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落荒而逃
拍完這張照片之後,於芷彤一顆心跳得飛快,不敢再在外麵停留,快步走回了房間。
輕輕關上房門,背靠著房門,於芷彤整個人還是慌得不行。
剛剛那一瞬間她是真的怕極了陸宥言會突然醒來,好在並沒有。
靠在房門背後,緩和了一下心跳之後,於芷彤才走過去,在床邊坐了下來,然後發了一條動態。
【五年了,沒想到還有一日能從他身邊醒來,恍然如夢。】
配圖就是她剛剛拍的那張照騙。
刁鑽的角度,再加上陸宥言是真的睡著,所以從照片上看上去還真的能以假亂真。
編輯好之後,於芷彤設置屏蔽了一些人才將這個狀態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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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宥言並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再加上睡在沙發上睡得也不安穩,所以六點多的時候就醒了。
睜開眼睛看著在廚房裏忙碌的於芷彤,陸宥言不由地捏了一下眉心,站起身向著廚房走去。
“宥言,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聽到聲響,於芷彤趕忙回頭看向了他,帶著幾分歉意出聲道。
“身上有傷怎麽還下廚,好好休息,先把傷養好。”陸宥言看著她,帶著幾分無奈低聲勸道。
“我沒事,我就是覺得好久都沒有在一起了,我想親手給你做一頓早飯,你等我,我很快就能好。”
於芷彤話音剛落,手就被陸宥言握住了。
“早飯我讓於白準備,你聽話,好好休息。”
陸宥言說著,拉著她走出了廚房,“這兩天要是傷口疼得厲害就在家養著,公司晚幾天去也沒事,我還得回去換身衣服,先走了,你有事給我打電話,好嗎?”
於芷彤知道對陸宥言凡事都不能做得太過。
她昨天使了苦肉計把他留了下來,現在要是再用同一招,說不定就真的會惹他不開心了,所以她必須要忍。
原本以為這一次回來,陸宥言真的會將自己捧在手心上疼,可是真的回來了,一切卻又好似並不是那個樣子。
也許真的把自己找回來了,陸宥言才發現他所要找的不過是五年前的那一份虧欠而已。
若不是因為那一份虧欠,就他現在對紀南喬的上心程度,那個靠邊站的人說不定就是自己了。
一想到這一點,於芷彤心中對紀南喬的恨意就越發濃烈了幾分。
想著紀南喬昨天的樣子,於芷彤倒是真的希望她是得了什麽治不好的絕症。
掩飾住了心中的那點心思,於芷彤將陸宥言送到了門口,看著他離開,這才轉身走進了屋內,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去市醫院查一下一個叫紀南喬的病人的病曆,我要知道她得了什麽病。”
掛斷電話之後,於芷彤再次狠狠攥緊了手機。
紀南喬,你就算真的得了什麽絕症陸宥言也不會相信你了。
一想到要是紀南喬真的把自己的病情對陸宥言坦白迎來的卻是陸宥言的指責和猜疑,於芷彤心中就說不出的歡快。
五年前,她是被陸文覺趕走的,而陸文覺之所以這麽做無非就是覺得她的身價配不上陸宥言,覺得她攀了高枝了。
可是明明紀南喬出生也不高,明明她生父隻是一個司機,可是她卻可以名正言順地嫁給陸宥言,可以得到陸家全家人的認可。
光是這一點,她就不服。
屬於她的東西,就算用盡手段,她也要奪回來。
所以現在她既然回來,她就絕對不會讓紀南喬搶了原該屬於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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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出公寓,陸宥言一邊往回開著,滿腦子都是等會該怎麽跟紀南喬解釋。
等意識到自己竟在想這些的時候,心底不由得再次冒出了一陣煩躁。
兩年前他娶紀南喬的時候就跟她說清楚了,他們之間隻是形婚,隻是為了讓爺爺安心,所以他有什麽好跟她解釋的?
可是一想到顧子黔,想到自己跟紀南喬說的那番話,陸宥言就始終沒法那麽理直氣壯。
煩躁就像一滴水一樣,滴入到了油鍋之中,驚擾了一鍋的沸油。
停好車,看著副駕駛上擺放著紀南喬愛吃的早點,陸宥言深吸了一口氣,拎著早飯進了門。
走進屋內就看到那一桌的飯菜,心口莫名刺了一下。
結婚兩年,紀南喬隻要不加班都會回來做好了飯菜等他一起吃。
而在這一點上,他也不會做得太過,若是不回來吃,他一般也會提前跟她說。
隻是昨天那樣的情況,他是真的沒想到她還會做了晚飯。
心中多少有了幾分歉疚,陸宥言將早點放在了一旁的茶幾上,準備等紀南喬起床以後跟她一起吃。
輕聲上樓,陸宥言走進了浴室。
紀南喬覺淺,浴室的水聲悶悶地傳來,她就跟著醒了過來。
聽著浴室的水聲,紀南喬趕忙撐起了身子,認真聽了一下,當確定真的是陸宥言回來了,嘴角艱難地扯了扯。
他這會在洗澡,那他什麽時候回來的?
難道他昨天晚上沒在於芷彤那過夜嗎?
所以,他還是願意守住他的那一份底線的,是嗎?
紀南喬這麽想著,原本龜裂的心田好似沾染到了一絲水一樣,生出了新的期盼來。
摸索著拿過手機看時間,看著時間還早,便隨意地刷了一眼動態,卻不想一眼就看到了於芷彤發的狀態。
看著她發的那段話,紀南喬顫抖著手點開了那張照片。
當照片清晰地映入眼中的那一瞬,紀南喬頓時苦笑出聲。
是真的笑出了聲來。
她在想什麽呢,她怎麽會覺得陸宥言會為了自己這麽一個他根本不愛的女人去守什麽底線?
於芷彤可是他的寶貝,他所有的底線都是為她而設的,跟她紀南喬有什麽關係?
哀莫大於心死。
看到照片那一瞬間的痛意太過於劇烈了,紀南喬覺得萬箭穿心大概也不過如此。
聽著浴室的水聲,紀南喬匆匆起身換了身衣服,然後快步向著樓下衝去。
此時此刻,她隻想逃離這裏,逃離這一切,越遠越好。
等陸宥言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主臥已經空無一人了。
眉心微微蹙起,陸宥言下意識地找了起來。
找到樓下,當看到門口紀南喬都沒來得及擺放整齊的拖鞋時,心底的冷意不由得跟著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