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蘇懷瑾闖禍

蘇懷瑾破壞了招待京官的準備,還不解氣,利用空間瞬移到永和殿屋頂上,等著廣陵王回來。

深夜,劉安攙扶饒祈年回到永和殿。

饒祈年喝得醉醺醺的,低著頭,看不清臉,隻能看到頭上明晃晃的冠。

蘇懷瑾愕然,這個冠怎麽這麽像她畫的雲紋山河冠。

難道是李恪把她的畫稿給了廣陵王?

媽的!糟蹋了她的東西!

蘇懷瑾揭了幾片瓦,狠狠地砸向廣陵王。

饒祈年的頭冠都被砸歪了:“哎呦!”

蘇懷瑾樂得捂住嘴:痛快!

殿前的侍衛驚呼:“有刺客!抓刺客!”

“刺客在上麵!”

蘇懷瑾還沒來得及使用瞬移離開,一隻羽箭撲麵而來,她嚇得跌倒在屋頂上,一骨碌滑下去。

這時候倒緊急使用了瞬移,平安落在地上。

“唰!唰!”十幾把刀抵在蘇懷瑾的脖子上!

蘇懷瑾暗道,完了!完了!被扣上刺客的帽子,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單明信怒斥:“何人大膽,敢行刺王爺!呃——怎麽是你?”

見是單明信,蘇懷瑾也看到了一線生機,趴在地上可憐兮兮地說:“單教習,我不是來行刺的,我是來向王爺喊冤的。”

憤慨地說:“我不管王府有沒有讓姬妾伺候客人的慣例,但王爺讓我住到西院去,是打定主意讓我離府的,憑什麽再讓我伺候別人!我懷疑有人打著王爺的名義陷害我,我要求見王爺喊冤。”

說著說著,她自己都快信了。

饒祈年一直在擔心蘇懷瑾的下落,聽到熟悉的聲音,心終於落到實處。

小丫頭就是聰明,知道他是被冤枉的。

饒祈年一把擼下被砸歪的發冠,笑道:“劉安,告訴單明信,雲姬上房揭瓦、有失婦儀,禁足一月。至於雲姬被陷害的事,本王自會徹查,給雲姬一個交代。”

就這樣,刺殺變成了有失婦儀,高高懸起的劍變成棉花包輕輕落下。

蘇懷瑾感慨,我這小腦袋就是聰明,這麽危險的情況都能化險為夷。

回到影月樓,蘇懷瑾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後怕得有些失魂,明明很累了,躺在**翻來覆去良久,卻怎麽都睡不著。

正煎熬著,卻聽到沉重的腳步聲。

蘇懷瑾疲憊又煩躁:“小苑,別吵,我要睡覺呢。”

來人被鞋子絆了一下,跌坐在蘇懷瑾的**:“雲娘,是我。”

是李恪!

蘇懷瑾覺得自己像搖搖欲墜的小樹找到了依靠,扒著他的胳膊,眼淚嘩啦啦地流。

委屈!憋屈!冤屈!

屈啊!

終於能找個人一訴冤屈了。

饒祈年忙為她擦淚,柔聲哄:“不哭了,受了什麽委屈跟我說。”

蘇懷瑾嗚咽著說:“王府太欺負人了,我是王府的姬妾,他們拿我當青樓女子使喚,讓我去伺候京城來的官員。太侮辱人了!”

“廣陵王那個王八蛋,竟然這事兒都幹得出來,真是豬狗不如。”

饒祈年:……“你不是說了嗎?他是被陷害的,怎麽又不信他了?”

“我被當做刺客抓了,我不這麽說,他能放過我嗎?”

蘇懷瑾抬頭:“不對,我在永和殿前說的話,你怎麽知道?”

饒祈年扶額,他真是醉得太厲害了,說話都是漏洞:“單明信說的。你說對了,廣陵王幹不出這事兒來,你可能是被後院妻妾陷害了,他正在查,估計很快會給你交代的。”

蘇懷瑾冷哼:“什麽交代?找個替罪羊嗎?這事兒如果不是他做的,他為什麽要禁足我?我才不信他的調查結果。”

“禁足是因為你去刺殺他了。”

“我哪去刺殺他了,我是去喊冤了。”

蘇懷瑾放開他的胳膊:“你竟然不向著我說話!行了,找你表哥過日子去吧。”

饒祈年頭疼:“好端端的,你怎麽又生氣了。”

“好端端的?又?”蘇懷瑾要氣炸了,“我又沒讓你去跟他打架,我又沒指望你幫我出頭,我就讓你幫我說說他的壞話而已,你就嫌煩了。那你走吧!”

饒祈年恍然明白,她隻是想他跟她立場一致而已。

摟住她的腰,被蘇懷瑾拍開:“滾!”

饒祈年索性躺在蘇懷瑾**,閉著眼睛說:“其實吧,知道你可能被送到前院去,我急得要死,就讓人去找你,知道你不在客房的時候,我好開心啊。”

“但是我又擔心,你是個有氣性的,怕你去報複,惹來更大的禍事。還好,你隻是砸了廣陵王幾瓦,他也沒跟你計較。老實說,我感謝他沒追究之恩。”

蘇懷瑾趴在他耳邊,笑嘻嘻地說:“那是我沒有刀子,不然一定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你也不用著急感謝他,如果他明天還不處罰我,我們一起好好謝謝他。”

饒祈年醉得迷迷瞪瞪的:“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呢。”

“我呀,把他安排伺候京官的姬妾美婢全遣散了。”

饒祈年瞬間醒了,猛地坐起來:“你說什麽?”

蘇懷瑾無所謂地笑:“不是陪著陸崢嶸來的還有其他京官嘛,王府也都安排了美女伺候,我順便把她們都解救了。”

饒祈年如遭雷擊:“你怎麽能這麽做!你壞了王府的大事了!”慌忙起身要往外走。

蘇懷瑾拉住他:“哎,別走樓梯,小苑在樓下。”

饒祈年甩開她:“顧不了那麽多了。”從樓梯上蹬蹬跑下去。

蘇懷瑾嚇得跌坐在**,生怕吵醒了林小苑,再惹來一場風暴和一頓毒打。

過了好一會兒,不見樓下有動靜,蘇懷瑾便躡手躡腳下去,見林小苑的屋門關著,才稍稍放心,正準備上樓,不小心踢到板凳上,痛得“哎呦”一聲。

“誰在外麵?”林小苑屋裏亮了燈。

蘇懷瑾抱著腳:“小苑,是我。”

林小苑驚呼:“哎呀,主子!您是渴了還是餓了?怎麽不叫奴婢,反而自己下來了,這要是摔著了可怎麽辦。”

蘇懷瑾說:“我叫了,你沒醒。”

林小苑懊惱地拍拍腦袋:“哎呀,都怪奴婢,睡得太死了。”

蘇懷瑾這才放下心來,看來李恪沒有驚醒她,真是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