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看上了程南初

車很快的宴氏集團總部停了下來。

宴氏集團的總部正是在A市,坐落在市中心,高聳的大樓直入雲霄,這棟樓,正是宴澤城接手之後所建立的。

車進入地下停車場,專用電梯直達頂樓的辦公室。

程南初好奇地打量著這辦公室,這裏裝修得如同宴澤城這個人一樣,低調而內斂,卻處處都透露著矜貴。

“這傷口是咬的啊,這麽深,你這幾天可不要碰水,不然會有疤痕的。”早就等候在辦公室的醫生很快的,給宴澤城和程南初都做了檢查,還細心地給程南初清洗傷口。

掀開紗布,看到上麵深深的牙印和血跡,讓在旁邊的陸遙忍不住看了一眼宴澤城。

宴澤城也看過去,白皙如玉的脖子上,是深深的牙印子。

“這是祛疤膏,千萬要注意。”醫生細心的囑咐,還給了程南初一管祛疤膏。而後就拿出來了抽血管。

“還要抽血?”程南初有些驚訝。

醫生手頓了一下,不知如何開口。

陸遙推了推金絲眼鏡說道:“今日這麽大的驚嚇,就當是體檢了,歡迎加入我們宴氏集團。”

“讓她跟在你身邊做助理,不用入職,兩三個月就可以了。”宴澤城看著醫生抽了程南初滿滿的一管血,目光暗了暗,很快的收了起來。

“好的,車禍現場已經處理好了。司機送去醫院了,車報廢了,事故原因還在調查,晚上會給回複。”陸遙微笑著點頭。

宴澤城頷首:“給老宅打電話,我今晚回去。”

今日的車禍,必然是宴家內部的人動了手腳,這些人,真的是讓他們安逸太久了。

宴澤城似是有些疲憊,揮揮手便讓他們都離開了。

“今日連累你了,你的東西我全部收拾好,在後備箱,我先送你回去,你明日來宴氏入職可好?”陸遙彬彬有禮,十分客氣的開口。

“當真要入職?”程南初蹙眉。

陸遙愣了下,看了一眼緊閉的辦公室大門:“看你的意思,如果不想入職,幫我打個雜就好,工資照付。”

程南初連忙道了謝,再有幾個月,她便可以徹底的擺脫程家了。

回到學校,天都已經黑透了,程南初並沒有申請宿舍,她的父母都曾是A大的教授,房子自然也在學校附近,可是如今卻回不去了。

找房子也隻能明天去,程南初直接開門進了學校的實驗室。

這個實驗室張教授也是她父母的老師,對自己十分的照顧,而且從大二開始就帶著她泡在實驗室裏麵,她成績優異,對人體基因學實在是很有天分。

整個實驗室的人都知道,她是張教授最得意的門生,隻是為了避免程家的人知道這些事情,她一直都很低調,張教授也幫著她一起隱瞞。

進入實驗室,程南初打開電腦,屏幕一黑,而後,一串綠色的代碼從眼前劃過。

而另一側,宴氏集團的大樓則是燈火輝煌,到了這個時候,宴澤城仍然在開跨國會議。

會議結束,宴澤城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疲累。

“宴少,血液檢測報告出來了。”陸遙拿著一疊檢查報告放在辦公桌上。

宴澤城目光從報告上掃過,其中幾項數據出奇的高。

“各項數據都與一般人要高上不少,身體恢複力也比普通人要好許多。”看到報告的時候,陸遙不由得嘖嘖稱奇,這種檢測數據,還真是難得一見呢。

宴澤城眉頭皺了起來:“她確定是不記得十歲之前發生的事情了嗎?”

陸遙點頭:“從所有的數據來看,她隻記得父母是誰,對十歲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沒有印象了。我問過醫生,說這可能是車禍後遺症,導致的間歇性失憶。今天車禍,她也沒有表現出來什麽異常嗎?”

宴澤城搖了搖頭,程南初隻是有些緊張,但是那種情況,不緊張才是不正常。

“她的血是真的有效果的嗎?你今天真的沒吃藥?”陸遙緊張的問道。

宴澤城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瓶子,裏麵安靜地躺著一枚藥。他今日發病的時候,用盡了全身力氣,想要取出藥來,可是程南初的血散發著致命的香味。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咬了上去。

在鮮血注入身體之後,他所有的暴戾的情緒,在第一時間全部被壓了下去,讓他立刻就恢複了神智。

“當年程教授夫婦車禍之前,曾給我打電話,告訴我藥物已經有了突破,迫不及待地要給我看成果,可是他們在去機場的路上卻發生了車禍,這也太巧了些。”宴澤城眉頭緊鎖,死死地捏住了手中的佛珠。

“所以程教授夫婦的死並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謀殺?隻是這對他們有什麽好處呢?當年你才十幾歲而已。”陸遙看著桌上的檢測報告,也陷入到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想讓我死的人太多了。”宴澤城冷靜而又冷酷的開口:“警告一下程家。”

“好的,我保證程家不敢在找程小姐麻煩。”陸遙笑著應了下來,但是又忍不住繼續說道。

“不過程家也確實不正常,程家也是老牌豪門了,程教授夫婦已經不在了,這又是唯一的獨生女,何必將事情做得這樣決絕。”

程南初一個小姑娘,住的是程教授夫婦那兩室一廳的家屬樓,又破又舊,平時生活費一年都抵不上二小姐程媛媛的一個名牌包貴。這是多大的深仇大恨啊。

“大抵是太幹淨,與那些卑鄙之人格格不入。”宴澤城眼前浮現出那個高高瘦瘦,卻溫和如玉的男子。

若是程教授夫婦在,程南初必然也是被捧在手心的嬌嬌女。

“嗯,程教授夫婦死的之後,他們有一份遺囑,但是要等程小姐20歲才能交給她,現在歸程家和律師保管,您看,需要再深入調查一下嗎?”陸遙忽然想起來這件事情。

宴澤城搖了搖頭:“不要打草驚蛇。”

宴家內部,並不和平,他越過父親直接接手了整個宴氏集團,一旦將弱點暴露,讓他們知道自己有病在身,那集團迎來的就是血雨腥風。

“就讓他們認為,我是看上了程南初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