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洪水猛獸

“又不是我要招惹他們,是他們來惹我的。”想起強森和他的小弟們所做的齷齪事,秦天秀就惱火。

黎默邢都沒搞清楚狀況,怎麽還怪起她來了?

“他們做什麽了?”黎默邢反問,拉著秦天秀繼續快步向前走,並沒有停下腳步。

天黑了,林子裏可能會有野獸或者蛇蟲鼠蟻之類的東西,遭遇上了很麻煩。

必須得盡快回營地去。

秦天秀的腦海裏不自覺地浮現出,在寧悅溪的帳篷裏麵,看到的畫麵,有些尷尬。

那種事情,她怎麽說得出口?

黎默邢還拉著她的手,讓她很緊張,手心裏全是汗。

黎默邢可是國民男神,應該不會做出那種齷齪的事情吧?

“怎麽了?”感受到秦天秀的異常,黎默邢稍微放慢了腳步,轉頭看著她。

秦天秀更緊張了,俏臉發燙,紅到了耳根。

“沒什麽沒什麽,咱們還是快回營地吧!”秦天秀強行掙脫黎默邢的手,加快了速度。

黎默邢滿頭霧水地跟在她的後麵,不知道這丫頭到底在緊張個什麽勁。

難不成看到了什麽洪水猛獸?

他提高警惕,四處張望了一番。

夜已深,隻有彎月照明,看得不甚清晰,但是也沒有任何野獸活動的痕跡。

明明什麽都沒有,她到底在害怕什麽?

黎默邢想不明白。

回到營地,秦天秀直接鑽進帳篷裏,鎖上拉鏈,說什麽都不讓他再進去。

黎默邢更加疑惑了:“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秦天秀冷清地回道:“男女授受不親,我們睡在一個帳篷裏麵不合適,你還是另外找別的地方睡吧?”

黎默邢好笑地看著禁閉的帳篷,有種被掃地出門的悲愴感。

“這個營地可是我找的,之前不是睡得好好的?怎麽突然男女授受不親了?你是受什麽刺激了?”

秦天秀沒有回答,帳篷裏麵很安靜,仿佛與世隔絕。

好吧,誰讓他是男人呢!

睡不了帳篷,就在火堆旁邊湊活一宿也行。

……

第二天,兩個人是被寧悅溪的尖叫聲吵醒的。

猛然想起,沒有給寧悅溪穿好衣服。

寧悅溪應該是早上起來,發現自己狼狽的樣子,才會這麽激動。

秦天秀一拍腦門,從帳篷裏麵走了出去。

寧悅溪很快也走了出來,已經把衣服穿好了,但是樣子很憔悴,也很慌亂。

“你……們兩個昨天對我做了什麽?”她緊捂著胸口,明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因為小蟲和黃毛的瘋狂,她的肌膚上還能看到一塊塊青紫的痕跡,特別是嘴巴,又青又腫。

秦天秀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尷尬地站在原地,支支吾吾。

總不能直接告訴她,有人趁她睡覺的時候,把她睡了吧?太難以啟齒了。

寧悅溪越想越覺得是秦天秀在故意報複她,悲憤交加。

“秦天秀,你是不是有病啊,為什麽要對我做那種事?”

寧悅溪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臂,瞪著秦天秀的眼睛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不是我幹的!”秦天秀急道。

這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好嗎?

她看到寧悅溪被侮辱,第一時間就去幫寧悅溪討回公道了,寧悅溪怎麽反倒怪起她來了?

真是好心沒好報。

“不是你,是誰?”寧悅溪反問,怒火中燒。

秦天秀正想著怎麽組織語言,黎默邢走了過來。

“怎麽了?一大清早吵吵什麽呢?”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慵懶地打量著二人。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知道有人吵到他睡覺了,很煩躁。

“難道是他?”寧悅溪悟了。

將視線轉移到黎默邢的身上,眼眸裏閃爍著別樣的光彩。

雲遙遙和顧冬青都沒在,應該是打完架後,退出比賽了。

這裏除了秦天秀,隻有黎默邢。

如果不是秦天秀,隻能是黎默邢。

她居然得到了國民男神的青睞,果然長得好看,在哪都是通行證。

“想什麽呢!”

秦天秀倒抽一口涼氣,打斷了她:“跟他沒關係,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啊?這都敢想!”

好氣哦!

這個女人到底是哪兒來的勇氣,竟敢妄想國民男神對她做那種事情?

瘋了吧?

寧悅溪全然不在乎被罵,反倒得意地笑了:“你是在嫉妒我吧?畢竟他選了我,沒有選你。”

“我呸,這事真跟他沒關係!”

“別說了,我能感覺到,是男人,不是你。男人都是有需求的,在這荒郊野外,隻有我們倆,他選我也在情理之中,畢竟我長得比你好看,身材也比你好。”

“我吐了好嗎?睡你的人是黃毛和小蟲。”秦天秀忍無可忍地將真相說了出來。

再讓寧悅溪胡亂揣測,她會瘋掉。

“你說什麽?黃毛和小蟲是誰?”寧悅溪得意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怎麽都不肯相信。

“這裏明明隻有我們三個人,哪有什麽黃毛和小蟲?”

秦天秀:“那兩個人是強森的手下,昨天強森帶他們過來的,已經被我和黎默邢趕走了。”

“什麽!!”

寧悅溪整個人如遭雷劈,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這不可能,我怎麽會被強森的手下……這不是真的!”

寧悅溪說什麽都不能接受,神情恍惚地搖晃著腦袋。

感覺天都要塌了。

秦天秀靜靜地看著她,沒有接話,因為這是事實。

寧悅溪忽然情緒激動地抓住了她的肩膀,瞪著她的臉,吼道:

“你明知道我在帳篷裏麵睡覺,為什麽不阻止他們?是不是你讓他們玷汙我的?”

“我們可是多年的好閨蜜,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寧悅溪手掌往內收縮,激動地掐住了秦天秀的脖子,恨不得將秦天秀掐死。

感覺自己會被禽獸侵害,全是秦天秀害的。

秦天秀用力抓著她的手腕,急道:“這跟我有什麽關係?我看到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

寧悅溪還是不能接受:“什麽叫已經發生了?你早幹嘛去了?”

“你就是想要趁這個機會毀了我對不對?告訴你,你敢害我,我不會讓你好過!”

寧悅溪撕破了臉皮。

一個女孩子遭遇那種事情,是天大的打擊,哪怕平日裏再會裝模作樣,也裝不下去。

現在,她隻想拉秦天秀跟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