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們結婚兩年了

陸宥言此刻已經走過去切蛋糕了。

“爺爺,你也知道女孩子愛美,晚上吃多了她又要鬧,我替她吃了,成嗎?”

“不用。”紀南喬幾乎下意識地出聲道。

意識到自己情緒不對,又趕忙出聲道,“爺爺買的蛋糕那跟別人的能一樣嗎?我怎麽都得吃一口。”

紀南喬說著,向著餐桌邊走去。

陸宥言便將切下來的蛋糕體貼地遞到了她的唇邊。

紀南喬湊過去咬了一口。

陸文覺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兩個此刻相處默契融洽的樣子,心中跟著放心了不少。

其實紀南喬的生日他早幾天前就一遍遍地在日曆上描摹著,就怕自己忘了。

今天他是故意不提的,就是想看看陸宥言到底能不能記得,是不是真的如南喬說的那樣對她很是上心。

提著一顆心過了一天,一直到傍晚接到了陸宥言的電話,這懸著的一顆心才總算放了下來。

看著陸宥言拿手沾了蛋糕去塗紀南喬的臉,陸文覺對著身邊的傭人招了招手。

孫姨立刻明白,快步迎了上去,扶著陸文覺緩步走開了。

陸文覺前腳剛走開,紀南喬就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手裏的蛋糕,低著頭跟陸宥言打了聲招呼,轉身就向著樓上走去。

走進房間,打開陽台的門,紀南喬一個人坐在陽台的搖椅上,看著漫天的星光發著呆。

她從小跟著爸爸一起長大,爸爸出事的時候,拉著她的手,堅定地告訴她,他會化作天上最亮的那顆星星一輩子護著她。

這句話曾守護著她度過了最悲傷脆弱的日子。

即使時至今日,在遇到無法排解的苦悶時,紀南喬還是習慣看著天上的星星訴說著心事。

直到聽著房內,陸宥言已經洗過澡了,她這才起身向著浴室走去。

走進臥室,看到坐在床側穿著浴袍的陸宥言,紀南喬一顆心還是跟著跳漏了一拍,帶著幾分急促悶頭走進了浴室。

但是紀南喬不知道的是,她剛走進浴室,陽台上包裏的手機就再次響了起來。

手機鈴聲一遍遍傳來,陸宥言不堪其擾,終於還是陰沉著臉走了過去,取出了她的手機。

當看到屏幕上‘子黔哥’三個字的時候,陸宥言冷著眼眸,接通了電話。

“南喬,你到家了嗎?”

電話那頭,顧子黔情意款款又略帶歉意的聲音傳了過來,刺激的陸宥言眼眸越發冷銳。

“顧子黔,大半夜打電話騷擾別人妻子,你覺得合適嗎?”

“陸宥言?”顧子黔聽著陸宥言的話,眉頭也跟著蹙了起來,“什麽妻子,你這話什麽意思?”

“紀南喬沒跟你說?我們結婚兩年了。”

陸宥言的話如同一個悶雷一般砸在顧子黔的耳邊,將他整個人都砸暈了。

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

“陸宥言,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到底把南喬當什麽?你的備胎嗎?”

“娶了她又不好好愛她,還帶著於芷彤招搖過市,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宣誓主權?”

“現在既然於芷彤已經回來了,你應該是要離婚了吧,我等得起。”

顧子黔的話語擲地有聲,一字一句地傳來,竟像一顆顆石子擲入到了陸宥言的心湖之中,瞬間攪亂了他的一顆心。

一想到離婚之後,紀南喬可能就要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陸宥言的心口莫名堵得慌。

捏著手機的手背青筋凸起,陸宥言臉色越發陰鬱。

聽著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陸宥言攥緊了手機,在看到紀南喬走出來的一瞬間,將手機丟到了**,一步步地向著紀南喬走了過去。

紀南喬沒想到他會在浴室門口守著,看著他一步步靠近,一顆心再次狂跳了起來,努力出聲道,“怎麽了?有事嗎?”

“有。”陸宥言說著,突然一把撈住了她的腰,將她帶入到了懷中,“夫妻之間該做點什麽,不用我教你了吧?”

紀南喬還沒回過神來,雙唇就被他封住了。

陸宥言原本是帶著怒氣故意來折騰她的,可是最後卻把自己陷了進去。

看著她流著眼淚反抗,陸宥言狠狠按住了她,咬著聲道,“紀南喬,你是要把爺爺招過來嗎?”

“一天沒離婚,你就隻能是我的,懂?”

紀南喬知道這是他的懲罰,因為誤會了她跟顧子黔之間的關係,所以故意這樣折磨她,這麽羞辱她。

她曾經期盼的愛情終究還是徹底死在了他的手裏。

她原本期盼的所有美好和浪漫,終究還是毀在了他的粗蠻和折辱之中。

但是讓紀南喬更加接受不了的是,她無意之中看到通話中的手機,子黔哥三個字頓時刺入眼中。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陸宥言會把事情做得這麽狠,這麽絕。

一下沒忍住,喉間一陣腥甜,咳嗽頓時席卷而來。

看著她捂著嘴咳成這樣,陸宥言就算再冷漠也不可能不管不顧。

剛起身理好衣服,紀南喬就捂著嘴快步跑進了浴室。

手心之中滿是殷紅的鮮血,紀南喬趕忙打開水龍頭衝洗著掌心,又掬了一捧水洗臉。

被冷水刺激到,咳嗽再次襲來,點點滴滴的血漬滴落下來,紀南喬心口有些慌,頓時想起了方醫生開的那些藥。

晚上被陸宥言這麽一鬧,她忘了吃藥了。

但是現在,當著陸宥言的麵,紀南喬也不敢去找藥吃,隻能在水池邊撐著,想把這股咳嗽強壓下去。

“怎麽還咳得這麽厲害?”

陸宥言端了一杯溫水走進來,一邊遞向紀南喬,一邊出聲問道。

剛發生了那樣的事,紀南喬此刻其實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跟陸宥言相處,便隻是低著頭接過了水杯。

陸宥言看著她咳得通紅的臉,下意識地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雙眉瞬間蹙了起來,“發燒了怎麽不說?”

紀南喬聽著他的話,這才後知後覺地探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沒覺得。”

這段時間身子一直都不舒服,她是真沒發現自己發燒了。

也許是因為她發燒了,陸宥言難得的溫柔,一晚上耐心照顧著她,一會倒熱水,一會攪毛巾幫她物理降溫。

紀南喬燒得迷迷糊糊的,隱約之中感覺到他好像一夜沒怎麽睡,思緒不由得被拽回到十年前。

那年她生了一場大病,陸宥言也曾這麽細心地照料過自己。

情絲扯動,紀南喬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把抓住了陸宥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