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咋不明白

洛冰冰也沒有理由再逗留下去,隻得對劉小柱喊道:“劉小柱,我明天再來找你。”

洛甜甜不管這些,拉著洛冰冰便走,走到院門口,還在不停地嘮叨:“冰冰,你一個城裏人,怎麽老是跟一個鄉巴佬裹在一起。”

“姐,你說什麽呢,他是醫生,跟他的身份沒關係。”洛冰冰狡辯。

“什麽醫生,我看就是一個無賴,你來的前一天晚上,他把二狗揍成什麽樣了,你知道嗎?”洛甜甜氣憤道。

“好了,咱什麽也不說了,先回家吧!”洛冰冰歎了一口氣,心說,二狗挨打,難道就沒有什麽原因嗎?

劉小柱家裏,劉小柱開始收拾診所。

實話實說,柳老大幾個人的一頓砸,並沒有給劉小柱造成太大的損失。

劉小柱想到診所遲早也要搬遷,所以沒有購置貴重的醫療器械和藥物。

當然,就算他想購置,兜裏沒有銀子,也很難做到隨心所欲。

另外一邊,郝玉蘭早已經忙活開了。

她的一雙巧手,做的菜是色香味俱全,讓人看了,便有一種大口朵頤的衝動。

掌燈時分,突然停了電。

外麵的知了鼓噪,屋裏的氣溫也是蹭蹭升高。

劉小柱打算將桌子搬到院子裏,覺得院裏涼快很多。

偏偏天空劃過幾道閃電,然後劈劈啪啪便下起了大雨。

兩個人在堂屋的桌上坐著吃飯,點著蠟燭。

“玉蘭姐,對不起,讓你忙了半天,現在吃個飯,都不能痛痛快快的。”劉小柱先開了口,借以打發尷尬。

“沒什麽的呀,我覺得挺好的。”郝玉蘭卻是不以為然。

“你看這蠟燭照著,感覺黑燈瞎火的,總不及電燈亮堂。”劉小柱說道。

“柱子,這做人其實也一樣,隻要心裏亮堂就行,你覺得點蠟燭不好,我反而覺得很,很……”

郝玉蘭說著話,臉微微一紅,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玉蘭姐,你說話怎麽吞吞吐吐的呀?”劉小柱問。

“我是說,點上蠟燭吃飯,不是更像燭光晚餐嗎?”郝玉蘭輕聲回答。

“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玉蘭姐,現在要是有酒就十全十美了。”劉小柱忍不住笑了起來。

凡事還真是要一分為二,既然有不好的一麵,便一定有好的一麵。

“咯咯咯,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你提出來呢,俗話說,無酒不成宴席,哪能光吃菜,不喝酒的?”

郝玉蘭也是咯咯咯的大笑起來,關鍵是她穿了一件襯衫,此刻因為熱,多解了兩粒扣子。

這麽一笑,像兩隻大白兔一跳一跳的,仿佛不關住,就要從裏麵跳出來。

“玉蘭姐,你,你還別笑了,趕緊去把酒拿出來吧!”這晃晃悠悠的風景,直晃得劉小柱心神不寧。

“小樣,等不及了,姐是你碗裏的菜,你想啥時候吃,就啥時候吃。”郝玉蘭依舊咯咯咯的笑。

此刻外麵是風雨交加,根本不用擔心有人前來,所以郝玉蘭才會越發的無所顧忌。

“姐,這好好的,怎麽會突然停電啊?”劉小柱問,最主要的,還是想岔開話題。

“槐樹村離變電站遠,再加上村子裏的電線老化得厲害,隻要是遇上刮風下雨,天氣炎熱的時候,就會停電,

其實我們也早習慣了,停電也是過,不停電也是過,把自己過得開心了就行。”郝玉蘭淡淡答道。

“我一定會讓槐樹村通電正常,家家戶戶都用上大功率電器,過上跟城裏人一樣的生活。”劉小柱一臉鎮定道。

“咯咯咯……”郝玉蘭又是大笑:“柱子,你知道城裏人的生活是怎麽樣的嗎?”

“玉蘭姐,你還真別笑,在回槐樹村之前的頭兩年裏,我師父真就帶我去了幾次大城市,人家那生活……”

劉小柱突然停住了,不想再說下去。

同在一片藍天下,槐樹村的人與大城市的人相比,過成了天壤之別。

說話間,郝玉蘭已經將酒給拿了過來。

還是一個用泥巴糊著的壇子,看樣子也有些年份了。

“玉蘭姐,你這是從哪裏弄來的老古董?”劉小柱故意調侃道。

“這是女兒紅,我家那個短命的沒有福氣喝,我今天特意拿出來與你一起喝了,也是對你的感激之情。”郝玉蘭情真意切回答。

劉小柱連連擺手:“玉蘭姐,那可使不得,這是你和你未來的貴人一起飲用的。”

“柱子,你就是我的貴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郝玉蘭雙眼靈動,淚光點點。

艾瑪,你別哭呀!

劉小柱心裏暗暗叫苦,他最怕看到女人哭了,這要是一哭,他憐香惜玉的情感,一定會決堤,泛濫。

郝玉蘭用小鐵錘小心翼翼地敲開了泥壇,將裏麵的酒倒了出來。

不得不說,這陳釀的酒味道就是甘甜,爽口。

二人不知不覺間,便將泥壇裏的酒幹去了一大半。

劉小柱還好,千杯不醉。

郝玉蘭自然酒量沒有劉小柱的好,不大一會兒便趴在了桌子上,爛醉如泥。

劉小柱隻得攙扶著郝玉蘭去休息,也不知道這郝玉蘭是真醉還是裝醉。

劉小柱攙著她的時候,她將劉小柱抱得賊緊,生怕劉小柱突然來了一個金蟬脫殼,溜之大吉一樣。

劉小柱也是費了老鼻子力氣,將郝玉蘭送到了臥室的**。

說實話,郝玉蘭的身子也很輕巧。

而這一刻,郝玉蘭卻並不好好配合,所以才搞得劉小柱手忙腳亂的,好似沒有分寸一樣。

勉勉強強將郝玉蘭安頓好,劉小柱點上了蚊香,這便要離開。

“渴,渴……”

郝玉蘭在**輕聲喊了起來。

喝酒後口渴,是最最正常不過了。

劉小柱趕緊倒了水端了過來。

郝玉蘭卻是看也不看:“柱子,姐家裏的責任田都荒了兩年了,你能不能幫忙姐開開荒?”

“姐,明天我就拿了鋤頭下地,幫忙你家鋤地。”劉小柱剛回來,也不知道郝玉蘭家裏到底有多少地。

“柱子,你咋不明白,姐說的不是那個意思。”郝玉蘭歎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