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是怪物

程南初回頭,一輛跑車停在身旁,一張洋溢著陽光的笑臉映入眼簾。

“好巧啊,要下山嗎?”宋思遠問道。

程南初搖頭,直接就要離開,宋思遠開門追下來,抓住程南初的胳膊:“說好的給我電話呢?”

程南初皺眉,她不過是逗弄程媛媛,程宋兩家,她可是都沒什麽好感。

“宋學弟,我有男朋友,他會吃醋的。”程南初甩開宋思遠的胳膊,輕聲開口。

宋思遠愣了下:“那不是真的吧?宴家和我家是世交,他的事情,我自然是清楚的。”

“哦?”程南初挑眉,見宋思遠有些糾結,卻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南初,我知道你跟他沒什麽的,你找借口拒絕我也沒關係,但是宴澤城他,他,他……”

程南初看著宋思遠這要說不說的糾結樣子,有些不耐煩的要離開。

“他有病,從小就求醫問藥,這小時候大家都知道,後來十幾歲的時候,他出國治療。誰知道病好了沒有呢。不過宴家的人都說,他是怪物。”宋思遠抿唇。

“怪物?”程南初不解的問道。

宋思遠肯定地點點頭:“他是個怪物,連宴家上下都忌諱莫深,我也是無意中知道的這件事情,總而言之,他很危險。”

程南初看著宋思遠一臉真誠的模樣,心下疑惑更深:“宴家上下都保密,你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這就是我們家的事情了,總而言之,你還是離他遠一點吧。”宋思遠嚴肅地告誡道。

“這是我們的事情。”程南初直接離開,身後的宋思遠看著她的背影,有些無奈,競爭對手是宴澤城啊,若是換了旁人,無論如何都要爭上一爭的。

程南初在A大被稱為神隱美人,就是因為她要麽在上課,要麽在實驗室,除了這些時間段,根本找不到人。

大學進校門的第一天,他就碰到了剛從實驗室出來的程南初,一眼就被吸引了,隻可惜她這人太低調,實驗室那幫人嘴巴嚴得跟被膠水粘住了一樣,根本要不到電話。

離開宋思遠,程南初直接回了學校附近的公寓,宴澤城家裏的防火牆係數太高了,她怕被發現,還是在公寓裏更安全一些。

A大實驗室。

“這兩次您的身體指標比從前穩定多了,是這個血嗎?”張教授看著眼前的實驗報告,對宴澤城說道。

宴澤城點點頭:“我一共喝了三次,可以說,立竿見影。”

張教授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宴澤城一旦發病,神智完全喪失,隻能靠服用大量的鎮靜劑。實驗的藥效果一次比一次差,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希望。

“這個血液,裏麵有一種成分,但是分析不出來。我能問一下,這血液您是從什麽地方得到的?”

宴澤城卻沒有回答:“所以這種成分,對我是有效果的。”

張教授肯定地點點頭:“這種成分,很好地抑製了您身體各項的開發進展。若是能夠得到更多樣品來做實驗,一定可以有突破的。”

“大概要多少?”

“肯定越多越好啊,最好能有一升來做實驗。”張教授指著實驗報告上的數據。

“您看您的各項數據,而且您發病率也低了下來,從前您幾乎隔一天就要發作一次,可是這個目前為止,您隻發了兩次病。”

麵對張教授的興奮,宴澤城卻是蹙眉,想到程南初那瘦弱的樣子,上次才抽了一點就昏了過去,哪裏能夠經受住實驗室大規模的抽取。

看著宴澤城麵色不太對勁,張教授也從興奮中冷靜了下來:“這血,是不太方便嗎?”

宴澤城抿抿唇:“這件事情我會考慮的,這一切就拜托您了。”

“這是下周的藥物,您準時服用。”張教授有些失望,隻能將手旁的盒子交給了宴澤城。

程南初回到家中,別墅空無一人,程南初想到宋思遠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便直接上了樓。

比起來一樓,還是開發商樣板間的樣子,二樓更是給人感覺冷冰冰的,不見半點生氣。

所有的窗簾還都拉得嚴嚴實實,一點陽光都透不進來。程南初做賊心虛的沒敢開燈,將手機調成手電筒模式。

進門是一個會客廳,房間寬敞大氣,布局十分的正常,客廳旁邊是三個房門。程南初按照一樓的布局推測主臥的位置,推開了其中一個房門。

忽然,一個冰冷的物體,撫摸上自己的肩頭。

“啊……”程南初被嚇了一個激靈,手機掉在了地上,發出巨大的尖叫聲。

啪!

燈亮了起來,程南初眼前忽然一亮,不適應地捂住的眼睛。

“程南初。”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糟糕!被人抓包了。

“有鬼,有鬼啊……”程南初捂住耳朵大聲尖叫。

“程南初。”看著她這樣,宴澤城神色難看,聲音裏也仿佛淬了冰一樣。

“宴澤城,我好害怕。”程南初睜開眼,仿佛沒看見宴澤城那難看的臉色,如同看到救星一樣,一把抱住宴澤城,將臉埋在他懷裏。

宴澤城抓住她的胳膊,將程南初甩在地上,質問道:“誰準你上來的。”

“我快被嚇死了,你這麽不出聲啊。”程南初身下是柔軟的地毯,並沒有摔著,她聲音更大地質問回去。

宴澤城神色冰冷:“滾。”

“我不滾,你在家都不吭聲,想嚇死我是不是。”程南初心一橫,直接坐在地上大聲了哭了起來。

宴澤城聽著耳邊震耳欲聾的哭聲,頓時皺眉。

“我好心上來給你打掃衛生,你卻嚇唬我,還要趕我走,欺負我一個小姑娘。”程南初偷偷看了一眼宴澤城。

宴澤城的神色難看的仿佛要殺人一樣,不過她可絲毫沒在怕的。

“你就會欺負我,說什麽保護我呢?故意不開燈,故意在背後嚇我……”程南初越說越傷心,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一樣,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別哭了。”宴澤城被吵得頭疼。

“我就哭,我就哭……”程南初聽到這話,哭的聲音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