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車禍的疑惑
“沒有。”
“你可以走了。”我對惡靈說。
“你真的放我走?”
“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的。此處雖然偏僻,但不是修煉之地,去荒郊野外找個洞穴吧。”
“是。總有一天,我會報答你的。”
惡靈走後,我和小白守在地窖內。
可以確定,吳常月是個惡道,他培育僵屍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無論是什麽目的,都是殘害人,我必須把僵屍滅掉。
僵屍身上怎麽會有狐狸毛呢,這個疑問在我腦海裏一閃而過,我並沒有在意。
一直等到天亮,也沒見僵屍回來。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去麗華房地產公司。
見到柳瀟,沒等我開口,她就一臉興奮地對我說:“陳元你太厲害了,我真是佩服你。”
“怎麽了?”
“昨天晚上,我沒有再做那種夢,睡得可香了,一覺到天亮。”
她說得不確切,我明明聽到她說“上、快上”的。
我說:“糾纏你的惡靈已經被我打發走了,放心,今後它不會再出現了。”
“打發走了?什麽意思?”
“它去應該去的地方修煉了。”
“為什麽不把它殺死?”柳瀟很生氣地質問。
“它是狐類,不可對其過分。況且,為惡非其本意。”
“你的意思…它受人指使?”柳瀟的眼睛一下子瞪了起來,氣得俏眉倒豎,“誰幹的?”
“如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件事應該和楊勇有關。”
“楊勇?”
“這隻是我的一種感覺。”我含糊地回道。
天機不可泄露,關於僵屍的事情我不能說給柳瀟聽。
還有那個吳道士,不要說目前沒有證據,即便有證據,也不能說。
“你不要瞎說啊,楊勇幫我拿下南郊八百畝地,我很感激他,已經約好了明晚請他吃飯的。”
“你幫了我,我要給你一筆報酬。”
柳瀟說完,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裏麵有三十萬,拿著。”
我把卡還給柳瀟,“把南郊蓋樓的活給我堂叔,就是最好的報酬。”
柳瀟說:“卡你還是拿著,活還是你們幹。這是兩碼事。”
我不再客氣,把銀行卡收了起來,“那就多謝柳總了。”
從柳瀟辦公室出來後,我回建築公司見堂叔,堂叔問:“你小子跑哪去了,我找了你一天都沒找到你。”
“你不是讓我去公關嗎,搞定了。”我把狐毛大衣完璧歸趙。
堂叔很驚訝,“她沒要?”
“沒有。”
“事情辦成了?”
“是的,活是咱們的了。”
堂叔幽幽看了我一眼,“小子,對你堂叔說實話,你是不是和柳瀟那個了?”
我一愣,“那個是啥意思?”
“還裝?”堂叔用手勢比劃了一個插的動作。
我馬上明白了,趕緊說:“叔你別瞎說啊,本人還是處。”
“那你是怎麽搞定的?”
“柳瀟中邪了,我幫了她。”
我以為堂叔會誇我的,誰知,他卻說了一句,“人心難測,你剛走上社會,別上了人家的當。”
“放心吧堂叔,柳瀟是狐精上身,我已經幫她解決了。”
我故意說得很輕鬆,我不想讓堂叔為我擔心。
“是這樣啊,小子,你好樣的。”堂叔放心地笑了。
“先不能高興太早,那塊地可能有問題。”我提醒堂叔。
“什麽問題?”
“現在不好說,我會盡快找到答案的。”
我估計,這事不會這麽簡單就過去的,柳瀟應該還會找我。
果然,第二天晚上十點,我接到柳瀟的電話,“陳元,你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急事找你。”
我已經躺下要睡覺了,聽她語氣急促,趕緊說:“我馬上到。”
到了對方辦公室,我發現柳瀟麵色潮紅,我問怎麽了。
“你說得對,我中邪的事情果然和楊勇有關。”柳瀟氣呼呼地說。
接下來,她把發生的事情說給我聽。
原來,今晚柳瀟請楊勇吃飯,商量一下南郊八百畝地開發的事情。
可是,兩杯酒之後,對方竟然借著酒勁對她動手動腳,這讓柳瀟很惱火。
“怎麽會這樣呢?”我裝作很驚訝。
我早就有預感,楊勇不會輕易放過柳瀟,但這話不好明說。
“可能與他喝醉了有關,楊勇對我說,瀟瀟,你丈夫已經死了,從此之後,我要保護你,你就是我的人了。”
“說完,他直接上來摟我,被我一下子推開了。”
“楊勇頓時惱羞成怒,他說,八百畝地沒有我的幫助,不會被你拿下…”
說到這裏,柳瀟臉更紅了,“楊勇最後說,如果我不從了他,我會繼續做那樣的夢。”
“我明白了。”我點了下頭,“柳總,其實昨天有些話我該告訴你的,但我怕你不信,我覺得現在你應該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南郊八百畝地有問題?”
對方真是個聰明的女人,直接想到了最關鍵的地方。
“是。”
“有什麽問題?”
我沒直接回答,問,“你丈夫怎麽出的車禍?”
柳瀟一怔,“你懷疑…我丈夫被人害了?”
“這話說得有點早,我想了解一下你丈夫出車禍的真相。”
“半年前一個晚上,我正在公司加班,突然接到警局打來的電話,說我丈夫出事了,警察告訴了我一個地址,讓我趕緊去。”
“到了那裏後,我大腦頓時一片空白,竟然是一個慘不忍睹的車禍現場,我丈夫駕駛的奧迪車撞到旁邊的護欄上,車頭稀碎,我丈夫滿身是血…”
說到這裏,柳瀟臉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再後來,就是我看丈夫最後一眼,是在殯儀館。”
“交警的鑒定書上是怎麽寫的?”
“酒後駕駛,全責。”
“你丈夫平時喝酒嗎?”
“很少喝酒,隻有和客戶談生意的時候。”
“那天晚上你丈夫和客戶談生意了嗎,是不是有業務?”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件事情已經沒法查了。即便我丈夫有業務談生意那又怎麽樣呢,畢竟喝酒駕車,責任在他呀。”
“車禍現場,還有其它發現嗎?”
“副駕駛座位上有幾根狐狸毛。”
“狐狸毛?”
“是的,不奇怪。我曾經穿貂皮大衣坐過丈夫的車,狐狸毛應該是從貂皮大衣領上掉下來的。那件衣服價值三萬,是情人節時丈夫送我的禮物。”
觸及過去溫馨的回憶,柳瀟的表情更加痛苦。
見對方很難過,我沒有再繼續問。
這時候,柳瀟盯著我的臉,突然說了一句,“你是不是懷疑我丈夫的死和楊勇有關係?”
“這僅是一種猜測。想證實這種猜測對不對,隻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需要你配合。”我低聲對柳瀟交代了幾句。
柳瀟聽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