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神秘中年人
但這樓上的雅間不少，剛才樓上昏暗，這幾人還真是找不到。
幾個獵戶也都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麽回事。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林牧腹誹一句，表麵上也和幾個獵戶一樣，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不過一樓的人裏麵，隻有林牧心知肚明，這酒樓裏麵，怕是有了不得的人物，要不然的話，一枝春怎麽可能不在外麵。
哪怕是林牧到這裏時，一枝春有別的事情在忙碌。
但後麵都動刀了，有什麽事情，還能讓一枝春一直不出麵呢，唯一的答案，自然是一枝春不怕劉永……
“拿著令牌，把這五人送到縣裏大獄！”在上樓搜查的三人，馬上要走到一處雅間時，又是這道輕飄飄的聲音。
砰砰砰，不知道發生什麽，樓上三個人還沒有準備好，就被丟到了一樓，當場昏死過去。
出手的人，定然是高手。
哢噠，哢噠，二樓上有人下來，刀疤臉吞了口吐沫，身體不自主地顫抖。
能夠收拾其他人，收拾刀疤臉，當然不是什麽太難的事情。
這時候的刀疤臉隻有恐懼。
但還沒有走兩步，嗡，一把閃著亮光的長劍，就架在了刀疤臉脖子上。
滴答，滴答，刀疤臉的脖子，頓時有了一道新傷，血滴落在地上，刀疤臉一動都不敢動。
“安穩呆在大獄，死不了的。”
來人聲音冰冷，穿著一身黑衣頭戴鬥笠，將刀疤臉攔住之後，外麵走進來兩個官差，對著黑衣人一拱手，然後官差直接把劉永五人帶了出去。
等這幾人被帶走，黑衣人才對林牧開口：“我家主人有請！”
這聲音由不得林牧拒絕，更是沒有給林牧選擇的餘地，就是要讓林牧做出選擇。
“老掌櫃的，來兩桌酒菜，招待我這些兄弟！”
林牧平靜的對老掌櫃說著，然後給了陳大海幾人一個眼神，表示自己沒有什麽危險。
這黑衣人的話，對於林牧沒有絲毫的威脅與影響。
黑衣人也沒有別的動作，收劍入鞘，安靜的等著林牧、
“是，是！”
老掌櫃雞啄米一樣的點頭，老頭也不傻，當然看出來發生什麽。
無比張狂的劉永，被林牧借刀殺人了，林牧借著樓裏麵有貴客，所以說的一兩句話，就是在刻意激怒劉永。
劉永一直罵林牧都沒事，結果剛說到秀才時，被人給收拾掉了，這可不是什麽巧合。
黑衣人也不著急，似乎和林牧耗上了。
“帶路！”
林牧並沒有絲毫波瀾的回答，讓黑衣人引路，好像早就知道自己要被帶上去一樣。
聽到這話，黑衣人剛準備走的一隻腳，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被這小小的秀才發號施令了。
不過黑衣人還是繼續帶路，把林牧帶到二樓最深處的雅間。
“主人，帶到了。”
黑衣人稟報一句，噠噠，輕輕地腳步聲響起，給林牧開門的，正是消失的一枝春。
一枝春和林牧對視一眼，沒有多說，但一枝春略顯緊張的樣子，也表現出這裏麵客人的不一般。
林牧進了雅間，這雅間就是酒樓最好的雅間了，比起其他的雅間，最起碼大了一倍有餘。
桌上沒有別的菜，全是蛇肉，炭烤蛇肉，爆炒蛇肉，蛇肉羹等等，七八個盤子裏麵，都是蛇肉做的菜。
這些菜基本上都是被吃了不少，顯然是這中年人吃的。
“坐吧，好久沒有遇到如此有趣的年輕人了，你是心思縝密早有準備啊。”
“借老夫的手，收拾這個劉永，嘖嘖……”
還沒有看清楚雅間陳設的林牧，聽到了一道沉穩的聲音，在窗邊坐著一個青衫中年人。
中年人背對林牧，林牧不知道對方長什麽樣子，但能夠感受到，這聲音的主人氣勢不一般。
多年身處高位的氣勢，以及那種威嚴著實不弱。
看這樣子，應該是個不小的官，最起碼比起縣尉大很多。
而林牧也挑選了一個位子，直接坐了下來，似乎對於這人什麽身份並不關心。
至於這個中年人的問話，林牧無言以對，因為自己確實是不知道說什麽更好一些。
利用這中年人，林牧是迫不得已，但這並不是林牧算計對方的借口。
“沒有好奇的心思，確實不俗。”中年人感慨一聲，對林牧的興趣更大一些。
能夠在此刻一直沉默，沒有絲毫的緊張，也並不局促，這些讓中年人對林牧的評價更高一些。
林牧還沒有回答的時候，中年人繼續問話：“本朝雖然不禁止讀書人經商，卻也不會支持，難不成你準備止步於秀才不成？”
繼而連三的話，讓林牧知道，眼前人應該是州裏的某個官，大概六品左右。
因為林牧在外麵看到的那個轎子，就是六品官的轎子。
“秀才二字，比不上柴米油鹽，不經商，晚輩就餓死了。”
林牧實話實說，沒有任何的隱藏，這話讓中年人有些語塞。
本來還以為，眼前這年輕人，會選擇用別的借口。
但仔細想想，能夠讓秀才都去山上打獵，除了貧窮之外，或許真是沒有別的可能性。
朝廷雖然給秀才一定特權，但不一定每個秀才都真的家財萬貫，無法考取更大功名之前，秀才就是極為尷尬的。
“如此坦誠，老夫竟然無言以對，身居府衙，居然連治下秀才的溫飽都無法滿足。”
中年人沉默良久，才這樣回複一句，因為麵對林牧的話，中年人真是沒有更多辦法：“既然家貧無以為繼，那麽就繼續去抓蛇，賺銀子吧，他年若是再度開科取士，你榜上有名的話，老夫舉薦你專司財政。”
再等了片刻，中年人目光幽微，隻能給林牧這樣的回應，然後起身離開這裏。
剩下林牧和一枝春呆在雅間。
一枝春看著林牧，目光無比複雜，開始輕聲的道歉：“秀才公，今天晚上小店招待不周，給您賠情了。”
這時候的一枝春居然低三下四，直接表達歉意。
而一枝春這種表現，顯然是被林牧剛才的算計嚇到了，不過一枝春也有撇清關係的意思。
林牧能夠得到這中年人的一句推薦，林牧真是運氣不錯。
但縣官不如現管，這中年人拍拍屁股走掉，林牧卻直接得罪了縣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