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井水不犯河水

三皮一愣,搖了搖頭,“刀哥,什麽兄弟,我不知道啊!”

刀哥的腳踩得更重了,疼得三皮叫得更大聲了。

“刀哥,疼啊,疼!”

刀哥的動作毫不客氣,根本不給三皮再說話的機會,低頭彎腰,犀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三皮。

這一刻,三皮才苦苦哀求。

“刀哥,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刀哥腳下的力道越來越大,踩得三皮喘不上氣,三皮痛苦地哀嚎著,無奈這才開口說道:“我說,我說!”

刀哥聞聽,腳下的力道這才鬆了一下,三皮大喘著氣,接著說道:“是,是,是賈正義!”

隨即,刀哥拿出那個借據,對著三皮就問:“這個也是你偽造借據的?”

三皮一個勁地搖頭,“不是,不是,我哪裏會有王修,不,您兄弟的身份證號和指紋隻有賈正義有。”

刀哥挑眉,有些疑惑地問道:“賈正義是誰?”

三皮不敢怠慢,直接開口說道:“那個,您兄弟的繼父。”

這話一出口,包紮好傷口的王修轉過身快步走到三皮麵前,問道:“他為什麽這樣做?”

當初說好的,井水不犯河水,現在又來找他的麻煩。

想到這裏,王修咬牙切齒,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的凝重了。

刀哥眉頭緊皺,上前關切地詢問:“兄弟這個假正義既然是你的繼父,為什麽要這樣做?”

王修的大腦中,立刻想到了那保險櫃。

還沒等王修說話三,皮從地上爬起來,跪在趙哥麵前,一邊給刀哥和磕頭一邊說:“刀哥,修哥,我也就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兒,今天做的這些事,確實是我的錯……”

話沒說完,三皮就要抬手,奈何兩條胳膊都沒有知覺,就不斷地磕頭,“我踏馬就不是個東西,我就是個混蛋,還希望兩位大哥原諒。”

王修上前一步,著急地說道:“賈正義讓你來做這些事的目的是什麽?”

三皮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說這話的時候,三皮的眼皮一直朝著別的地方望去,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在躲避什麽。

王修眉頭緊蹙,眼底都是寒冷的氣息,“說!說出來,我就立刻治好你的胳膊。”

話音落,刀哥有些著急地問:“王修東西,你的傷……”

“沒事!”

這句話,說得沒有意思波動,就好像剛才受傷的不是王修。

而王修身上的疼痛也減少了很多,身體也輕盈了不少,和剛才比起來,現在簡直好很多了。

刀哥再一次看著王修。

王修臉上的神情都比之前好很多了,刀哥眉頭一皺,眼底充滿疑惑,剛想開口,又搖了搖頭,閉上了。

此刻,王修已經走到了三皮麵前。

三皮見狀,連忙說:“是賈正義,賈正義說隻要抓住王雪,你就能說出保險櫃的密碼,賈正義好像很在乎那個保險櫃,但我也沒見著……”

後麵的話沒說完,王修手撚一根銀針,月光下,銀針閃爍著寒光。

即便是這樣酷暑的天氣,也讓三皮全身上下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這一刻,三皮再次求饒,“別,別殺我,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

不等三皮說完,王修一針下去,三皮整個人都愣住了,隨即,王修又將手按在三皮肩膀的骨頭上,隻聽,咯吱一聲響。

三皮嗷嗷直叫。

月光下,三皮的聲音不知道怎麽的,越來越大了。

吵醒了鄰居家院子的大黑狗。

深夜,隔壁鄰居家傳來“汪汪汪汪汪!”殘暴的狗叫聲,配上三皮的叫聲讓熟睡鄰居家的燈亮了。

“大半夜的鬼叫什麽!”

三皮大喘著氣,額頭上都是汗珠,一滴一滴地落下。

王修表情淡定,語氣淡然,“好了。”

三皮活動了一下左臂,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眼神,“哎!不疼了,這個手臂好了,修哥,謝謝……”

三皮再次活動右臂的時候,那右臂依舊耷拉下來,像是自然下垂的錘子一樣,三皮怎麽甩,那條胳膊也就怎麽甩。

“修哥,你就不能好人做到底,把我這條胳膊也治好嗎?”

王修看著三皮,淡淡開口,“不行!”

刀哥補刀,“那就是你的報應,還不趕快滾!不然,今天我就在我兄弟的院子裏,廢了你!”

刀哥的語氣帶著寒霜,夏日的空氣中在這一刻帶著冷意。

三皮帶著他的一行人一溜煙跑了。

王修微微喘氣,身邊的刀哥關心的說道:“兄弟,你繼父的事情就交給大哥我去幫你,你就好好的去醫院上班就行,今天謝謝兄弟,還受了傷,明日我叫人把錢給你送過去。”

王修看著空****的院子說道:“不用了,賈正義的事,我會解決。”

“刀哥,夜深了,您回吧。”

說完王修還不忘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刀哥下意識地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煙,剛要點燃,王修一個眼神掃過,刀哥微微一笑,又將打火機收了起來,“我就叼一會,不抽。”

說完,刀哥對著王修揮揮手,離開了。

刀哥的屬下開著車門迎接,刀哥剛上車,屬下就對著刀哥說道:“老大,這個王修說不定就是個騙子,要不是我們幾個人明天還是查一下吧。”

刀哥抬手一個巴掌就扇打在這名屬下的腦袋上,“查?剛才我王修兄弟給我治病的時候,你們幾個廢物跑哪了?”

“老大,我們不是聽您的話,不進門嗎?這不就停在村口,要不是看到三皮那些個人離開,我們也不敢進來……”

“放屁!你們幾個,今晚上都踏馬給老子掃廁所!”

“別呀,我們可不能跟保潔的搶工作,保潔賺錢不容易……”

啪!

又是一巴掌扇打在這名屬下的臉上。

“明天給我查一下賈正義,把他的所有惡行都給我查清楚,我要廢了這個欺負我兄弟的人!”

說完,打火機再次拿出來。

幽幽的火苗,點燃了刀哥嘴上叼的煙。

濃濃的煙霧從嘴裏吐出。

車門關上了。

車子緩緩地離開,直到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王修剛到醫院就看到莫濤走了過來,左右看了看,沒有其他的人,這才來到王修身邊說道:“省城有一個進修的機會,我希望小神醫可以去。”

“我?”

王修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莫濤。

莫濤笑著說:“我知道你妹妹到時候會去南都上大學,所以這是個機會,但不要高興得太早,你有一個月的考驗期,在這個期間不能和病人爭吵,不能出醫療事故。”

“為什麽會是我?我恐怕勝任……”

王修安耐住心中的驚訝詢問。

眼前的莫濤笑著說:“有人推薦你去的,你就安心的準備就好,行了,我有事先走了,待會有位病人過來找你,好好看病,這個人很重要。”

說完,莫濤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