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要休妻

司寒衣目光涼涼的問,“母親,她是何人?”

老太君一拍腦袋,笑著朝著楚元容招了招手:“瞧我這腦子,老二媳婦,快過來。寒兒,這是為娘給你娶的妻子,楚家大小姐楚元容,元容是個好姑娘,日後你們夫妻要好好過日子,你可不許欺負她。”

這會兒,老太君對楚元容早已沒了偏見,對她是越看越滿意。

幸好沒娶楚家那個小家子氣的二姑娘,嫁過來的是大小姐楚元容,看來這衝喜衝對了,老二都昏迷不醒了一年多,便連太醫都說醒過來的希望渺茫,結果,老二媳婦嫁過來沒兩日,老二竟然就醒了過來。

方才,太醫院的院使陳太醫為老二把了脈,說他身上的毒素竟然奇跡般的消散了不少,成親前給他把脈時候,還比這嚴重的多。雖說如今老二身體裏麵還有毒素,但人醒了就好,日後好好調養,興許有痊愈的可能。

楚家這大姑娘,真真兒是個有福氣的!

司寒衣哼笑一聲,聲音冷極,“楚元容,那不是陽雲的未婚妻?我司寒衣怎能娶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來人,將她送回楚府!”

這是要休了她。

老太君氣的一柱拐杖,“我看誰敢!”

房中下人登時間不敢再動。

老太君歎息一聲,看向司寒衣:“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麽,老二,你昏迷不醒的這一年中,京城人人避你如蛇蠍,隻有容丫頭心甘情願嫁給你。隻要我活著一日,就隻認容丫頭這一個兒媳,你趁早死了那條心,日後同容丫頭好好過日子。”

老太君看過司寒衣後,又囑咐下人好好伺候他與楚元容,這才離開。

她一走,司寒衣便麵色陰沉的吩咐侍衛將楚元容丟進了柴房之中,並下命令誰都不許給她送吃的。

……

楚元容被關在髒兮兮連張床都沒有的柴房中已有一天,她又氣又餓,繃著小臉憤憤的踹了門一腳。

忽然,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她後退一步,警惕的看向門口。

一個婆子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這股子味道有些古怪,楚元容秀氣的鼻尖輕輕皺了皺。

這婆子是司寒衣院裏頭的管事徐嬤嬤,她進來後,嫌惡的瞪了她一眼,隨即將湯藥放在桌子上,“王妃,這是王爺叫老奴給您端來的藥,趁熱喝了吧,別叫老奴為難。”

楚元容通過藥味,很快就猜出了這是什麽東西。

絕子湯,烈性藥,她若是喝了這東西,別說那次不會留下子嗣,就連以後,也別想再有孩子,而且,此藥極寒,會落下病根。

司寒衣這個大混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早知道就讓他當活死人到死!

“我要見老太君。”楚元容冷聲開口。

徐嬤嬤嗤笑一聲,“王妃,別以為老太君護著你,就覺得能為所欲為了,咱們這寒王府,主事兒的可是王爺,識相的話快些喝下,免得吃苦頭。”

說完,一揚手,身後兩個丫鬟走上來,就要摁著楚元容強行往下喂。

楚元容手腳功夫不大好,但是醫術好,精通各個穴位,銀針直接插到了小丫鬟身上,小丫鬟便渾身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徐嬤嬤臉色難看的開口:“王妃難道要反了不成!”

楚元容捏著手中冒著亮光的銀針,冷聲道:“滾出去。”

徐嬤嬤咬了咬牙:“倒是個硬骨頭,我倒要瞧瞧,王妃能硬氣到幾時?”

沒多久,徐嬤嬤領著人離去,柴房再次落了鎖。

想來,是找司寒衣告狀去了。

楚元容將銀針收起來,繃著小臉冷哼一聲。

最好司寒衣那個狗東西能親自來收拾她,好讓她一口氣惡氣。

果不其然,沒多久,司寒衣就來了。

門鎖被打開,就見司寒衣坐在金絲楠木椅上,下首兩個侍衛則是抬著椅子,將他放在了柴房門口。

他眼皮微撩,漫不經心的瞥了楚元容一眼,修長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椅子把。

盡管他此時穿的像個人模狗樣的貴公子,楚元容也能看出他眉宇間的戾氣,看來,是不打算輕饒她了。

吃了一天太醫開的藥,能下床了,可把他能壞了,楚元容小幅度的撇了撇嘴,要不是她,他現在還在榻上當活死人呢。

半晌後,司寒衣率先開了口,“你愛慕司陽雲已久,又原本是他未過門的妻子,隻要你喝下絕子湯,去找老太君自請下堂,我可以放你離府,讓你與他再續前緣。”

楚元容冷著一張小臉,下巴微抬:“今日我算是開了眼了,大名鼎鼎的寒王,如此對待救命恩人,就是個狼心狗肺之徒。”

司寒衣鳳眸微眯,像是聽了什麽笑話一般,哼笑一聲,眸中冷光閃爍,聲音叫人不寒而栗:“救命恩人?楚大姑娘,當我是三歲小兒?來人,伺候楚大姑娘將絕子湯喝了。”

楚元容頓時間急了,這人實在混蛋,她氣不過怒罵道:“你是不是有病,你連半盞茶的時間都沒有,我怎麽可能有你的子嗣,這絕子湯我才不喝!”

這個五分鍾男,呸,不要臉,神經病,混蛋!

司寒衣臉色一寸寸黑了下來,他目光森然,咬牙切齒的開口:“你想死?”

楚元容見他急了,怕待會兒不能近身,忙道:“不用勞煩各位,我自己喝。”

說完,她走上前,去拿桌子上放著的那碗絕子湯。

很巧的是,絕子湯的位置離著司寒衣不遠。

楚元容端起絕子湯假意要喝,接著假裝跌倒,瞬間跌坐在了司寒衣的腿上,手中絕子湯直接灑了他一腦袋,手中銀針順勢插在了他的身上。

司寒衣臉色漆黑一片,怒喝出聲:“該死,楚元容,你在幹什麽!來人,將她給本王拉下去,杖責五十大板。”

楚元容在他耳邊輕輕的說:“王爺,你頭暈不暈,得罪我的下場,可不好過哦。”

司寒衣眉頭緊皺:“你說什麽?”

接著,司寒衣便感覺一陣頭暈目眩,他心頭一跳,目光震驚的看向楚元容,卻來不及說一句話,人便暈了過去。

“不好了,王爺又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