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半夜一點
見我不說話,柳瀟說,“如果你不方便說,我是不會強迫你的。”
“不是不方便說,是…有些事情還沒有答案。”我支吾了一句,匆匆告辭。
臨出門的時候,柳瀟說了一句,“你不是想見狐行長嗎,明天晚上等我電話。”
我回到金鑫建築公司,直接去經理辦公室,卻沒見到堂叔。
我馬上給堂叔打電話,打通後,沒等我開口,電話另一端就傳來堂叔的聲音,“你小子不是懂風水嗎,趕緊來南郊荒地一趟。”
“出什麽事了嗎?”
“來了你就知道了。”
我趕到南郊荒地,隻見工地上一片忙碌,二十多台挖掘機一起工作,一片轟隆隆的聲音。
看到我後,堂叔走過來拉著我的胳膊就走,“發現了一串銅錢,你來看看是怎麽回事。”
堂叔拉著我來到草棚旁邊,掀開一塊石板,朝裏麵一指,“你看一下,這裏有一串銅錢,是不是有人故意放在這裏的?”
我拿起銅錢看了看,正是柳瀟放的那十二個銅錢,我隨意翻看了一下,頓時感到很意外。
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銅錢的正麵有狐狸頭,背麵有“元始安慎”四個字,現在,正麵狐狸頭還有,但是背麵卻隻剩下一個字“元”。
另外那三個字消失得無蹤無影。
太奇怪了!
我細細一看,才注意到“元”字是用毛筆寫在銅錢上的,這個字用的是草書,字寫得很傳神,絕對出自大家之手。
回憶當初看到這四個字的情景,我想了起來,這四個字就是用毛筆寫的,絕對是書法高手,隻是我當時並沒有在意。
讓我拿著銅錢發呆,堂叔問,“有什麽玄機呀,你小子快說給你堂叔聽聽啊。”
“沒啥,這是柳瀟放上的,麗華房產公司拍下這塊地後,為了圖個吉利,就放了這個東西。”
“不是你小子放上的呀?”
“不是我。”
“你怎麽不對你堂叔說實話呢,這有什麽不能說的呢。”
“堂叔,我沒有騙你啊。”
“你過來…”堂叔拉著我進了草棚,指著柳瀟沐浴用過的水缸,“你能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嗎?”
“這是沐浴用的。”
“你終於說實話了,”堂叔嘿嘿一笑,從地上撿起之前我見到的振動棒,“你小子膽子真是不小,竟敢和柳瀟到這裏來洗鴛鴦浴,然後幹這個,這就是傳說中的回歸原始嗎?”
我馬上搖頭,“絕對不是我。”
見我語氣很堅決,堂叔疑惑道,“那就奇怪了,我早就看過了,缸內有玫瑰花瓣,還有一股女人的香水味,絕對有女人在裏麵洗澡了,”
“另外還有這個振動的玩意兒,這是女人專用的,這到底個怎麽亂七八糟呢。”
我問堂叔,“工程建設還順利嗎?”
“沒遇到什麽麻煩,就是晚上半夜的時候,工地上有狐狸叫。”
“狐狸叫?”我一怔。
“其實也沒啥,這個地方距離市區比較遠,荒山野嶺有狐狸,不奇怪的,”
“你堂叔是個有善心的人,我讓人在對麵山梁上挖個山洞,給狐狸弄個新家,”
“畢竟因為咱們幹活打擾了人家,等把洞挖好以後,陳元你給查查日子,你不是會法術嗎,你和狐狸商量一下,盡快讓它們喬遷新居。”
我對堂叔說,“挖地基的事情最好先放一放。”
堂叔的眼睛瞪了起來,“合同已經簽了,工期非常緊張,你堂叔的身家性命都搭在這上麵了,這種時候你讓我停工,這不等於要我的命嗎,你趕緊去辦點正事,讓柳瀟盡快把第一筆工程款先打給咱們。”
“第一筆工程款多少?”
“30萬。”
“按合同約定什麽時候給這筆錢?”
“設備和材料進場之後,”堂叔說完,指著正施工的挖掘機,“你知道我這一天的開銷多少嗎,吃喝拉撒加在一起,整五千。所以你小子得幫忙啊。”
“這個忙,我恐怕幫不上…”
我剛要解釋麗華房產公司現在財務困難的時候,就被堂叔瞪眼打斷了,“你小子到現在不開竅,你是個瞎屌。”
見我發愣,堂叔指著地上的振動棒,“這東西肯定是柳瀟的,她死了丈夫,那方麵需要得很,跑到這裏幹這個,可見難受到什麽程度了,”
“你小子主動一點,趕緊幫她解決困難呀,這麽簡單的事情,你怎麽到現在不開竅呢,隻要一進去,工程款的問題馬上就解決了…”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找了個借口,匆匆告辭了。
臨走的時候,堂叔強調,“堂叔讓你來,就是讓你幫忙要工程款,你可不要不當回事。”
回到宿舍後,我盤腿坐在**打坐。
張傑給的信封被我恭恭敬敬放在旁邊。
關於王海明的秘密就在這個信封裏,我要等待半夜一點到來。
到了十二點的時候,困意上來,我迷迷糊糊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柳瀟正坐在有玫瑰花瓣的水缸裏沐浴,草棚內充滿女性的體香…
然後,水缸內傳來柳瀟的呻吟聲。
再然後,就是一個男子喘粗氣的聲音。
我非常好奇,我以為隻有柳瀟一個人呢,原來還有一個男子在配合她,男子到底是誰呢。
等了半天,男子的腦袋終於從水缸裏探了出來,我驚訝地差點叫了起來,竟然是楊勇。
也就在這時候,我一下子醒了。
回憶剛才做的這個夢,我回到白天的疑惑,振動棒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且還有最關鍵的,銅錢背麵原來是四個字,現在為什麽隻剩下一個“元”字了呢。
其中有什麽含義呢。
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我的目光落在信封上。
終於捱到半夜一點,我迫不及待地打開信封。
裏麵是一張淡黃色的紙,畫了三幅圖。
第一幅圖是王海明趴在一口棺材上,一口雕刻著花紋的棺材,正麵有一隻狐狸,栩栩如生。
棺材上麵有一把鎖,王海明眉頭緊皺,盯著這把鎖若有所思。
第二幅圖畫是兩個人正在搏鬥,其中一個人是我,另外一個是尼姑,雙方搏鬥得你死我活。
當我把目光轉移到第三幅圖上的時候,瞬間懵逼。
隻見圖上畫了一個女子,凹凸分明,法器清晰。
女子法器一邊,是男人的法器。
旁邊有一行字:成也法器,敗也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