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想好了再說

“這個和個人的體質有關係,所以在臨**麵表現出來的症狀也不一樣,還是要取大放小的。”

陳默看著手裏的病曆,心裏不禁覺得老天爺對自己真的是不薄。

要是真的是一樣的情況的話,那搞定了這個病人,就相當於拿下了劉浩。

何必跟他們去搞那些鉤心鬥角的事情。

“等人醒過來之後,看看情況,安排一下全麵的檢查。”

各項數據一出來之後,就知道是什麽結果了。

幾天後結果出來,和陳默想的完全一樣。

這就是同一種病。

“看起來像是一種細菌感染,這種細菌進入了人體之後,就破壞了人的免疫係統,才會導致慢慢的出現全身腐爛的情況。”

陳默收起檢查單,對鄭凱和石磊說道。

“走,去看看那個劉浩。”

“還去?”

鄭凱的臉立刻扭曲起來。

連石磊也不禁說道。

“老大,要不還是別去了,這幾天傅斯年基本上天天去一次,我們去了連例行問診都不讓。”

陳默笑笑。

“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你自己不讓我治你,以後總不能怪我了吧。

鄭凱和石磊看著一臉壞笑的陳默,頓時覺得有人好像要完蛋了。

到病房的時候,傅斯年果不其然在裏麵。

劉浩的媽媽熱絡的和傅斯年說著話,一回頭看到陳默,臉瞬間垮了下來。

“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陳默有時候真的好奇,這個傅斯年和她說什麽了,會讓她這麽堅定的討厭自己。

陳默裝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來說道。

“女士,我來也不幹別的,就是做一些例行的檢查。”

說完,陳默回頭拿來溫度計,卻手一滑,險些掉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那女的更是激動了,像是抓住了什麽把柄似的,嗷嗷的喊。

“你看這個樣子,我要是我把我兒子交給你,那就是徹底沒命了!”

說完女人拉著傅斯年說道。

“我就相信傅醫生,別人我誰都不相信,別想拿這些什麽都不懂的毛頭醫生來糊弄我,用我兒子當實驗。除非我死了!”

屋子裏吵鬧的很厲害,外麵的護士害怕出事,早早的就通知了李中正。

李中正進門的時候,正好聽到女人的這句話。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陳默,後者一臉無辜的聳聳肩。

李中正上前說道。

“病人家屬,還是請你配合我們的治療比較好。多一個人,對於劉浩來說,也是多一個希望。”

“我不需要他!你讓他走,以後都不能再檢查我兒子,不然的話,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裏!你們醫院就完了!大家都不要好過!”

李中正頓時覺得頭疼。

身後的陳默上前,歎了一口氣,一臉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

“院長,算了,我們還是以病人家屬的意願為準吧。”

李中正歎了一口氣,隻好答應。

一旁的傅斯年立刻說道。

“院長,還有分組的事情呢,這個東西畢竟是由陳醫生引起的,不能到時候反而是他沒有什麽事情了。我倒是無所謂,就是和其他的醫生不好交代啊。”

這下李中正就犯愁了。

一旁劉浩的家屬說道。

“我不管你們什麽這個那個的,這個醫生我信不過,我就把話放在這裏,他就算是有把死人看活的本事,我也不稀罕!我也不後悔!但是我現在說破大天了,也不讓這個人給我兒子看病。”

女人的聲音很大,身邊的病人都紛紛側目看了過來。

對陳默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傅斯年雙手垂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著陳默。

後者開口說道。

“這樣吧,既然這位女士說什麽都不讓我給劉浩看病,那我就不強求了,但是我也說明了,作為一個醫生,我也是有骨氣的,以後劉浩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接診了。”

“陳醫生,那之前你說的分組會診的事情……”

傅斯年提醒道。

陳默瞥了他一眼,一字一頓的表態。

“這個該是我的就是我,我不會推辭,我會借用其他地方的數據來做理論分析。”

“這……”

李中正知道,這個醫生做什麽理論分析啊。

尤其是對這種罕見病,最重要的就是臨**的反映了。

這最後不是給陳默自己丟人麽。

傅斯年笑著說道。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那我就預祝陳醫生早日成功。”

說完,回頭和劉浩的媽媽和善一笑,隨後轉身離開了。

李中正歎了一口氣,拍了拍陳默的肩膀。

“正好院長,這個時間我就專門負責許廷還有新來的那個病人的接診吧。”

李中正點點頭。

“行,新來的那個我看著也情況不是很樂觀,你多費點心。”

沉默點點頭。

李中正走後,陳默回頭看了一眼劉浩的媽媽。

後者昂著脖子,像是鬥贏了的公雞一樣。

陳默一步步走了過去。

到女人跟前之後,笑著說打了一句。

“希望您不要後悔。”

女人冷笑一聲說道。

“我後悔什麽?!我就是後悔怎麽一開始沒有這麽做,要是一開始這麽做,說不定我兒子早就好了。”

陳默意味深長的看了女人一眼,隨後轉身離開了。

……

“老大,你這是要幹什麽啊?”

“老大,這不就是賭麽,萬一你說的那個新來的病人,最後還是沒有出現一樣的症狀呢,或者說和這個劉浩根本就不是一種病,那我們不就是虧大了嗎?”

鄭凱和石磊追著陳默說道。

“不會,我的判斷不會出錯的。”

果然,在那個病人住院之後的第七天,他的皮膚開始出現化膿潰爛。

身上多處像是綻開的肉花兒一樣。

先是破皮流血,隨後結痂。

然後再化膿,繼續破皮流血。

每一次就像是經曆一場十分殘忍的淩遲一樣,折磨的人苦不堪言。

陳默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身後的鄭凱忍不住掉過頭去,摸著自己的胸口順氣。

那場麵,實在是太下飯了。

“醫生啊,我這個該怎麽辦啊。”

病人的一對父母來的時候還是半白的頭發,這沒有幾天,幾近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