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欠管教
醫院的樓梯間。
“我真的不知道……薄總……我真的不知道……求求您饒了我吧!”舒芙被掐得幾近失聲,耳畔間都是轟鳴聲,痛苦地嚎叫起來。
薄靳城涼薄的眸子寫滿了怒意,渾身散發著冷意,手下的力度又狠了兩分。
“小叔叔,可以了。”簡楠幽幽冷冷的聲音虛無縹緲地傳來。
男人是用足了力氣的,要置舒芙於死地。
可就因為她這一句話,下一秒,舒芙便感覺脖頸間那股束縛倏然離開,她沒了支撐:“咚”的一聲,瞬間癱軟在地上。
餘驚未定,她根本來不及細思是誰救了她,就已經落荒而逃的邊哭邊踉蹌著跑了出去。
“砰”的一聲,門關上,世界安靜。
薄靳城靠在欄杆,眉宇間覆上一層陰霾,他啞著聲音問:“怎麽樣了。”
“隻是有些高血壓,醫生說醒了就可以出院。”
簡楠蹙起眉頭,看著那個平日霸道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說不出的黯然,不自覺將手覆在了他的肩頭上,想要安慰,可僅輕輕一觸碰,對方身體便不易察覺地僵硬起來。
她悠悠歎口氣,想了想,還是放輕了聲音:“你別擔心……”
簡楠的話沒說完,凜冽的吻便如同洪水般覆了上來,發了狠似的吮吸用力,像是要把她拆入腹中般,滾燙灼熱。
他的吻是帶有攻擊性的,就像是在時刻提醒著她,和自己正在廝磨繾綣的男人是誰,是他薄靳城。
女人被抵在醫院的走廊處,聲控燈早已無聲而關,隻剩下他們急促的呼吸交織聲,她費力地想要掙紮,身體卻早已經可恥的發了軟,毫無力氣。
薄靳城感受到她熟悉的柔軟,身形僵了僵,大掌托在女人臀下,將她半托半舉的摁在牆上,聲音還帶著吻過頭的沙啞。
“你她媽真是欠管教了。”
簡楠此刻渾身的力氣都在他身上,雙腳半懸空著,不自覺抓緊了他的袖口:“放我下來。”
他抓住了女人眼底的那一絲恐慌,冷笑了聲:“在我手裏還敢這麽硬氣,就仗著我不舍不得動你,嗯?”
“放我下來。”她深吸口氣,再次重複。
下一瞬,她便感覺從腳尖升起一股阻力,直接重重的落地,若不是男人的兩手架在她肩頭,恐怕現在就會從樓梯口滾下去。
看她失神,薄靳城不滿的將她頭扳正,鼻梁頂在女人的額頭上,大手毫不憐惜地狠狠捏住她的下顎,像是在發泄。
“誰準你命令我?”
像他這種大男子主義,以自己為中心的男人怎麽能容忍有人命令他?
薄靳城斂下眼瞼,女人雙眼迷離,紅唇微腫,似乎在叫囂著他剛剛的惡行,讓他剛冷下來的心神瞬間燥熱。
簡楠雙手抓住後麵的管子,心瞬間安了許多,略帶譏諷的輕笑,胸口間起伏依舊,“可你還是聽了,小叔叔。”
男人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
“我就當是被狗咬了。”
“你說什麽?”
唇上火辣辣的痛感一陣陣襲來,簡楠已經拋下那點對他的可憐,咬牙道:“我說,我就當是被狗咬了。”
薄靳城神情可見的鬆動兩分,迫使她仰視自己,冷笑:“好,很好,老子就讓你好好看看什麽叫咬。”
隨即,埋下頭去窩在女人肩頭,上牙帶著下牙發力,聽著她吃痛的呻吟愈加亢奮,像是隻撕咬的野獸,發了瘋。
“瘋……瘋狗。”她死死咬著唇,眼角泛上了疼痛的薄紅。
男人眼神陰鷙,用舌尖抵了抵她的傷口,輕輕咬住了耳垂,含混不清地帶著喘息:“楠楠,跟我睡了這麽多年,第一天知道?”
薄靳席趕到時打了無數個電話,但奇怪的是簡楠和薄靳城兩人一個都沒人接,他隻能一間一間地找,就在這時,餘光中瞥到了一抹鮮豔。
女人凍得渾身發抖,不停地小聲哽咽抽泣,坐在等候座椅上弱不禁風,聽見腳步聲,抬頭看向他。
四目相對——
薄靳席很清楚地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一種沒來由的驚喜與恐慌彌漫上心間:“你……”
舒芙認識他,從自己調查的照片中見過他,於是抹了眼淚,雙眸含水地弱弱開口:“薄大哥。”
薄靳席呼吸一窒,雙眼發酸,反應過來後幾乎是慌張地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給她披上,聲音發抖:“你認識我?”
“嗯,我是薄總的秘書。”
舒芙看懂了男人眼中的熾熱,她微微勾唇,盡量讓自己顯得愈加可憐些:“我對不起您,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老夫人一見到我就……”
一聽這,薄靳席眸色深了兩分,瞬間知道為什麽了。
他喉頭幹澀,沉默許久才道:“這和你沒關係,你不用覺得抱歉,如果阿城對你不禮貌的話,我向你道歉。”
舒芙一想起剛剛薄靳城掐著她脖子的樣子,不自覺打了個哆嗦,忙擺手:“不……沒關係的。”
薄靳席垂眸,清晰看見了女人脖子上那一道赫然顯眼的掐痕:“你在這等下,我去找護士要醫藥箱。”
他動作很快,進護士站兩分鍾後就已經帶著東西走出來,因為出眾的外貌還惹了不少護士扒頭出來看。
男人很溫柔,上藥時也很細心,輕聲問她疼不疼。
舒芙羞紅了臉:“謝謝您,薄先生,您真是個好人。”
好人。
聽見這個詞,他愣了愣,隨即搖搖頭:“如果疼的話和我說。”
薄靳城和簡楠回來後,看見的就是這一幕,男人的臉瞬間黑了。
“薄靳席,你還真是有出息啊。”
對方抹藥的動作依舊沒停,淡淡的抬起眼來:“阿城,我是在替你道歉。”
薄靳城冷笑了聲,嗤之以鼻。
舒芙依舊不敢看他,卻偷偷瞟到了在他身後的女人,那唇上的痕跡太顯眼,暈開的紅唇,任誰都能看出來剛剛發生了什麽……
她眼底閃過一抹嫉妒,暗暗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