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嚴絲合縫

沈之衍垂眸,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下。

他長臂一伸,將不斷撩撥他的女孩緊緊扣在自己懷中。

“我喜不喜歡,你說呢?嗯?”

寬大的掌心將蘇瓷緊緊困在懷裏,動作強勢又極具侵略性。

蘇瓷睫毛輕輕顫了顫,笑嘻嘻地仰起頭,在男人唇瓣上輕輕咬了一口。

“我覺得,肯定是喜歡的。我長得這麽好看,除非你眼瞎了!”

女孩輕哼一聲,俏麗的小臉上滿是驕矜之色。

沈之衍無奈地屈起手指,輕輕在她鼻尖上刮了刮。

“知道還問。”

遇見蘇瓷前,沈之衍從來不知道女孩子竟然這麽會撒嬌。

而現在……

沈之衍看向將臉頰深深埋在他寬闊胸膛的女孩,薄唇劃開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他希望往後餘生,蘇瓷隻對他一個人撒嬌。

偌大的臥室裏,沈之衍緊緊摟著懷中的女孩,抿著唇沉默不語。

許久之後,蘇瓷沉沉睡去。

清淺的呼吸縈繞在沈之衍的耳邊。

如櫻桃般紅潤又泛著瑩亮光澤的唇瓣一張一合,似乎在無聲地邀請他親吻。

沈之衍漆黑深邃的眸子微微一沉,俯身湊過去。

女孩的唇瓣像和他想象的一樣柔軟甜蜜,像是這世間最甜的漿果,勾人心魂。

沈之衍覺得自己像極了覬覦稀世珍寶的小偷,貪戀著本不該屬於自己的美好。

沈之衍深邃的眸子緊緊注視著蘇瓷的睡顏。

一直到外麵的天色浮現出魚肚白。

而對於這一切,蘇瓷一無所知。

晚上,沈之衍下班回家,徑直走向二樓臥室。

蘇瓷正站在鏡子前,認真打量著鏡子裏化著精致妝容的自己。

女孩五官精致,烏發雪膚,明眸皓齒。**在外的肌膚如凝脂般細膩,像是櫥窗裏精致的洋娃娃。

她臉上化了淡妝,褪去了幾分嬌憨青澀,多了幾分妖嬈嫵媚。

舉手投足間滿是風情。

走進臥室後,沒看到蘇瓷的身影。

沈之衍忍不住蹙起眉心。

就在他準備轉身去詢問傭人時,洗手間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換好晚禮服的蘇瓷從洗手間裏走出來。

沈之衍眸光一滯,向來深不見底的黑眸裏劃過一抹驚豔。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蘇瓷穿這套禮服,但今天的她好像有些不一樣。

看到沈之衍,蘇瓷頓時眸光一亮。

她提著裙擺小跑到他麵前,揚起頭滿臉期待地注視著他。

“老公,我好看嗎?”

“好看。”

沈之衍低垂下頭,漆黑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盯著麵前的女孩。

“有多好看?”

蘇瓷伸手摟住男人精壯的腰肢,如黑葡萄一般漆黑的眸子裏滿是期待。

女孩眸光清澈,眼裏是不加掩飾的雀躍和欣喜。

她絲毫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模樣究竟有多勾人。

沈之衍性感的喉結不著痕跡地上下滾動了幾下,隨即長臂一伸,將她摟進懷中。

女孩柔軟的嬌軀與他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嚴絲合縫。

“我的瓷瓷,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女孩子,沒有之一。”

沈之衍俯下身,湊到蘇瓷耳邊低聲呢喃。

男人清洌好聞的氣息撲麵而來,溫熱的氣息悉數噴灑在她耳後的肌膚上,泛起一陣陣酥麻。

蘇瓷輕哼一聲,毫不謙虛地附和道:“我也覺得我是最好看的!”

她這副一本正經的模樣把沈之衍逗笑了。

他伸出溫熱的掌心,輕輕在女孩發頂上揉了揉,唇角微勾。

“走吧,時間快到了,我們該去顧家了。”

今天是顧南琛和蘇玥的訂婚典禮。

但,蘇瓷不是去祝賀的。

而是去報仇的。

沈之衍牽起蘇瓷的手腕,拉著她下了樓。

樓下,阮靜蘭正坐在沙發前吃水果。

看到沈之衍牽著蘇瓷的手從樓上下來,忍不住皺起眉。

“你們這是要去哪啊?”阮靜蘭冷聲質問。

沈之衍和蘇瓷腳步一頓,詫異地看向阮靜蘭。

阮靜蘭剛被沈之衍威脅過,他們原本以為他會消停一段時間。

沒想到阮靜蘭會突然開口。

沈之衍蹙起眉,俊朗的麵色忍不住沉下來。

“和你有關係?”

阮靜蘭一噎,下意識想要怒吼。

但在對上沈之衍那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眸子後,瞬間偃旗息鼓。

“我、我可是你們的長輩,我問一下你們的行蹤怎麽了?”阮靜蘭梗著脖子反問道。

沈之衍冷嗤一聲,諷刺道:“您還是管好自己吧。這些年你從來沒有管過我,所以以後也請繼續保持。”

望著阮靜蘭那副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般的臉,沈之衍在心底冷笑一聲。

在和蘇瓷結婚之前,他每次來老宅阮靜蘭都不願意搭理他。

仿佛他是什麽令人惡心嫌惡的垃圾,多看一眼都會髒了她的眼睛。

誰知道最近抽什麽風,竟然開始管起他的事.

阮靜蘭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支支吾吾了半天,臉頓時漲得通紅。

“我隻是想告訴你,離婚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沈之衍微微眯起眸子,冷嗤一聲,“同不同意不是你能決定的。沈家不是你肆意撒野的地方,瓷瓷也不是你可以任意欺辱的對象。”

“沈之衍,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可是你親生母親!”

阮靜蘭被氣紅了眼,憤怒嘶吼道。

“母親?你配嗎?”

沈之衍鬆開蘇瓷的手,走到阮靜蘭麵前。

阮靜蘭驚恐地後退一步。

“別再跟我提母親這個詞,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胎死腹中。”

短短二十餘年,沈之衍的世界都會一片灰暗。

痛苦和折磨伴隨而生。

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從未出生。

對上沈之衍那雙深邃冰冷的眸子,阮靜蘭心底狠狠一顫。

她雙腿一軟,跌倒在沙發裏。

“沈越銘早就離開沈家了,你的白日夢,早就該醒了。”

沈之衍諷刺一笑,隨即牽著蘇瓷的手離開。

望著沈之衍決然離去的背影,阮靜蘭的心涼了半截。

沈之衍……和那個男人太像了。

她深愛了幾十年的男人,沈越銘。

當年,他也是這樣。

丟下一紙離婚協議書,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阮靜蘭神情怔愣,心仿佛空了一塊。

仿佛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