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全世界在,看我笑話。
溫柔和秦若都嚇了一跳,從**半撐著坐了起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江遊衝進來的架勢像極了抓奸,何況這溫柔正好還躺在**,邊上還有個男人對她“上下其手”,這場麵可不是抓奸在床?
江遊的眼睛幾乎是在瞬間眯起,“溫柔,你在挑釁我?”
溫柔回過神來,看著被江遊踹開的門,說道,“你這個人怎麽這麽粗暴,破門而入好沒禮貌。”
“沒禮貌?”
江遊上前不顧所有人在場,一把揪住了溫柔的頭發,“我能有你沒皮沒臉?有夫之婦夜不歸宿,大半夜跑來找男人按摩,溫柔,你他媽當我死了啊?”
秦若立刻說道,“你對溫柔做什麽,是我做主要帶她來的!”
結果江遊一點兒不聽秦若的解釋,認定了就是溫柔自己生性**賤水性楊花,這會子跟男人都一塊摸上了,指不定他來晚一些要幹什麽事呢!
江遊拽著溫柔的頭發過於用力,甚至連帶她的發絲都繃斷了幾根,可是溫柔一聲不吭,隻是固執地盯著江遊的臉,許久才過於冷靜地說,“你先帶著女人來家裏的,夜不歸宿?那不也是昨天你的行為嗎!怎麽,就你江遊可以,我不行?這個世界是你說了算的嗎?”
江遊被溫柔的話徹底激怒了,“你也配跟我比?溫柔,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什麽貨色?我不還是你的妻子嗎?”溫柔指著自己,戳著自己的胸口,好像刀子戳穿了胸腔,無數的情緒從縫隙裏湧出,委屈,憤怒,被誤會的不甘,被丟下的恥辱,溫柔紅著眼睛,聲音都在顫抖了,“我這種貨色跟你領證當你的老婆,我的大少爺,你又是什麽好東西啊!我看咱倆就是爛鍋配爛蓋,誰也別說誰!”
這話連秦若聽了都倒抽涼氣,普天之下敢這樣說江遊的,溫柔很可能是頭一個。
她害怕事態穩不住,立刻在邊上打圓場,“你倆都激動了,快冷靜冷靜,江遊這裏是正規的高檔按摩店,不是你想的那種——”
“都找男人按摩了,跟正不正規還有什麽關係?”
江遊聲音冷若冰霜,仿佛無形之中能化作利刃,直直朝著溫柔射去,另隻手攥住溫柔的領子,“溫柔我警告你,你敢在外麵給我戴綠帽,我有無數種讓你生不如死的方式!”
“那你現在就來吧。”
出乎意料的是,溫柔就這麽坐在那裏,忽然間平靜了下來,而後她臉上就這麽緩緩地,流下了一滴眼淚。
她睜著眼睛張著嘴巴說,“生不如死?江遊,愛上你我就已經生不如死了,我不介意看看還有什麽更加令我痛苦的,反正我的心早就已經死了。”
那滴眼淚順著她瘦削的下巴往下滴,淌過她的領口。
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話。
江遊,全世界都在等我放棄你,可是我不,我偏偏不知死活還要追隨你,你瞧瞧,這就是不知死活的下場。
眼淚打濕了領口,連同攥著她領口的江遊的手一起。
江遊觸電般甩開了溫柔,男人深呼吸,下意識卻掐了一把溫柔的臉,連帶著她臉上的淚痕都用力揉掉了,“跟我回去,別在外麵丟人現眼。”
“我有我自己的社交,你不要來掌控我。”
“我就說四個字,跟我回去。”
江遊眼神極冷,“溫柔,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溫柔沉默,無聲沉默也無聲反抗著。
“你給我下來。”
發現溫柔沒有動作,江遊嘖了一聲,一把將溫柔從按摩**拽下來,甚至不顧她赤著腳,將她直接拖拽到了門外,毫不憐惜。
“這位先生……”
“我是她的丈夫,我怎麽對待我的老婆,輪不到你們來管。”江遊一句話堵死了店裏想要上前來阻止的人。
這……夫妻之間吵架的事情,他們,確實不該插手。
隻有一個人喊了一聲,“小姐!”
溫柔回頭,發現是四十一號技師。
江遊對上那個男技師的臉,怔了怔,隨後明白了什麽似的,眼裏凶意盡顯,他沒給溫柔機會和這個男人說話,反而直接將溫柔扛了起來,眾目睽睽之下就這麽要帶走她!
秦若追出來在背後大喊,“江遊你放開她!你憑什麽帶她走!”
江遊頭也不回,將溫柔扛出門店去以後摔在了車子後排,男人喘著氣拽了拽自己的衣服領口,動作幹脆利落又帶著一股野性,仿佛下一秒就能捏碎她的喉嚨。
看著後排女人淩亂不堪的樣子,江遊關上門冷笑,“挑男人伺候還要挑個跟我長得像的,溫柔,你賤不賤啊?”
溫柔用力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將自己的發絲整理好,她喘氣,“跟你有什麽關係?”
“我挺想看你能為了我做到哪一步的。”
江遊那張臉比女人還漂亮,生氣起來的時候五官尤為驚人,他一字一句,“再生氣不還得巴巴地看著我嗎?再反抗不還是掙脫不了我嗎?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你自找的,我提前警告過你我不是什麽好東西的。溫柔,做人做到你這個地步是真的沒什麽意思了,你不就是想要引起我注意麽?”
下一秒,江遊的手已經放在了溫柔的衣服扣子上,他一邊解開她穿在身上的浴袍外套,一邊說,“一個孩子還不夠,你野心可真大啊。”
“不過我告訴你,耍再多手段,你在我這裏也不會有一丁點形象的轉變——”江遊拽開溫柔胸前的扣子,一直到她白皙細膩的肌膚通體**在他麵前。
男人用力深呼吸一口氣,用盡一切齷齪下流的語言企圖來刺傷溫柔,這一刻什麽素質什麽文化水平統統拋之腦後,他成為了一頭被無恥的欲望和歹毒的本能支配的野獸,“在我眼裏,你不過是,一副好炮台罷了,溫柔。”
溫柔整個人哆嗦了一下,可是江遊的話還沒結束,他深知說什麽可以足夠令她崩潰,於是什麽惡心,他就說什麽,還要笑著說,似乎談笑風生裏,就看著她灰飛煙滅,“好幾次我看你也扭得歡哼得起勁,裝什麽純啊?為了嫁進江家機關算盡了嗯?留這個種想要下半輩子榮華富貴的算盤打得我大老遠都能聽見,擺出這幅表情做什麽啊我親愛的妻子?不就是不把你當人看,對你來說……也不是多大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