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的很淒慘呐
紀陽咬了咬牙,沒有再說什麽。
他兒子紀白,曾經為紀家出生入死,贏來了多少名利,而今,他還引出了天地異象,舉世罕見的天縱奇才,結果,卻落得這般下場。
這群渾蛋,全都該死!
就在這時。
紀台山領著陸長風,穆建章以及十多名城主府將士,從遠處衝了過來。
見到鬼一樣的陸長風,原本滿臉悲怒的紀陽,當即是精神一震:“所以,這是沒有找到白兒了?”
他突然狂笑起來:“哈哈,陸長風,看看你現在這鬼樣子,還城主?我呸!要飯的都比你有形象啊!”
“渾蛋,我斬了你!”
陸長風暴怒,手掌攤開,一柄銀劍出現在他手中,然後他風一般衝到紀陽前麵,就是揮劍斬下。
“啊,城主……”
這一幕發生得太突然了,身後的紀台山,穆建章等人,根本來不及阻止,隻能呆呆站在那裏眼睜睜看著。
然而,陸長風的銀劍,卻隻斬到一半,卻又猛然停下。
他猶豫一下,臉上隨之泛起一抹獰笑:“我明白了,紀陽,你這是在求死!你是在故意激怒我,讓我一劍斬了你,如此,紀白那孽障,就再也沒了任何軟肋,我竟然差點中了你的計。”
身後的紀台山,穆建章等人,這才長呼出一口氣。
要是陸長風這一劍斬下去,斬殺紀白,那就真沒有任何希望了。
紀陽痛苦地緩緩閉上眼睛。
很顯然,陸長風說對了,剛才那一瞬,他就是要激怒陸長風,然後讓陸長風一劍斬了自己的。
“老爺……”
荷花嬌軀輕顫,萬分驚愕地看向紀陽。
紀陽依舊閉著眼睛,沒有說話,身子在微微顫抖著,雙拳握得啪啪作響。
“哈哈哈哈,紀陽,求死不成,好痛苦啊!”
陸長風狂笑起來,臉龐扭曲,表情無比猙獰:“你這麽想死嗎?放心,很快你就可以如願以償了。”
他突然止住狂笑,一把揪住紀陽的衣領,那猙獰的臉龐直接湊到紀陽的鼻子上,咆哮:“紀陽,你知道嗎,你那個孽障兒子,已經將少主誅殺了,你知道少主死得有多慘嗎?是直接斬首啊,連頭顱都被野狗叼走了,連頭顱都沒啦,你聽到沒有?”
“殺得好。”
紀陽始終閉著眼睛,隻是淡淡道:“那種無恥之徒,留在世上,也是個禍害,白兒殺得好。”
“殺得好?”
啪!
陸長風暴跳如雷,一巴掌狠狠扇在紀陽的臉上,一口鮮血,自紀陽的嘴裏猛吐了出來,一邊臉頰,也是瞬間腫起老高。
“等將紀白那孽障抓到之後,我會當著他的麵,以最殘忍的方式殺死你,讓他也好好嚐一嚐失去親人的滋味!”
陸長風惡狠狠地盯著紀陽,突然又是神經病一樣再次狂笑起來:“哈哈,紀陽,你等著瞧吧,我一定會讓你那孽障日子,嚐盡這人間疾苦!”
“陸長風,你就是一個魔鬼!”
紀陽牙根都幾乎要咬斷了:“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對,現在的我,就是一隻魔鬼!”
一種病態的報複快感,令陸長風的整張臉龐,都扭曲了起來:“但,是你那孽障日子逼成這樣的!”
他閉上眼睛長呼出一口氣,然後又將眼睛睜開,轉身對紀台山說道:“給我將這兩人看好了,別出任何差池,否則拿你是問。”
“是!是!”
紀台山恭敬點頭,目光之中有著一抹凝重,他知道城主已經將誅殺紀白,當場了生命中的所有,若真的出了差池,他會撕碎自己的。
“走!”
陸長風不再逗留,將手一揮,率領眾人離去。
直到他們消失在視線中,荷花這才開口說話:“老爺,現在怎麽辦?他們就是一群瘋子,徹底瘋了,要是少爺一旦落在他們手上,那就真什麽都完了。”
紀陽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他過轉臉,看向荷花那稚氣依舊尚未褪盡的清秀臉龐,搖頭道:“荷花,不用擔心,他們沒那麽容易找到白兒的,如今他們整整找了五天,要是那麽容易找到,他們早找到了。”
“嗯。”
荷花點頭,稍微放心了些許,頓了頓又道:“老爺,您說,那麽多人為什麽整整找了五天,都沒有找到少爺,少爺是不是走了,跟那個綠裙俠女走了?”
其實,這也是紀陽困惑的問題。
這麽多人搜索紀白,按照道理,早搜索出來了,可偏偏,紀白卻一點蹤跡都沒有。
紀陽猶豫一下,笑了笑道:“我倒真希望白兒是跟著那個綠裙俠女離開了,如此,他們便永遠也無法找到他了。”
隻是,紀白真會丟下自己和荷花,跟著那綠裙少女離開這沐陽城了嗎?
他是紀白的父親,最了解紀白的性子,紀白雖然殺天殺地,但骨子裏,卻絕對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所以,他不可能就這麽丟下自己和荷花,徹底離開沐陽城,跟隨那名綠裙少女走。
但是,他們為什麽會找不到紀白,紀白到底去了哪裏?
還有,當初那名綠裙少女,又是誰,又對紀白做了些什麽?
城主府。
一具無頭之屍擺在主殿中央,陸長風坐在屍體旁邊一動不動,失魂落魄,嘴裏神經質地喃喃自語:“金剛……金剛……”
這幾天的遭遇,已經將他徹底折磨成了人不人鬼不鬼。
穆建章與城主府的其他高層,都守在主殿之外,沒有人敢進去打擾他。
少主就這麽死了,還是被一刀斬首,連頭顱都被野狗叼走了。
慘!
太慘了!
更關鍵的是,少主是城主的獨子,紀白那一刀斬下去,徹底讓城主絕後了。
“唉!淒慘……真的很淒慘呐……”
“城主這模樣,看得我心裏特難受了!”
“都怪紀白那孽障,等將那孽障抓住之後,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
一眾城主府高層,聚在主殿之外,小聲議論著,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憤怒與無奈。
誰能想到,城主府如今會遭遇這般的禍害,當初少主隻是想討好一下郡城少主而已。
誰又能想到,紀白的雙生武脈,明明已經被郡城少主翰墨所廢,卻在轉眼間又好了,而且更強了,甚至引出了天地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