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蔣溫予是你親手殺死的!

“不是?”

陸謹言起身的同時一手抓著簡兮的手臂,將她也拖了起來。

陸謹言大手緊緊的扣住簡兮的手臂,大步往樓下走,簡兮腳上的鞋子在拖拽過程中不知道丟在了哪。

她的頭發還在滴著水。

她就這樣狼狽不堪地被陸謹言扔到客廳的地毯上。

簡兮憤然地抬起頭,看向陸謹言。

陸謹言指著一旁的花瓶,琥珀藍的花瓶,藍色玫瑰配白色繡球。

“蔣溫予!”陸謹言說:“兩年了,你的技術一點沒變,毫無長進!”

簡兮僵硬地轉過頭,看向那花瓶。

陸謹言說得沒錯,這瓶花幾乎跟兩年前蔣溫予插的花一模一樣。

可是,陸謹言怎麽會知道,怎麽可能還記得?

他又何曾看過一眼?

不,僅憑一束花,陸謹言怎麽敢斷定她就是蔣溫予。

陸謹言憤怒地揮手,琥珀藍的花瓶“砰”一聲摔在大理石地麵上。

鮮花散了一地。

“蔣溫予!”陸謹言俯下身,掐著簡兮的下巴:“你那天在樓道裏見的是誰?”

果然,陸謹言根本不相信她。

那天之後,陸謹言去查了監控。

終於在隔了兩層的過道上看到了蔣溫卿。

簡兮為什麽要見蔣溫卿?

為什麽又害怕被他發現?

這讓陸謹言不得不懷疑,他去查了那一次蔣溫卿和簡兮的DNA報告,果然發現被人動了手腳。

這更加確定了他的猜想,那個女人,就是蔣溫予!

蔣溫予!竟然敢如此欺騙他,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陸謹言憤怒地趕回別墅時,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琥珀藍的花瓶和裏麵的花!

“蔣溫予,”陸謹言緊緊掐著她的下巴,“你還想怎麽狡辯?”

簡兮看著眼前憤怒到了極致的男人,她心中反而異常平靜。

“陸謹言,就算我是蔣溫予又怎麽樣?”她問。

你又能怎麽樣?

她是簡兮又怎麽樣?

她沒有自由,沒有感情,沒有未來,不過是他陸謹言的一個玩具。

簡兮閉上眼睛:“如果我說我是蔣溫予,你會怎麽樣?把我挫骨揚灰?方能解你陸謹言心中的恨?”

陸謹言心口的怒火幾乎燒光他的理智,他的眼底一片血紅,手指不知不覺間從簡兮的下巴上挪到脖頸上。

收緊,再收緊!

蔣溫予!我恨你!

蔣溫予!我恨你!

被花瓶破碎的聲音引來的南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她跌跌撞撞地衝了過去,廝打著陸謹言的手臂:“陸少!你要掐死簡兮姐了!陸少!快鬆手!”

簡兮也不掙紮,濃密的睫毛低垂著,臉色從沒有血色到一片青紫,她一根手指都沒動過。

陸謹言,殺了我,能解了你的恨嗎?

可我又做錯了什麽!

我此生做錯的事隻有:愛上你啊!

南星急得哭了,她一口狠狠地咬在陸謹言的手臂上。

陸謹言恍然回過神,一甩手臂,將南星和簡兮同時甩了出去。

南星手掌撐到破碎的花瓶上,掌心頓時被割開了數道血口,她顧不上疼,撲過去抱起簡兮。

簡兮劇烈地咳嗽著。

“簡兮姐!”南星抹著眼淚,擦了一臉的血:“簡兮姐,你沒事吧?”

簡兮抬手抹她臉上的血跡,心道:“傻瓜,別哭,我差點就要解脫了……”

陸謹言就站在一旁看著她們,神情冷漠到了極致。

“蔣溫予。”他喚她。

“她不是!”南星衝著陸謹言吼道:“陸少,你看清楚了,她是簡兮,是簡兮姐。”

簡兮抓著南星的手臂,艱難地爬起身,腳步虛浮地走到剛剛插花的桌子前。

她從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手機。

簡兮一手捂著像被火燒過似的心口,另一隻手將手機舉到陸謹言眼前。

手機屏幕上,一張插花的照片,正是那琥珀藍的花瓶。

簡兮說:“沒錯,那天我在樓梯間見的就是蔣溫卿,因為她說她想念姐姐,我長得又像她姐姐,她不過想借我肩膀靠靠。”

簡兮扯著嘴角諷刺道:“為什麽不能讓你陸謹言知道,因為,你就是個瘋子!蔣溫予已經死了!連個墓碑都沒有,蔣溫卿想念姐姐,都隻敢偷偷摸摸的!蔣溫予是你親手殺死的,陸謹言!你為什麽那麽恨蔣溫予?恨是不是能讓你心裏的愧疚少一些?”

“閉嘴!”陸謹言吼道。

簡兮晃了晃手裏的手機:“看到沒?這是蔣溫卿發給我的照片,她說這是蔣溫予最喜歡的花,可惜卻沒人知道。”

簡兮癱坐在地上。

這是她眼下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陸謹言聽到蔣溫予這個名字就會發瘋,他就沒有思考的能力。

“簡兮!”陸謹言確實如簡兮所想,他瘋了:“閉嘴!閉嘴!”

陸謹言俯下身,掐著簡兮的下巴,讓她被迫仰著頭,他說:“不管你是簡兮,還是蔣溫予,你這輩子,休想再從我身邊逃走!”

他的聲音如同惡魔的詛咒。

將簡兮徹底釘在地上,釘在一個永無陽光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