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不可能!

愛我!簡兮,愛我!

陸謹言幾乎是瘋狂地撕開了簡兮身上單薄的睡衣。

愛我!

他從沒有這麽渴望一個人能愛他。

愛是什麽?陸謹言不知道!

他愛不愛這個女人,他也不知道!

他隻知道,他瘋狂地想得到這個女人,從身到心,全部占為己有。

想到幾乎瘋狂,想到幾乎膽怯。

簡兮手指緊緊地抓住陸謹言壯碩的肩背,留下了一道道抓痕。

陸謹言捏著她的下巴,掰過她的臉,命令道:“睜開眼,看著我!”

簡兮濃密的睫毛上掛著汗珠,倔強地不肯睜開!

陸謹言就咬她的唇,直到將那片唇咬得紅腫出血。

陸謹言太凶了。

每一下觸摸都讓簡兮害怕得全身顫抖。

可她還是倔強地不去看他。

不看他,是不是就可以忽略這個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是不是就不會想起他刻在她骨子裏的印記。

不看他,心是不是就不會動。

陸謹言實在太凶了。

簡兮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他,她承受不住了,意識開始模糊。

陸謹言抓住她纖細的腳腕,拉到自己身前,咬住她的耳朵。

簡兮聽見他叫“簡兮”。

不對,他叫的是“蔣溫予”。

簡兮嗤笑一聲,陸謹言啊,陸謹言,你是不是也快瘋了?

你懷裏抱的到底是誰?你以前就看不清,現在還是看不清。

“你笑什麽?”陸謹言的目光落在那兩片殷紅的唇瓣上。

微微揚起的唇角,是那麽礙眼。

“我笑你傻。”簡兮說。

“你說什麽?”

陸謹言捧起她的臉,這個女人虛弱的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卻還能這麽嘴硬,讓他恨的牙癢癢。

簡兮費勁地睜開眼睛,眼神淡漠地看著陸謹言,說:“我笑你這樣的人,真的有人真心愛過你嗎?陸謹言?”

簡兮在諷刺陸謹言,更是在諷刺蔣溫予。

蔣溫予,這就是你真心地愛過的男人啊,你後悔嗎?

陸謹言的手臂青筋暴起,一手掐住簡兮的脖頸:“蔣溫予!你後悔了嗎?”

簡兮詫異地看向他。

陸謹言的雙目赤紅,他看向簡兮的眼神分明帶著恨,強烈的恨意!

“蔣溫予!愛過我,你後悔了嗎?”

他重複道。

簡兮一身薄汗,身體卻在這一刻涼透了。

陸謹言什麽都知道,他知道蔣溫予有多愛他。

也對,蔣溫予何時隱藏過自己的感情。

她愛陸謹言,深愛著陸謹言,她看向陸謹言的眼神是那麽直白,她的喜歡是那麽熱烈。

可是,陸謹言,你冰凍一樣寒冷的心裏,真的感受得到嗎?

“蔣溫予!”陸謹言手指收緊:“你的愛呢?為什麽沒有了!”

沒有了!

不敢再有了!

簡兮憋紅了臉,她捶著陸謹言的手臂:“放開我!”

陸謹言手指一鬆。

簡兮跌落在他懷中。

**的胸膛起伏著,陸謹言狠狠地將這具嬌小的身軀壓進懷裏。

簡兮剛得以喘氣,她便吼道:“我不是蔣溫予。”

“簡兮!”陸謹言摟的更緊了:“愛我吧,我會對你好的。”

“嗬嗬......”簡兮紅透的臉頰上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

“我簡兮,”簡兮咬緊牙關,“永遠不可能愛你!”

一陣熱浪襲來。

簡兮終於還是失去了意識。

等她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她睡在自己的房間,身上換了幹淨的衣服。

她起身時,渾身骨頭散架似的疼。

陸謹言,王八蛋。

簡兮恨恨地想,咬咬牙,撐著床邊起身,花了很長時間才洗漱完畢。

換衣服時,身上的痕跡簡直都不能看。

簡兮下樓,南星把做好的早餐遞給她,簡兮道了聲“謝謝”。

想起昨晚應該也是南星給她洗的澡,換的衣服,她紅著臉頰又道了聲:“昨晚也謝謝你。”

南星搖搖頭,笑道:“簡兮姐,你太客氣了。”

不就是上樓給她蓋了個毯子嘛!

簡兮臨近中午才到龍悅。

她將改好的劇本交給小陳,讓他打印了分下去,進行審核。

小陳點頭應下:“簡兮姐,下午會有一批演員過來試鏡,顏導讓您也過去看看。”

簡兮點點頭,拖著僵硬的身體去了演播廳。

空****的演播廳裏隻有她一個人。

她抬手看了眼時間,還早。

於是靠在沙發裏翻看著劇本。

翻著翻著,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陸謹言是最後進的演播廳,演播廳裏十分安靜,眼看試鏡就要開始了,大家卻都坐著不動。

正當陸謹言擰眉時。

顏茴舉手對他做了個“噓”。

她一側身,露出身旁正在睡覺的簡兮。

顏茴還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蓋在她身上。

陸謹言在顏茴身邊坐下。

顏茴悄聲說:“簡兮最近太累了,我看了她寫的劇本,你將她請來是很明智的,隻有原著的作者才能真正給她筆下的人物賦予靈魂。”

陸謹言半信半疑,越過顏茴的肩膀,又看了一眼熟睡的女人。

一個剛二十出頭的小丫頭。

虛弱得不堪一擊。

就在這時,睡夢中的簡兮深深的歎息了一聲。

顏茴抬手拉了拉她身上的外套,嘀咕道:“怎麽會累成這樣?”

那是因為被某人折騰到下半夜,罪魁禍首陸謹言,輕咳一聲,說:“太虛了。”

這時,有人小跑過來,小聲問:“陸少,顏導,時間已經過去十五分鍾了,是不是可以叫演員開始了。”

“這......”顏茴看了一眼簡兮,糾結道。

陸謹言一道冰冷的眼神飄過去。

那人立刻領會他的意思,灰溜溜地跑了。

顏茴忍不住抿唇:“阿言,也知道疼人了?”

陸謹言冷哼一聲,轉過了頭。

他現在一點也不想看到那個女人!

想到她昨晚說的話:“我簡兮,永遠不可能愛你。”

他就想發火,把那女人弄過來,折騰到她說不出話,任他擺布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