為這個兒子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把枕頭哭得濕透。就算是這樣,家裏都吃不上飯了,我哥依舊不浪子回頭,輸紅了眼的他居然跑去了借高利貸,從此以後我們家是再也沒有安寧,隔三岔五地被人上門催債。”

駱月靈說道這裏,身上的香肩忍不住劇烈**,青澀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決絕,看著車前窗玻璃的目光也變得堅毅異常。

“媽媽這次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跟這班人同歸於盡。”

陸小天怕她受到刺激,趕緊安慰道:“也許情況沒有你想的這麽糟糕,我們馬上到了,你別太衝動,一切交給我。”

說著陸小天拍了拍駱月靈的肩膀,將一股淡淡的真氣輸入她的體內,幫助她的情緒鎮定下來。

駱月靈似乎感受到了真氣的作用,變得稍稍安定了點,向陸小天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你爸爸是因為什麽意外離開的?”

剛才在聽駱月靈的敘述時,說起她的爸爸離世,陸小天感覺她的神情有些不對勁,所以又向她問道。

駱月靈的臉色明顯地有些變化。

“爸爸的死真怪!”

回想起爸爸的事情,駱月靈黛眉微蹙,臉上帶著極度的困惱。

“爸爸以前是開出租車的,兩年前的一個夜晚他開著車撞破護欄,連人帶車地紮進了江裏,第二天才被打撈上來。

法醫鑒定是爸爸因為醉酒駕車才引發的意外。可是我爸爸肝髒不好,而且還酒精過敏,他從來都是滴酒不沾的。

警方查了當天的相關監控,沒有發現任何疑點,就把這個案件歸為意外事件結案了。

我爸爸出事當天是在哪裏喝了這麽多酒,到目前為止我們一家人都還不知道,這成了我們家一個永遠解不開的謎了。”

駱月靈說完,無奈地歎了口氣,臉上盡是痛苦之色。

陸小天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駱月靈爸爸的意外死亡讓他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同樣是意外離去,同樣是謎團重重,至今都像一塊巨石一樣壓在自己的心裏。

車子一個轉彎,到了城東民房區的駱家。

駱月靈在車還沒完全停穩的時候,已經拉門竄出了車外。

陸小天跟著她走到上次那棟平房門外,還沒進門已經能聽見裏麵嘈雜的聲音。

“媽!媽!你沒事吧,不要嚇我——”

駱月靈奔進屋裏,看見母親癱倒在地上暈了過去,額頭上一大塊血跡,看樣子是撞在牆上造成的創傷,急忙把她抱在懷裏,手足無措地按住她額頭上的傷口。

“小妞,我可跟你說,這老婦女可是自己撞的牆,可跟我們沒有關係。”

陸小天冷眼掃過,隻見屋裏幾個流裏流氣的混混或站或坐地擠滿了大半個房間。

一個頭上留著一綹紅色‘雞冠’的混混大馬金刀地坐在靠背椅上,嘴裏斜叼著半截煙,剛才說話的正是這人。

不去理這些混混,陸小天快步走到駱月靈的身邊。

伸手一搭駱母的脈。

還好,人隻是暈了過去,沒有生命危險。

陸小天向駱母的身體裏輸了一道真氣,另一隻手掐了掐她的人中,駱母便悠悠醒了過來。

額頭上的傷隻是皮外傷,駱月靈扶母親坐在凳子上,找來家裏的創口貼給她貼上。

“喲!這就醒了啊,我就說沒事吧!老家夥的戲還演得不錯嘛,還好我們一直守著沒走,不然要又被這老家夥糊弄了。”

雞冠頭混混看見駱月靈的媽媽醒了過來,立馬又叫了起來,嘴裏的煙吐出濃濃的一縷煙霧。

旁邊的混混們也都叫囂起來,紛紛誇讚雞冠頭英明。

“你們簡直是混蛋,把我媽媽逼成這樣子,我今天跟你拚了!”

駱月靈瘦小的身子氣得發抖,握緊拳頭就像去跟雞冠頭拚命。

雞冠頭看著駱月靈毫無威脅的小拳頭,樂得笑出來大黃牙:

“來呀!小妞,過來給大哥捶捶肩膀,然後跟大哥回去好好陪大哥一晚,你們家欠的錢大哥我可以再寬限你們幾天。嘿嘿嘿嘿......”

被駱母拉住的駱月靈怒道:“欠你錢的是我哥哥,你們去找他就好了,幹嘛三番五次地來騷擾我和我媽媽?”

雞冠頭對著駱月靈一陣不懷好意地打量,笑道:

“小妞,你哥哥欠了我們的錢躲起來了,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今天你們要是不還錢,我就把你帶去接客抵債。你長得眉清目秀的,大哥我可喜歡得很啊。嘎嘎嘎......”

雞冠頭說著**笑聲更盛,一隻豬手已經向駱月靈的臉上摸去。

駱月靈嚇得花容失色,但是扶著母親坐在凳子上,又沒法躲避。

眼看那白嫩如玉的鵝蛋臉就要被雞冠頭被煙頭熏得發黃的手觸碰之際,旁邊另外一隻白皙秀氣的手倏地探了出來,牢牢地捏住了雞冠頭的鹹豬手。

“啊——”

鹹豬手的主人吃痛頓時發出了一陣殺豬般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