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左躲右躲,他們還是相遇了

兩天後。

夜晚,安華電影院門口。

電影散場了。

白羽笙思來想去,最後還是選擇拒絕了沈宴之的邀約。

說來也巧,白羽笙還是看見了沈宴之帶著傅鶯鶯一起進了電影院。

白羽笙選擇了刻意的回避,沒有和沈宴之打照麵。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沈宴之身邊的女人,是誰其實都無所謂,認真就輸了。

即便不是自己,也會是別人。

好在,白羽笙與金念棠這一天的相處挺融恰,一直都在說說笑笑的。

金念棠真的和傳聞中的一樣,是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他長得不算一等一的出眾,舉手投足間,比女人還要優雅貴氣,卻又不缺獨屬於男子那份陽剛熱烈。

金念棠拉著白羽笙的手,溫柔的說:“電影雖然散場了,但是我們不會散,對嗎?白小姐?”

“啊……這……”

白羽笙不知該怎麽回應這個男人,隻是將僵硬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

這一整天的約會下來,白羽笙沒想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拒絕這個男人。

他真的是太完美了,連白羽笙這個女人都自歎不如。

“金公子,其實這些都是我舅舅給我安排的,我是不知情的。”白羽笙想不到更加委婉的話去拒絕。

“所以呢?在我們相處了一天之後,我覺得我們都很適合彼此。無論是家世,又或是容貌,我們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我覺得還是有些快了。”

“我爺爺曾對我說,喜歡一個人,就要不顧一切的去爭取。白小姐,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他緊緊的牽起了白羽笙的手,脈脈含情的眸光在等待著白羽笙的回應。

金念棠的手特別好看,不愧是個鋼琴演奏家,手這麽的漂亮,讓白羽笙忍不住多看兩眼。

和某人那青筋複雜,骨節分明的大手好看多了。

金念棠此刻的求愛,換作其他任何一個女人都會乖乖就範的,可無奈麵對著的是白羽笙。

“金公子,我還是覺得我們之間有些太快了。我是個女孩子,自然和你想的並不同,我們還需要再多多了解。”

“不管在何時何地,我都認定了白小姐是我的此生伴侶。”

白羽笙心裏清楚,才認識一天而已,他金念棠此時中意的無非是她的臉罷了。

“我就當這是金公子對我的認可。”白羽笙巧笑嫣然,:“時候也不早了,明天我還要上班呢,先告辭了。”

“上班?白家大小姐也需要上班?”對於這話傳到金念棠的耳朵裏,倒是個稀奇事兒。

“我在巡捕房工作,是個法醫。”

“法醫?”金念棠目光一滯,隨後訝異的問:“為什麽是法醫?”

“這……”

這個問題把白羽笙給問住了。

金念棠一把甩開了白羽笙的手,表情是隨之而來的嗤之以鼻,說話的語氣也跟著變得生硬:“你是個姑娘家,為什麽要去做法醫呢?多髒啊?”

此番話,讓白羽笙的心中頓時不是滋味,被人貶低的感覺真的很難受,以至於來不及反駁。

她剛想開口,:“那……”

結果金念棠的態度轉變得比白羽笙還快,:“既然這樣的話,那我看就不用考慮了,我未來的妻子不應該是個法醫,這讓我覺得很介意,那就到此為止吧。”

說完還不忘拿出自己隨身帶著帕子,仔細的擦了擦手後,把帕子扔在馬路邊。

這是嫌棄,也是侮辱。

白羽笙明明想要反駁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吞了回去。

白羽笙覺得沒必要……她的職業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會理解。

被人貶低嫌棄的感覺真的不太好,甚至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湧上心頭。

“白小姐,告辭。”

“等等,別走!”

突然,一個冷冽卻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二人的身後,白羽笙回頭一看……

竟然是沈宴之,還有不遠處站著的傅鶯鶯。

左躲右躲,到底還是遇上了,白羽笙疲於該怎樣應付。

金念棠看向沈宴之,上下打量一番問:“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沈宴之的麵色陰沉莫測,深邃如墨的桃花眼下再無深情,隻剩下冷酷。

“你什麽意思?”

沒等到金念棠再次反應,沈宴之掄起拳頭狠狠打在了金念棠的臉上,力量之大,直接將他打倒在地上。

“你知道她的手救過多少人,鳴過多少冤嗎?”

金念棠尚有誌氣在,摸了摸嘴角流出的血,惡狠狠的盯著沈宴之,再一次在他的麵前站直了身子,不服的說:“想打架?放馬過來啊,任你是哪路子的,我金念棠不怕你。”

“沈宴之你又發的什麽瘋,趕緊走開!我和他的事和你有什麽關係?”

白羽笙的勸架反而讓沈宴之心中怒火更加燃燒,他竟一把推開了她,將目標依舊放在了金念棠的身上。

沈宴之目光如炬,不經意間的痞笑裏帶著前所未有的狠毒,他一把抓起了金念棠的手,將他的手生生掰彎,骨頭關節跟著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叫沈宴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哪天你這雙手不想要了,麻煩告訴我一聲兒就好。”

這雙手,那可是金念棠的飯碗。

金念棠嚇得直顫抖,立馬服軟:“對不起,我錯了。”

“去和她說!”

金念棠低三下四的轉對白羽笙說:“對不起,白小姐。”

“你還不快走啊……”白羽笙驅趕道。

金念棠落荒而逃,可白羽笙看著沈宴之的目光卻沒有半分是感謝,更多的是怨念。

她連理都不想理他,轉身就走。

“站住!”

“我讓你站住!”

他越是吼,白羽笙越是往走。

最終,沈宴之上前粗蠻的一把拉住了白羽笙:“我讓你站住,你是聾了嗎?”

“沈二爺好手段,在下也算是長了見識。怎麽?你也想廢了我不成?”

“你這女人怎麽這麽不識好歹?我是在幫你!”

“我用不著你幫我。”

二人之間的氣氛逐漸變得微妙。

沈宴之臉色很差,酸溜溜的反過來追問白羽笙,:“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欺騙我?你說你不願我一起去看電影,反過來卻和別的男人同行於此,是什麽意思呢?”

“沒有什麽意思,字麵意思而已。就算沈公子沒有約到我,你不也一樣約到了其他人嗎?彼此彼此吧。”白羽笙淡然一笑,如此精致美麗的妝容看得沈宴之實在窩火。

平時在巡捕房裏麵對著他,白羽笙把自己打扮得清湯寡水的。

和別的男人約會,卻打扮得如此美豔精致。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

“我哪裏比不上那個道貌岸然的家夥?”他這話問的想小孩子一樣幼稚,和剛剛那個為她討回公道的沈宴之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