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匣子珍珠

占她便宜還不準備負責。

以後要離他遠點,幫他按摩的時候不能讓他挨自己。

雲嫵哼了聲,看著夜殃美麗的睡顏,忍不住牙癢癢。

不過也沒什麽,這張臉也不一定誰吃虧呢。

雲嫵一邊自己跟自己較勁,又一邊和自己和解。

完全沒注意到攝政王那雙如星辰的眸子已經睜開了,看著她一會糾結一會皺眉,一會又偷偷樂,完全不理解這女人到底在做什麽。

雲嫵一會兒膽子大過天,想法也飄得很。

一會又慫,又擔心自己吃虧。

又怕攝政王不好惹,還是警惕點好,好好活著不好嗎,為什麽非得作死。

她歎了口氣,倒在攝政王的懷裏,替他揉著他的大尾巴閉上眼睡著了。

目睹了一切的攝政王:“……”

女人真是複雜的東西,攝政王完全搞不懂這女人在那神神叨叨一陣子幹嘛,然而她神叨完又能安然地睡著。

難道在擔心回去會被家裏人怪罪?

可她不是連家裏人的死都不放眼裏嗎?

攝政王覺得他搞不懂這個女人。

雲嫵的呼吸聲就在他的身邊,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攝政王也閉上了眼繼續他的修煉。

雲嫵醒過來時外麵已經暮色沉沉,攝政王大人坐在榻上看著一堆文書,毛絨絨的大尾巴纏在她的腰上。

雲嫵迷迷糊糊地伸手給他擼了擼尾巴上的毛,打了個小嗬欠。

她來幹活的竟然睡著了。

尾巴的觸動讓夜殃偏頭看了她一眼:“醒了?”

“嗯。”雲嫵順了順他的毛問道:“它什麽時候才會消失啊。”

夜殃一邊批文書一邊冷冷地問:“你就這麽想它消失?”

“當然啊,它消失了你才能恢複正常,我也不用天天來了,我一大閨女天天往你這兒跑也不是個事兒,名不正言不順的,時間長了總會有閑言碎語的。”

“怕什麽,亂說的殺了。”

攝政王的眼裏沒有什麽是殺人解決不了的事。

雲嫵看了眼天色道:“我要回家了,再不回去就得留下來過夜了。”

她將夜殃的尾巴從身上拿走下了榻,隨眼瞥了眼桌上的文書,看見一個折子寫著申請出兵繼續消滅反賊。

雲嫵隨口問了句:“反賊還沒清幹淨嗎?”

“不足為懼,等本王恢複了全殺了。”夜殃將這請戰的折子扔到了一邊。

“你要自己去嗎?”雲嫵驚訝地道。

難怪這麽急著把尾巴和耳朵消掉,但她感覺這兩東西好像沒有要消掉的跡象。

如果夜殃等著她幫忙把返祖的現象消掉去幹大事,那她豈不是責任重大。

“一次把反賊全解決了。”夜殃冷冷地說著狂傲的話。

雲嫵知道最近的反賊來頭不小,上次夜殃受傷估計就是被他們所傷,不然這大周也沒人敢對他下手了。

衛國公府最後一個小公子也是在前不久死在了反賊的手上。

這些反賊不除,整個大周還是會動**不安。

“你看了神醫,他怎麽說的,我感覺我的按摩好像對你沒有什麽作用。”雲嫵問道。

她本來對夜殃的返祖現象沒多大上心,反正隻要來幫他按摩就能得到好處,至於它們到底何時消失,她沒在乎過。

但如果夜殃等著恢複好去處理國家大事,她倒是可以花點心思。

“你按時來就行。”夜殃對此反應不大,好像一切都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外麵傳來寶譯的聲音:“主子,飯菜準備好了,要傳膳嗎?”

“傳。”夜殃放開本子站了起來對雲嫵道:“吃完飯讓寶譯送你回去。”

寶譯是攝政王的隨身侍從,全陵安城都知道的,寶譯就代表著攝政王。

如果寶譯送她回忠勤伯府,府裏的人肯定不敢拿她怎麽樣。

但是雲嫵搖了搖頭:“不用,我還不至於怕他們,不過攝政王第一次留我吃飯,準備了什麽好吃的沒,沒有美味我可要鬧了。”

寶譯笑眯眯地道:“雲姑娘放心,主子特意交待了全準備的是姑娘愛吃的。”

攝政王的待客還是挺不錯的,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不過這些菜全是原身愛吃的。

雲嫵猜大概是寶譯問了阿樹,所以阿樹說的都是原身愛吃的菜。

雖然如此這一餐雲嫵還是吃得很開心,畢竟攝政王是個愛享受的,王府裏的廚子廚藝不會比祥福樓的差。

雖然菜未必是她最喜歡的,但味道還不錯。

雲嫵還讓寶譯給她打包了兩個食盒。

現在回去忠勤伯府肯定已經吃過了,阿蒙和阿樹還沒吃呢。

走的時候寶譯又拿了一個紫檀木匣子過來,匣子上麵雕刻著精致的花紋,裏麵打開是一整盒大小不一的粉色珍珠,晶瑩剔透的,光彩奪目。

顆顆都是極品。

大的有拇指大小,小的也不會比小拇指小。

“這是渤海國進貢的南海粉珍珠,渤海國一年統共也就產這麽多極致的,主子說給您拿去玩。”

雲嫵開心地接過,對站在一旁冷冰冰的攝政王道:“謝謝王爺,王爺一定長命百歲,萬事如意。”

夜殃嫌棄地瞥了她一眼,隻有得了好東西的時候才笑得最真誠。

雲嫵得了好東西快快樂樂地上了馬車。

待馬車走遠了,夜殃還站在原地沒動。

寶譯提醒道:“主子,這匣子珍珠可是太後給你留給以後當聘禮的。”

包括上回那一匣子的極品手鏈,都是進貢的極品,就算是太後那估計都沒這麽多。

太後為了討好主子,都給留給了他,想著他以後娶王妃用。

但主子當玩具般一匣子一匣子送得毫不手軟。

他可沒見主子這麽大方過。

夜殃冷冷清清地道:“本王又不會成親。”

留著也沒用,不如送給還算順眼的人。

這麽多年,夜殃統共也就遇到雲嫵這麽個讓他能接受的女人。

“主子您覺得雲姑娘可疑嗎?”

夜殃垂眸:“過兩天便知道了。”

雲嫵出現得太湊巧,攝政王不信任任何人,自然也懷疑雲嫵。

要懷疑一個自己唯一能接受的女人,攝政王並沒有多開心。

但是如果雲嫵正是另有所圖的人,他也能讓雲嫵老老實實的。

攝政王從沒在這一點上懷疑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