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妖孽

雲嫵噗地一聲笑了出來:“不好意思啊,高貴的世子爺,這個簽我真自己需要。”

“你沒病沒痛要它做什麽?”

“誰說我沒病呢,眼神不太好也是病,我需要讓神醫給看看眼睛,當初怎麽就瞎了眼看上你這麽個蠢貨。”

雲嫵輕輕一揮,將夜辰的手揮開,大步離去。

人群中有人哈哈大笑起來。

夜辰被稱為皇城第一公子,人美才華好,家世高貴,卻被當著這麽多的人罵成了蠢貨。

最好笑的是這位大小姐拿著極其難得的神醫簽,真的去找神醫醫眼睛。

人群實在是笑不活了,想忍都忍不住。

夜辰站在那裏臉氣得跟豬肝色一般,他感覺每一個人都在嘲笑他,一個個醜惡的臉讓他更為暴躁。

他“啊”地一聲大叫,暈了過去。

為什麽每次雲嫵一出現,他都會被人嘲笑,這個蠢貨以前不是巴著自己的嗎,現在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縱嗎!

雲瑩還在準備跟上雲嫵一起去見神醫,卻見夜辰暈了過去嚇得臉都白了。

她哭喊著:“姐姐,世子哥哥暈倒了。”

雲嫵頭也未回:“妹妹,人會暈倒是缺氣,你吻住他給他渡幾口氣就好了,反正你們也親過很多次了,這事兒應該挺嫻熟的。”

雲嫵說完便進了東方喬的院子,再也見不著身影。

人群因為夜辰暈倒而止住的笑再次暴發了,這次連綿不絕。

不能怪他們沒同情心,實在是這雲大姑娘太絕了。

有人起哄道:“對啊,二小姐,快給世子渡幾口氣,可別讓他暈死了,你們又沒抽到簽可沒神醫醫啊。”

“就是啊,要碰瓷也別在神醫門前碰瓷,神醫可不會上當,哈哈。”

裝暈的夜辰雙拳緊握,恨得拿這些人的嘴巴全給撕了。

雲瑩小臉蒼白得仿佛隨時也要暈倒。

這賤人,她怎麽敢說出這種羞恥的話來,真的是臉都不要了!

外麵的人怎麽想的雲嫵根本不關心,她順利地見到了東方喬,一個白淨的年輕公子。

“小姐並沒有病。”東方喬隻瞧了她一眼便道。

雲嫵坐了下來:“我是替別人來求心疾的藥方。”

“必須要看到病人才能對症下藥。”東方喬淡定地道:“把人帶來。”

“病人心疾嚴重,至今隻能臥床,我可以把她脈案告訴你。”

東方喬皺眉:“你說的脈案未必就一定正確,萬一我開的方子並不對症,出了問題誰負責。”

雲嫵沒想到幫老夫人要個藥方這麽麻煩,她從腰間掏出十幾張方子遞給東方喬。

“那我說下脈案,你幫忙看下這些方子哪個最合適,出了問題絕對影響不到你的聲譽。”

東方喬還沒見過這樣來看診的,他奇怪地問:“你自己會斷脈,會開方,卻不自信?”

“我沒正經學過醫術,會斷脈不會開方,這些方子是我抄了醫書上的。”

其實方子都是她自己大腦裏的,她以前裝過智腦,智腦雖然沒跟著她穿越,但是智腦裏許多的知識都灌在她的記憶裏了。

所以她的記憶其實是一本百科全書。

東方喬:“簡直胡鬧……這……”

東方喬罵了一句之後,看到一張藥方愣住了:“這真是醫書上抄的?”

這治心疾的方子太妙了,他怎麽就沒想到這麽配呢?

“對啊,合適嗎?”

“這方子妙哉,應該可適應多數心疾之症,你剛給我的脈案可以試試這個方子,不知姑娘這方子在哪本醫書上抄的?”

雲嫵嫣然一笑:“這個……是我得來的一本獨家秘醫。”

東方喬一臉失望,原本還想去拜讀一下這本醫書,能開出這麽妙的方子,那著書之人一定醫術造詣非常深。

雲嫵也不知道這些方子在什麽東西上麵,她隻知道在自己大腦裏一搜就搜了這些方子出來,裏麵基本都是秘方。

確定方子能用,不會用死人之後雲嫵站了起來:“謝謝神醫,我能不能再問一個問題。”

“姑娘請說。”

雲嫵看了看四周,確定房間裏除了東方喬一個藥童外沒別人才問道:“你行醫見多識廣,不知有沒有見過會長出耳朵和尾巴的人來求醫。”

東方喬:“……”

他下意識地看了眼後間,這女人怕是活不久了。

“咳,其實這種挺罕見,但也不是沒有,有些人因為體質特殊會在特定情況下出現返祖,姑娘不必太驚訝。

往往這種人實力都很高強,姑娘遇到了盡量避開,別發生衝突也別去好奇,好奇害死人。”東方喬好心地提醒道。

“哦,其實就還是人?”雲嫵有點失望,她見過的稀奇東西多,甚至連外空生物也見過,還以為這回見到妖了呢。

東方喬嗬嗬:“當然是人。”

“謝謝神醫。”雲嫵轉身便要走。

東方喬站了起來:“姑娘請留步。”

雲嫵回過頭去,隻覺眼前一片白粉飄散,奇怪的香氣襲進鼻間,她都來不及捂住口鼻便兩眼一黑暈倒了過去。

“幹泥娘!”

雲嫵隻來得及罵了一句。

終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

她才是使毒的祖宗啊。

誰能想到來請教個神醫還能被神醫給毒了,這是邪窩吧!

……

雲嫵睜開眼對上的是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眸色深沉不見底,卻似有萬千星辰讓人甘願沉淨於其中。

不隻是眸子好看,這人長得也是妖孽魅人,肌膚白皙,輪廓完美,五官結構像是經過完美計算設計出來的。

紅唇鮮嫩欲滴,水潤飽滿,唇角勾露出好看的弧線。

哪怕他現在整張臉冷得像數九寒冰,仍然不減這張絕世容顏的任何魅力,甚至給他附了一層高嶺之花的傲氣。

這是哪來的妖豔賤貨,怎地如此好看。

雲嫵趕緊從**坐了起來,那人見她坐起來也站了起來,身子高得壓了她半個頭。

他穿著雪白的繡鶴薄鍛披風,頭上戴著兜帽,顯得人愈發的高挑挺立,芝蘭玉樹。

雲嫵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但這種尤物還真是獨一無二,第一次見。

男人冰冷的眸子盯著她眼都不眨,眼神鋒利,仿佛認真的在思考將她清蒸還是紅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