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蘇嫣兒暈倒,需要補陽
“什麽法子,盡管說來。”蕭靖宇坐到床頭,摸了摸蘇嫣兒的額頭。
沒什麽別的情緒,但是在顧辭眼裏,完全就是撒狗糧。
顧辭別開眼睛,看向了李太醫。
她倒是很好奇,這個庸醫又會出什麽歪主意。
“回王爺的話,老臣知道一古方,或可一試。”李太醫恭敬道,“就是抽取稚子的精元之血,給側妃服用,以陽克陰。”
顧辭聽聞直皺眉,果然這太醫是個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東西。
“側妃與人同房難道不能以剛克柔?”顧辭還是第一次聽說這麽搞笑的說法。
這古代的醫療條件,取什麽精血,哪能做到無菌處理。
更別說這完全就是罔顧人倫的無稽之談。
“王妃娘娘此言不妥,側妃既然已經與王爺成婚,哪能由其他男子補陽。”
李太醫對著顧辭說完,又對著蕭靖宇道:“這需得童子精血,王爺既然已經和正妃娘娘育有一子,那麽隻能用其他稚子的,效果最佳。”
蕭靖宇眉心緊縮,先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顧辭,再對著李太醫道:“取精血之後,那些稚子可還健康?”
顧辭瞬間睜大了眼睛,蕭靖宇這意思,是真的在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自然是不行!”顧辭毫不留情地插話,不給李太醫說話的機會。
“天下子民,不分身份高低貴賤,皆應一視同仁,豈可用強權壓製?”
顧辭這話擲地有聲,蕭靖宇不免將目光仔細地落在顧辭堅定的臉上。
這個女人竟然還有一顆心懷天下的心。
蕭靖宇既是問對孩子健康有沒有損壞,就是不願以其他無辜的稚子,來醫治蘇嫣兒的病情。
可是此事若是傳到了皇後的耳朵裏,怕是難以阻止。
“王妃娘娘既然如此反對,不知道您可有其他法子?”李太醫吹胡子瞪眼地看著顧辭,滿是不屑。
這法子確實是古方記載的,隻是效果如何,也沒有人求證。
剛才顧辭拒絕和李太醫一起診治,李太醫隻當顧辭上次是不是湊巧救活了孩子。
一個戲子,還真的上台麵不成?
“有,怎麽沒有。”顧辭挑眉,滑著輪椅一步步地到李太醫的身旁。
渾身充滿著壓迫感。
李太醫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
顧辭勾著嘴角一笑:“剛才李太醫一提示,我突然想起來,以前我也看過一個古方。”
李太醫看著顧辭的眼睛,總覺得有些瘮得慌,想往後退一步,卻被顧辭一下子抓住了手臂。
“李太醫躲什麽,醫者父母心,我還沒說是什麽法子呢?”
顧辭這話說得勾人,既讓人想知道接下來的內容,卻又讓人呢忍不住的想逃。
李太醫的臉色霎時有些發白,隻好顫著聲問:“不知娘娘所知的法子到底是什麽?”
顧辭斂了嘴角的笑意,正色道:“古方有載,太醫日夜受藥草熏陶,身上的血液比起其他人更加純淨,有治療頑疾之奇效,不知李太醫可否為了蘇側妃獻出一點鮮血?”
李太醫可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說法,他很確定顧辭是在玩弄他。
“不知娘娘說的古方是否有跡可循?”李太醫所說的古方起碼是可以找得到出處的。
所以信誓旦旦的質問顧辭。
顧辭卻無甚所謂,敲了敲輪椅的手柄道:“這不過是我做夢時夢見的古方,自是無處可尋,可是安知沒用?
且隻是借李太醫的血一試,萬一可行,那些無辜的稚子可就要感謝李太醫的恩德。”
李太醫咬了咬牙,道:“王妃為何不先拿試試小公子一試?”
顧辭的臉色瞬間垮下來,這李太醫還真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
竟然直接和她嗆聲。
“你說什麽?!”顧辭往前探著身子,直接揪住李太醫的衣領,孩子是她最後的底線。
李太醫也是此刻才反應過來,他氣急之下說了僭越的話。
小公子既是顧辭一個戲子的孩子,也是端王的長子。
身份怎麽也比一個太醫高貴不少。
“來人,把李太醫按住,取血!”蕭靖宇本來也對顧辭的話半信半疑。
不信更多,但是李太醫一句那小公子一試。
讓蕭靖宇身上的氣場頓時寒了七分。
整個屋內大家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要擱之前,大家或許不知道蕭靖宇竟然這般在意這孩子,那麽經過孩子生病和今日這一場。
小公子在端王府的地位算是支棱起來了。
李太醫也是一句話也不敢說,隻能被家仆壓著,硬生生地放了一碗血。
顧辭接過血,背著蕭靖宇給蘇嫣兒喂下去,順便在她的手指頭上采了一點血樣。
又趁著大家不注意,直接在李太醫的血裏麵加了一些末世專門治療肌無力的藥物,一起給灌到了蘇嫣兒的嘴裏。
不消片刻,蘇嫣兒悠悠轉醒,正想說話,卻覺得嘴裏一股血腥味,用手擦了擦,嚇得大驚失色。
“王爺,妾身這是怎麽了?”蘇嫣兒邊喊邊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顧辭,立馬大叫起來,“是你,一定是你,你又給我下毒了是嗎?”
顧辭將碗一扔,懶得理這個白眼狼。
“側妃,是,是王妃救了你。”翠花見沒人說話,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眾人的臉色。
蘇嫣兒聽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顧辭,隨後又憤憤道:“本來就是你把我的手指給傷了,難道你給我醫治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顧辭實在有些無語凝噎。
蘇嫣兒動了動,發現自己的手指還是錐心的痛,而且也沒有被修複好的跡象。
“王爺,妾身的手,是不是廢了啊?”蘇嫣兒一開口,本來站在床邊的蕭靖宇,猶豫了片刻,直接做到了床邊。
蘇嫣兒立馬像個八爪魚一樣,貼到了他的身上。
“這手指可有複原的法子?”蕭靖宇僵了僵身子,但是好歹還是沒有推開蘇嫣兒。
這件事情,最好隻發生在王府裏。
顧辭知道蕭靖宇問的是她,勾著嘴角笑了笑。
“有定然是有的,隻不過我需要她道歉!”
蘇嫣兒一聽往蕭靖宇的身上貼了貼,做出害怕狀:“嫣兒不過是來送消息,為何要向王妃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