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假臉皮

就在我驚訝無比的時候,發現僵屍手裏拿著一副人皮臉,走到桌前,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盒彩筆,然後展開人皮臉。

我看清楚了,這張人皮臉,正是剛才那張古畫上的女人。

我恍然大悟,原來僵屍是吳常月假扮的。

可以肯定,小梅說的老頭也是他假扮的。

狡兔三窟,好狡猾的道士!

我不敢再停留,楊勇已經去二樓了,我需要知道楊勇掌握了什麽信息。

此時,已經半夜十二點了,走廊沒開燈,漆黑一片,我不發出一絲聲音,來到二樓。

我看到獨四蹲在地上好像打瞌睡,其實他是被我點了穴位。

隻見楊勇踮起腳尖,臉貼在窗戶玻璃上,正向房間內偷看。

在地下古墓內修煉七年,我的眼睛變得和貓頭鷹一樣,我看見楊勇得意地笑了,得意中帶著猥瑣,邊看,邊咽口水。

這家夥終於上當了。

我心裏暗笑,我布置的現場還是很逼真的嘛,我讓小梅側身朝裏,被子高高隆起,楊勇以為我和小梅雲雨之後正酣然大睡呢。

此時,我最擔心對方推門進去,若是這樣,一切全露了。

還好,楊勇又看了一會之後,轉身走開了。

我回到房間,解開小梅的穴位,讓她趕緊離開。

小梅臨走時,我嚴厲地交代,“回去後,那個老頭若是問你,你就說陪我陪得很爽,知道了嗎?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小梅見識了我剛才點穴的手段,渾身戰栗,“我、我聽哥的。”

此刻,我和小梅近在咫尺,對方的模樣我看得更加清晰。

對方膚色白膩,姿形秀麗,身上隻穿了一件蔥綠織錦的貼身內衣。

小梅見我看她,馬上紅紅的嘴唇微微撅起,臉上含著委屈,梨花帶雨的樣子。

我忽然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了。

盡管對方是敵人派來引誘我的,我不過將計就計而已,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手,動作簡單粗暴實在不是君子所為。

我手搭在小梅左手手腕處的脈搏上,一試,發現其心跳微弱,而且強弱不一。

回憶對方身體冰涼的情況,我再次確認,小梅來這裏之前被吳道士施了手段。

真是好險,如果我控製不住,一旦進入,就中了陰招。

師父的話猶在耳邊,成也法器,敗也法器。女人的法器極具**力,也是凶險無比,我暗暗提醒自己,作為風水師,一定要遠離女人法器。

我將丹田氣運到手掌,緩緩導入小梅體內,片刻,她心跳恢複了正常。

“陳先生,謝謝你。”

小梅語氣輕柔,眼中充滿感激。

“你走吧。”我擺了下手。

小梅走了,房間內留下一股淡淡的女性體香。

小梅離開房間的時候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很特別,讓男人浮想聯翩的那種。

我沒有解獨龍的穴位,而是悄悄離開了房間。

如果敵人發現我逃走了,獨龍被點穴就是幫他最好的借口。

我現在可以逃離軟禁我的這個賓館,但我不著急離開,有些事情我還需要搞清楚。

比如,那個一臉麻子,長著一雙老鼠眼睛的家夥是什麽人。

還有,楊建榮到哪裏去了。

我再次從二樓回到一樓。

這次,我更加小心,在黑暗中不敢弄出半絲聲音。

吳常月究竟是男是女?

他(她)為何弄一張和古畫女人一模一樣的臉皮?

敵人究竟在醞釀什麽計劃?

王海明之死究竟有什麽玄機?

我正在想的時候,突然,就聽“吱嘎”一聲,其中一個房間的門開了,兩個男的走了出來。

不是別人,一個是楊建榮,另一個正是麻子。

“楊總,您就不要去了,派個您信任的人就行了,比如您兒子楊勇。”麻子說。

“不行!這種事情必須由我親自去安排。”

“楊總的執著讓在下佩服。”

兩人說著,出了會所。

我悄然跟蹤來到外麵。

外麵停著一輛綠色的吉普車,楊建榮上到駕駛室,麻子坐到副駕駛上,然後楊建榮一腳轟開油門,車緩緩出了盛龍房產公司,消失在了黑暗中。

麻子什麽人?

楊建榮和這家夥幹嘛去了?

半夜三更的,楊建榮要親自去安排?安排啥?

我腦子裏充滿疑問,悄悄走出盛龍房產公司大門。

此時已經半夜快一點了,我住堂叔陳少發建築公司的單身宿舍,地方距離這裏有十幾公裏,這麽晚了打的很難找。

怎麽辦?

要不要在附近先找個賓館湊合一宿?

我在想時,手機響了,一看號碼,竟然是柳瀟打來的。

“你終於接我電話了,”另一端,柳瀟聲音帶著驚喜,“楊建榮把你怎麽樣了?你沒事吧,你現在在哪裏?”

我這才發現手機一直在震動上,是因為我在走廊裏偷聽才調到震動上的。

“我沒事。”我語氣很輕鬆,“柳總,都半夜一點了,你怎麽還不睡?”

“你被人帶走了,是從我辦公室帶走的,我能睡得著嗎。你發個位置給我,我馬上去接你。”

我暗歎,對方真是個聰明女人,知道我能接電話,就說明我自由了。

“好吧。”我打開對方的微信,發了個位置過去。

十分鍾後,一輛白色寶馬車停在我身邊,是柳瀟的車。

我上了車,不等我開口,柳瀟就先開口了,“去我家,陪我睡覺。”

頓時,嚇我一跳,“柳總,你…”

“看把你嚇的,”柳瀟噗嗤一笑,“你嚇到我了,你要對我負責到底。”

我一頭霧水。

“我一個人在別墅裏睡覺,總感覺半夜有鬼進來,所以,你今後得陪我。”

“柳總,不要開玩笑啊,惡靈已經被我祛除了,今後你不會再有打擾。”

“可是,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馬上會有恐怖的事情發生。”柳瀟開著車,扭頭看了一眼外麵黑漆漆的夜空,語氣很認真地說。

我沒說話。

對方說出了我的心裏話。

我也有預感,接下來會有不可思議的事情要發生。

盡管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但我總感覺,這件事情和王海明之死有關係。

二十分鍾後,寶馬車來到柳瀟住的別墅。

進到房間,已經半夜一點了,柳瀟對我說:“你睡客廳,好好休息一下,有事明天說。”

躺下後,我哪裏睡得著,腦子裏四個人交替在閃爍,楊建榮、楊勇父子倆,另外就是吳常月和那個麻子。

可以肯定,四個人在聯合醞釀一件極其隱秘的事情,肯定與車禍有關。

什麽事情呢?

我在想我最後離開時,楊建榮開吉普車帶麻子出去的那一幕,半夜三更的,幹嘛去了?

為什麽不讓楊勇和吳常月跟著?

後來我終於迷迷糊糊睡著了,天快亮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師父胡一風出現在我麵前,他意味深長地對我說,小子,不要忘了我送你的那串銅錢,還有那個地址…

我一下子從夢裏醒了過來。

師父說過,等我過完十九歲生日的時候,我要拿著用紅繩串成的銅錢,打開師父給我的信封,裏麵有地址,讓我去尋找我的姻緣。

我的生日是陰曆九月初九,今天是幾號?

我趕緊查手機,今天是九月初八,距離生日還有一天。

我現在遇到的這些事情如同一團迷霧,也許,明天之後能揭開謎底吧。

然後,我又睡了。

天快亮的時候,我又做了一個夢,我夢見古畫上的女人從畫上走了下來,扯掉袒胸裙…

頓時,我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