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道有輪回,沈宴之沒饒過誰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正直她何故逼你?我估計兩年前關秀秀假死的時候你就已經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兒了的,可你什麽都沒說。反正也對,誰不願意做關家的大少爺呢,兩年後關秀秀和劉莊兩個人窮途末路眼見著錢見了底兒,便又去找了你,對嗎?”
“沒錯,他們衝我要錢,獅子大開口,我憑什麽要任由他們在私下撒野?她就是關家的敗類,都是她自找的!”關秀曾義正言辭的說。
“花寧當年生下的那個孩子也該死嗎?”
“誰讓他是劉莊的孩子,活該!而且我殺她們的時候,劉莊心裏明鏡的也沒攔著呀,過後跑的倒是挺快呢。”
“兩年前關秀秀假死的時候,兩年後關秀秀回來逼你的時候,你將所有的事告訴關老爺子,還會有這麽多的事情嗎?”
“我關秀曾本來就是關家大少爺,自打出生就是,其他的事都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千錯萬錯,就錯在他們不應該招惹我,對我步步緊逼!”關秀曾把一切都說的那麽理所應當,瞪大了的雙眼間早就沒有了理智,隻剩下了狂妄。
白羽笙眸色清沉,將關秀秀貪汙的賬本扔到了關秀曾麵前,:“我剛開始以為是關秀秀在貪錢,可後來一想著,真有人會把自己的罪證留在家中櫃子裏嗎?顯然是我們想錯了。”
她拎著賬本,那雙清澈的秀目間皆是審判,:“我看這些賬目應該是你貪的吧?兩年後關秀秀以此相逼,才讓你動了殺心,對吧?”
“不是。”
“不是?兩年前關秀秀假死離家,估計你是沒翻到這些賬目,所以才會故意散布深宅鬧鬼的謠言惹人心慌,這樣一來你才有機會把關秀秀的房間釘得死死的,那份證據也就永遠塵封。隻是可惜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你殺了關秀秀,倒是讓這份賬目重見天日,你現在還覺得你自己無辜嗎?”
關秀曾無法繼續狡辯,咧嘴笑出了聲,展露出的表情看著讓人生厭,他轉而反問:“這個人生是我自己可以選的嗎?”
“當你的手上握緊了三條人命的時候,你就已經不值得同情了。人生縱然不可以選擇,可人生路可以選擇,你的路上都是貪婪和欲望,所以就隻能走到這裏了。”
關秀曾靠在椅子上,目光呆滯且空洞,他像是在懺悔,又像是在回想著自己前幾日的瘋狂。最終,是那沾滿鮮血的雙手毀掉了自己的人生。
關秀曾認下了全部的罪過,並且將自己的犯罪經過一一陳述。
這起案子算是結了,白羽笙感到如釋重負,畢竟自己借調來的任務徹底完成,沒給津海丟人。
白羽笙與安永傑探長打了聲招呼後,便和小鈴鐺兩人買了回津海的火車票。
津海巡捕房的管轄地區很廣,所以探員也相比於其他巡捕房多了不少。
巡捕房新任探長已經到任,白羽笙回到了津海後第一件事就是帶著小鈴鐺前來報道。
她站在辦公室門前理了理自己的妝容,禮貌的敲了敲門,辦公室裏隨之而來應了聲:“進來。”
“探長,我是巡捕房法醫白羽笙。”
白羽笙推門而入,光顧著介紹自己了,殊不知這抬頭一看……
探長人是沒看到,竟然在這裏遇見了沈宴之……
他毫無章法的半坐在探長的辦公桌上,另一隻手掐著根煙,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眼神審視著白羽笙。
“你怎麽跑到這來了?”白羽笙忽而略顯心虛的問。
“怎麽?白小姐見了我為何如此慌張?心裏有愧啊?”
“自然是沒有。”
沈宴之主動提起了話茬兒:“紅酒挺好喝的,那天我喝得一滴不剩也沒等到白小姐的人呐。傷財又傷神,你是不是應該有個態度啊?”
“私下恩怨,一切好說,那天確實是我不對。沈公子您神通廣大,可不應該追到我工作的地方來吧,難不成您想要在我的上司麵前告我一狀不成?”
沈宴之秀色的眉目間帶著些許期待,嘴角的笑意越發讓人難以捉摸,:“我偏不讓你如願。”
“沈公子,您且放過我,可好?我不管你和探長是個什麽交情,咱們倆的事兒好說,大不了我還你錢就是了,您別在探長麵前說我的壞話行嗎?”
沈宴之優雅的吸了口煙,說:“我跟探長關係匪淺,看你怎麽表現了。”
正當白羽笙煩悶的不知如何請走這位“大爺”的時候,小鈴鐺暗自偷偷的拽了拽白羽笙的袖子,小聲嘟囔:“白姐姐……完了。”
“咋了?”
小鈴鐺小手指了指工牌。
辦公桌上的工牌兒,給了白羽笙致命一擊。
“總探長,沈宴之。”
白羽笙徹底愣住了,接下來的幾分鍾裏,她不管經曆了前所未有的尷尬,還感受到了慘絕人寰的工作危機。
正所謂領導開門她上車,領導夾菜她轉桌兒,白羽笙憑借一己之力把新任探長坑的天塌地陷。
這時,沈宴之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以勝利者的姿態挑眉反問:“所以,服嗎?”
“探長,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是小的有眼無珠,哈哈哈。”
“哎呦喂千萬別,白小姐不是最看不上我這種風流公子,紈絝子弟了嗎?”沈宴之開始陰陽怪氣。
下崗,離白羽笙隻有零點零一公分。
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
萬萬沒想到沈宴之也能是正麵人物?
白羽笙樂嗬嗬的像螃蟹一樣挪到了沈宴之的身邊,已經將姿態放的最低:“探長,您看您這麽英俊瀟灑,才氣橫溢,正義凜然,那身邊必須得配我這樣出色的部下供您調遣,對吧?”
“我看還是別了吧,別等到時候又傳出去我沈宴之覬覦某人的美貌,委曲求全。沈某身正不怕影子斜,做事不留爭議。”沈宴之輕語間,更多的是刁難。
“我看你是腳歪不怕鞋正。”白羽笙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裝不下去了?”
“探長,我這人一向講理,尊重上級。可當時也是您對我輕浮在先,給了我不好的印象,才有了之後的事,您不能官大一級壓死人在這為難我,大不了我白羽笙不幹了。”
“小嘴兒叭叭的倒是真能說。不過我不太希望我的手下比我脾氣還大,不幹可以走人……”
“還是這話來得痛快!遇見你,其實我也不太想幹。”
白羽笙從心底排斥於這個新任探長,她也不甘於跟著沈宴之一起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