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鬆手,還是我把你綁起來?

觀那人肩臂與聲音,宇文郢臉色難看,這他娘的竟是個女人!

他要找傅青淮,又怎會是這個閹狗懷中的玩意兒?

平白得罪了他!

宇文郢頓時歉笑,“擾了提督雅興,等下月初一提督生辰,本宮必備大禮賠罪!”

“這倒不必了,隻可憐我懷中這嬌娘仍瑟瑟發抖,叫我好生心疼,恨不得立馬回去疼愛她。”

宇文郢幹笑兩聲,“既然如此,本宮先走一步!”

轉頭腦海中便出現那女人聲聲嬌啼酥入骨的模樣,肩臂白嫩,如羊脂玉般細膩瑩潤,入手定然極品。

宇文郢便在心中暗罵:沒了那物件的閹人罷了,倒是會享這豔福!

待宇文郢的人走出街口不見人影,衛作然才冷下臉,目光陰鷙地盯向門口的廠衛。

“若你二人膽敢泄露今日所見,本督必將你們扒皮抽筋,求死不能!”

“屬下為大人萬死不辭!”

二人合聲道,重重跪地以示忠心。

衛作然穩穩地將傅青淮抱在懷中,進了府門。

傅青淮在他懷中大氣不敢喘,聽著動靜像是進了房間——

“也不怕把自己憋死?”

傅青淮這才敢抬頭,此刻已是滿臉緋紅,她不敢看衛作然,被放在床榻上便緊忙穿好衣服。

“多謝督主相救!”

“本督說你怎麽突然知了好歹同我道歉,原來是找本督幫忙來了,不怕我把你送出去?”

傅青淮此刻覺得,衛作然有些刀子嘴豆腐心——起碼對自己是這樣。

她的感激反而真心實意起來,抬頭看衛作然,“督主舍不得。”

衛作然倒被她這一記直球堵得說不出調戲的話來,默了一瞬,“虧得你明白本督意思——不過你怎麽把三皇子屬下的眼睛給捅了?”

傅青淮心中偷笑,這還是她頭一回說的讓衛作然主動轉移話題。

“他硬要帶我去見三皇子,我又不知是不是真的,當然不肯——不過我也沒料到會傷了他眼睛。”

“是個心狠手辣的,不愧是本督看上的人。”

傅青淮不喜歡前世曾囚禁過她的皇帝,因此對她傷了的人沒有愧疚。

倒對衛作然有點兒不好意思,“督主,今日之事不會影響你吧?”

“三皇子乃中宮繼後所出,地位超然,可想撼動本督在陛下心中的位置,卻還需再努努力。”

衛作然這話說得狂放,但傅青淮信,沒見那宇文郢都隱隱不敢得罪他嗎?

“既然如此,青淮就放心了。”

“本督瞧著,你用本督是越來越順手了?”

“這……”

傅青淮慚愧,好像是有這麽回事,關鍵衛作然每次竟也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沒有說真的傷害她。

導致她現在遇事,潛意識竟更相信衛作然……

“既然如此,何不早點從了本督?畢竟本督不是欺男霸女的匪徒,還是自願來得更舒服——你說呢?”

衛作然上前一步,又將她按回床榻上。

傅青淮青絲披散,更襯得一張臉小巧美豔,多了幾分女氣。

隻見她將衣領緊緊捏住,“督主,我、我年紀尚小,做不得那事!”

“你這個年紀,房中有通房的多不勝數,如何算小了?”

“我我我……”

衛作然瞧她這緊張的模樣,直接笑出來,“想不到理由了?”

傅青淮有點兒懊惱,嘴硬說:“不是理由——”

衛作然單臂撐在她頭側,俊朗的麵容似有淺笑。

這一刻,傅青淮忘記了他的身份,就這麽默默看著他也覺得動心。

兩人對視幾息的功夫,傅青淮沒等來回複,唇上一熱,全身都軟了下來。

衛作然身材高大,幾乎將傅青淮全部覆蓋住了。

身上的暖香像是帶毒的螞蟻,鋪天蓋地無孔不入地侵蝕她,讓她大腦深處都被麻痹了似的,做不出回應。

唇被撬開,貝齒卻嚴防死守。

衛作然懶得做無用功,轉頭去吮她肌膚,脖頸留下淡淡光澤後,他的唇停在了傅青淮緊握住衣領的手上。

那張妖孽的臉微抬,眉眼風流地看向傅青淮,“鬆手,還是我把你綁起來?”

“督、督主,青淮身子不行,就算想委身督主也怕滅了您雅興,要不——您容我把身子調養好再說?”

大腦放空了這麽半天,傅青淮終於琢磨出一個理由來。

衛作然緩緩支起上半身,“你倒貼心。”

傅青淮幹笑兩聲,抿唇不敢說話,心跳有如擂鼓,震得她耳膜似有血流奔湧。

“今兒饒了你,該怎麽謝本督?”

傅青淮呆呆的,怎麽謝……她什麽都沒有。

眼一閉心一橫,傅青淮挺身朝衛作然親去,唇卻撞到了他的下巴,痛得她激出淚來。

“哈哈哈!”

衛作然望著她雙眼盈淚捂住唇的模樣,放聲大笑,“呆子!”

至此,他直起身來,眉眼疏朗道:“走吧,同本督去用膳。”

傅青淮臉羞得褪不下紅,垂頭跟在衛作然身後去吃飯了。

兩人吃飯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傅青淮沒敢抬頭看。

聽見一聲“喵——”。

她驚喜地抬頭,一時間也忘了拘謹,“沙包!快來,我給你好吃的!”

沙包傲嬌地看她一眼,就從她腳邊繞了下,扭頭還是去扒衛作然的褲腿了。

“撕那個白斬雞給它吃。”

衛作然開口道。

撕肉絲兒這事,傅青淮是做慣了的,聞言就上手給沙包祖宗備飯。

祖宗很賞臉,然而吃完抹抹嘴,又回到了衛作然身邊,像個拔x無情的渣男,傷透了傅青淮的心。

衛作然在一邊兒瞧著,隻覺得心情舒暢。

這一座房裏籠罩著的,是府上從未有過的煙火氣。

吃罷飯,傅青淮有點兒坐立不安便要回去。

“現在回,他的人馬上就能送你跟他見麵。”

傅青淮微驚,“他們還沒走?”

“誰知道呢,你試試?”

不敢試不敢試。

天色漸晚,縱使傅青淮逗貓逗得挺開心,也有點兒心焦了。

然而沒等她醞釀好情緒開口,衛作然先說話了,“走吧,本督親自送你回去。”

命人備好馬車,兩人出了衛府。

宵禁將至,街口通向衛府這條路更是空**如鬼街。

萬籟俱寂,傅青淮也沒敢說話,隻有車輪與馬蹄聲作響。

衛作然卻突然叫停了馬車。

隻見他獨自掀開車簾,單手拔了車夫的佩刀擲向黑暗中。

“啊——”

傅青淮聽了這淒厲慘叫,下意識抖了下。

“本督不管你主子是誰,滾回去告訴他——再敢來監視,黃泉路上別怪本督沒作提醒!”

蹣跚的腳步漸遠,馬車才重新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