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絕望

陸夜琛對不待見的人連一眼都不屑看，打了個照麵。

他臉上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又蹙著眉頭盯著沈眉。

似乎在思考他們的關係。

沈眉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拽著手腕轉上了電梯。

涼的沁人的大掌強硬又蠻橫，根本掙脫不開。

“他們碰你了？”陸夜琛咬牙又重複了一遍那個問題。

沈眉臉上怔忪了半晌，張口反駁：“陸夜琛，你默許把我送到趙薪**，哪一樁你沒做，你現在在質問我？”

她說這話時心如刀割，回想自己的五年，簡直是喂了狗！

男人沒想到她也會有這樣犀利的言辭。

他捏著沈眉的下巴，抬起來，逼得四目相對。

沈眉不服輸地反抗，手腳並用，用包捶打他的肩膀，腳下也用力踩著鋥亮的皮鞋。

原來如死水一般的女人現在泛起波瀾，看起來也不是那麽無趣。

不過陸夜琛還是有些惱怒。

他狠狠地將那雙不安分的手扣在電梯壁上。

到達一樓，守著上樓的客人目瞪口呆地看向裏麵的年輕男女，連忙擺出副非禮勿視的樣子。

陸夜琛直接將沈眉打橫抱起。

“放開我——”沈眉身體驀地騰空，那股子特有的荷爾蒙縈繞在鼻尖，她條件反射地喊道。

“再大聲點，我不介意。”陸夜琛下顎線繃緊，似威脅的開口。

旁邊不少人注意過來，因為陸夜琛那刀工神斧的俊臉，還有他懷裏的女人。

沈眉還從沒這麽丟臉過，雙唇一張一合，吐不出話來。

司機停在外麵，車門打開，沈眉被粗魯地丟在勞斯萊斯的後座。

後腦勺撞到了把手，她疼得嘶聲。

身上的裙子已經髒亂不堪，褶皺遍布，平添了殘花奪豔之勢。

陸夜琛坐在她旁邊，吩咐司機：“去別墅。”

“你要做什麽！”沈眉顧不得疼，怒目圓睜地坐了起來。

他們進行身體交易的地方。

她一想到就作嘔至極，恨不得永遠都不踏足。

陸夜琛戴上備好的膠皮手套，傾身過來。

後麵退無可退，沈眉咬緊了唇，心裏騰升出不好的預感。

隔板落下，這樣密閉的空間。

女人如刀上魚肉。

察覺到陸夜琛的意圖，她開始劇烈的掙紮。

“陸夜琛，你不要讓我恨你！”她瞳孔驟縮，盡全力把身體縮起來，呈防禦的姿態。

“現在知道怕了。”陸夜琛半臉隱匿在黑暗裏，赫然道。

男人摁著她的手，高大的身體壓了過來，完全將她禁錮在胸膛處。

沈眉麵色慘白，閉上眼睛，流下一行清淚。

陸夜琛的黑眸定格在她清瑩的淚珠上。

慢慢鬆開了對她的鉗製。

低頭看向悄無聲息落淚的沈眉。

她脆弱的下一刻就要破碎般，手垂在身側，睫毛顫動。

“你應該慶幸，我今天對你是有耐心的。”陸夜琛一整晚的心緒不寧現下塵埃落定，他麵上鬆動了些。

無聲，長久的靜默過後。

“是嗎？”沈眉自嘲的笑，眼淚滾落到下巴，她聲音驟然增大。

“還有資格讓你睡吧，你又要來幾次強暴！”

陸夜琛如刀子般鋒利的目光掃過她，“你再說一遍。”

“再說幾遍都行。”沈眉冷笑出聲，寒意無孔不入地浸透身體，卻不及她心十分之一。

“要殺了我嗎？陸夜琛，你不怕風水輪流轉。”她咬牙切齒，眼睛布滿血絲。

看他的眼神像看八輩子的仇人，一字一句。

“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停車！”陸夜琛眼底一閃而過的怒火，森森的命令。

冷風呼呼地在刮在耳廓。

“滾。”他火氣衝天。

車門關上的瞬間就已經嗖地開了出去，沈眉還沒站穩，摔在了地上。

她低頭，雙膝蹭得出了血跡，卻已經冷的感知不到疼了。

偌大的馬路鮮少的幾輛車飛嘯而過，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郊區，要怎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