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活著最重要
“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什麽東西都是等價交換，你想吃我的烤肉，自然要拿東西來換了。”
劉小柱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好似公平買賣，童叟無欺。
劉小柱之所以這樣，卻是因為麵前的女人叫洛冰冰。
原來，劉小柱聽李小靜說過。
洛冰冰在省城大醫院上班，醫術很好。
每年暑假都會來槐樹村消暑度假，宋家也是把她當成座上賓招待。
什麽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隻要能夠搞到的東西，洛冰冰也是吃了一個夠。
洛冰冰是宋家的親戚，村民自是無話可說。
可是這洛冰冰醫術高明，有村民求她看病，她卻是極力推辭。
一是因為村民窮，拿不出多少治療費。
二是嫌村民身上髒，老覺得身上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李小靜的爺爺患病好幾年，之前找洛冰冰看，洛冰冰也看了，後來李小靜拿不出錢來，洛冰冰便不再出診。
劉小柱一想到這些事情，便覺得洛冰冰雖然有醫術，卻沒有醫德，那就稱不上是一個好醫生。
洛冰冰不是劉小柱肚子裏的蛔蟲，自然不知道劉小柱心裏想著什麽。
再者她也沒少跟槐樹村的村民打交道，個個心裏都打著小九九，就是有那麽一點點貪。
“你到底叫什麽名字？”洛冰冰去過槐樹村好多回，還真就沒有遇見劉小柱。
“劉小柱，大家都叫我柱子，一柱擎天的柱。”劉小柱得意道。
“今晚眼看也走不了，你能不能把你吃的東西分一點給我，我手機沒有信號，要不然我現在就轉錢給你。”洛冰冰苦笑道。
“千金難買逃荒糧，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劉小柱問。
“可是，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人餓死吧？”洛冰冰問，用僅存的一條大紗巾將自己裹住，勉強也能遮羞。
跟性命相比，人的羞辱感其實也是微不足道，洛冰冰是醫生，自然也懂。
“洛冰冰，虧你還說得出口，你記不記得，去年李小靜跪在你的麵前，求你為她爺爺看病，你是怎麽做的？”
劉小柱不是一個報複心很強的人，但作為一名醫生，不為病人治病，便是失職。
“你，你不了解情況。”洛冰冰急得滿臉通紅。
“你說，你是不是拒絕過李小靜了？”劉小柱問。
“是，是老爺子的兒子不讓我治，怕治不好，最終會人財兩空。”洛冰冰感覺自己的話有些蒼白無力。
那個時候，她的確有那麽一點點小小的自私在裏頭。
原因很簡單，宋氏家族想承包槐樹村的一個大魚塘，村長李二奇卻從中刁難，最後竟然將承包的事情搞黃了。
宋家的人後來在洛冰冰的麵前說了很多有關李家的壞話，也正是因為如此，洛冰冰才沒有跟李爺爺看病。
“行了，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也不願意跟你多扯，已經翻篇了。”劉小柱沒好氣道。
他感覺這女人明明錯了，卻偏偏能夠找出搪塞的理由。
“你能夠把烤肉勻一些我吃嗎，我已經快三餐沒有吃飯了。”洛冰冰可憐兮兮地答道。
劉小柱一臉認真地回敬：“你沒聽我說嗎，我要等價交換，你現在什麽值錢的東西也沒有，我才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洛冰冰徹底失望，手上最值錢的就是一部手機，偏偏沒有信號，如同一坨廢鐵。
“我把手機給你？”洛冰冰試探問。
“我要你手機幹什麽，又不能當飯吃？”劉小柱冷聲回答。
緊接著，洛冰冰沒有了聲音。
喉嚨裏卻是咯咯咯，肚子裏隻是咕咕咕。
媽呀，這是饑寒交迫交響曲嗎？
劉小柱看了過來，見洛冰冰竟然跳起舞來。
說白了，那不是在跳舞，是她用跳舞的方式來抵禦寒冷。
山裏的夜晚就是這樣，很冷。
尤其是刮風下雨的時候，氣溫嗖嗖嗖降得更加厲害，讓人防不勝防。
劉小柱看了過去，不得不說，這個洛冰冰的身材很是標致，尤其是生在城裏，有一種農村女人沒有的氣質。
“你真餓了嗎？”劉小柱扔來了一句話，眼睛卻一直盯著洛冰冰看。
夜已經很深了，破廟距離槐樹村還有好幾裏路，這孤男寡女，荒郊野外，洛冰冰真的便害怕了：“你要幹什麽？”
“我問你是不是真餓了。”劉小柱補充道。
“是真的，柱子兄弟，你放心，等去了槐樹村，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洛冰冰以為有戲，心裏卻是一喜
“還等什麽槐樹村，這裏不正好嗎？”劉小柱問。
“你，你到底想幹什麽？”洛冰冰嚇得退到了一邊。
“你說孤男寡女在一起能幹什麽，別忘了，這裏是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就算我把你那個啥了，你也是哭天天不應的。”
劉小柱看著洛冰冰瑟瑟發抖的樣子，越發是興奮的莫名。
“你這是耍流氓……”
洛冰冰越是發抖起來。
“我耍流氓，你到槐樹村去問問，宋二狗一家在槐樹村耍了多少流氓，你想願意就願意，不願意也拉倒，
你實在餓得不行的話，還是可以求我的，一個女人為了生存，偶爾做做那種事，還是能夠被人理解的。”
劉小柱手裏拿著一塊烤兔肉，那個香味，簡直是不要不要的。
“你為什麽要這樣？”洛冰冰苦笑問。
“我喜歡這樣，沒有為什麽？”劉小柱無情地回答。
“你，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洛冰冰問。
“說吧，看是什麽事情了？”劉小柱答。
“今晚發生的事情，你不要說出去好嗎，我是一個女人，名譽還是要緊的。”洛冰冰豁出去了，為了活命呀!
“你放心，就算你不叮囑，我也不會說的。”劉小柱冷冷答道。
“能不能先讓我吃了，我現在餓得不行，一點力氣也沒有。”洛冰冰有氣無力道，這樣子，竟有些病中戲子的味道。
“隨便你了，你現在就是我手中的獵物。”劉小柱得意地應了一句。
洛冰冰似乎不在意劉小柱說什麽了，她隻是饑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