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開庭,頂級律師助陣

“雲綰?”

禦司霆很不滿她直呼雲綰的名字,程如意立刻改口:“您,很喜歡太太?”

禦司霆不太喜歡和別人說自己的私事。

哪怕是程如意。

他抬手,擰擰眉心,“程秘書,這裏是公司。”

言下之意,不要過問他的私事。

他沒直接回答,卻讓程如意清楚地意識到,雲綰在禦司霆心裏地位不低。

至少從目前來看,他不排斥雲綰。

“禦總,是我冒犯了,我隻是看著您這麽多年一人走過來,關心您的時生活,如果您介意,以後我不會再問。”

程如意收斂了神色,恭敬一如從前。

禦司霆也不好再說,畢竟兩家交好,合作不斷,程如意也算是他的朋友。

“下去吧。”

程如意走後,薑南推門而進。

“禦爺,查過了,關巧英所說的匿名郵件ip地址是虛構的,目前暫時無法確定發送郵件的人是誰。”

那一封郵件,險些逆轉局麵。

更重要的是,那些郵件裏麵的內容,有很大一部分是真的——

禦司霆想到那些照片,心下掠過幾分酸澀。

他的兒子,被虐待,活生生逼成了自閉症,如今還不能說話,甚至需要一次次接受心理治療。

而在背後導演這出戲碼的人,卻始終沒有露出馬腳!

“繼續查。”

……

雲綰回到禦園,去了兒童房,小澈剛結束心理治療。

封戚還沒走。

“回來了。”

“封少,小澈情況怎麽樣了?”

雲綰剛剛哭過,現在眼圈還是紅的。

封戚知道今天禦氏召開了股東大會,以為是股東大會不順利:“怎麽了,股東大會不順利?”

“很順利。”

雲綰坐在床邊,小澈還沒醒來。

“別擔心,小澈這兩次情況都很好,在配合治療,要不了多久,可能就會開口說話了。”

封戚收拾好了東西,臨走前,折返回來:“雲……小姐,謝謝你能在三年前生下小澈,雖然禦爺從來沒有說過,但他其實很孤獨。”

雲綰抬眼,看向了封戚,眼下流淌著幾分疑惑。

“禦爺很小的時候,老太太便走了,老爺子對他很好,他年少多智,鋒芒畢露,被禦天澤忌憚,沒少暗中使絆子……”

封戚說到這兒,難掩心疼:“這些年,禦爺看似風光無限,實則背後沒有任何依靠,也沒有牽掛。”

禦司霆豁得出去,年輕的時候為了合作,能喝到胃出血,換得如今萬人之下的地位。

雲綰上輩子不屑於了解禦司霆,卻在這輩子了解他更多。

“我知道了,謝謝。”

封戚走後,雲綰守著小澈,到了五點,才下樓,準備晚餐。

七叔知道她的習慣,隻要她在家,晚飯都是親自操刀。

不得不說,雲綰的手藝極好,最簡單的家常菜都能讓人垂涎欲滴。

禦司霆推開家門,聞到一股飯香味。

他換好鞋子,脫掉西裝外套,掛在一旁。

“回來了。”

雲綰穿著淺色長裙,外麵是一條淡粉色的圍裙,一頭長發攏在腦後,露出了白皙的脖頸,星眸熠熠生輝。

或許是昨晚有了更親密的接觸,禦司霆莫名有些身體發熱,不自覺地解開領口的紐扣。

“嗯。”

“小澈剛剛吃過東西睡了,過來吃飯吧。”

雲綰端著飯菜上桌,家裏的傭人都被打發走了。

男人身材高大,走到餐桌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郵件我查過了,查不出線索。”

“猜到了。”

雲綰給他盛了一碗湯:“能查到小澈的臉,說明背後的人是有些實力的,想來不會輕易被查到。”

禦司霆接過湯,碰到了她的手,冰冷。

雲綰立刻縮了回去,不自然地紅了臉。

禦司霆眼下閃過幾分狹促,“昨晚什麽都做過了,現在害羞,是不是晚了?”

雲綰向來是臉皮薄的,恨不得現場挖個洞把自己埋了:“禦司霆,你閉嘴!”

禦司霆笑意更濃。

雲綰原本因為擔心小澈心情不好,現在氣得多吃了兩碗米飯。

吃飽喝足,起身收拾廚房。

卻被禦司霆拉住了:“七叔會收拾的。”

她的手長得極為好看,不應該成天泡在洗碗池裏。

雲綰也不糾結,“明天法院開庭,我要去一趟法院,可能不能回來做晚飯了。”

禦司霆脫衣服的動作一頓,他的胃口自小挑剔。

雲綰做的飯菜極其合胃口,現在不吃她做的飯菜,他都覺得若有所失。

但轉念一想,雲綰是人,應該有自己的空間。

“好。”

掛念著雲夏的事情,雲綰一整晚都沒睡好。

身側的男人呼吸聲均勻綿長,身上帶著淡淡的冷鬆香氣。

雲綰不由自主,貼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的腰,在他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眯著眼睡了過去。

禦司霆半夜感覺到懷中多了什麽東西,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白嫩的臉,她睡得香甜,眉眼之間充斥著乖巧氣息。

剛開了葷的男人,哪兒有忍得住的?

喉結上下滾動,大手攬住了她的腰,欲望即將衝破理智的束縛。

懷中的人低低的呢喃:“老公。”

她聲音很軟,類似於棉花糖,軟軟甜甜,幾乎在那一刻,戳中了他的心,欲望冷卻,隻剩下一種類似於甜蜜的滋味。

禦司霆吐出一口濁氣,大手微微用力。

好半晌,他伸手,幫她拉過被子蓋好,閉著眼,入眠。

……

雲夏涉嫌謀殺未遂的事情鬧得全城皆知,秦邵找的律師是全城最頂尖的律師,證據確鑿,加上態度強硬,法院那邊也不敢輕視。

早上九點。

雲綰趕到法院,現場來了不少記者,董文華白著臉,憔悴得不成樣子。

董文華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雲綰,夏夏是你妹妹,你怎麽能起訴她,你這是要毀了夏夏——”

“雲夫人。”

律師程如玦上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按照法律規定,故意傷害他人致輕傷可判刑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

“您這一巴掌下來,我們會馬上驗傷,到時候,坐在被告席的就是您了。”

董文華知道程如玦,程家的兒子,入行以來,幾乎沒有輸過一場官司,不敢得罪他。

她白著臉,惡狠狠地盯著雲綰:“雲綰,你這樣的人遲早被趕出禦家,夏夏就算進去了,也是我最疼愛的女兒,像你這樣在鄉下長大的孽種,壓根不配姓雲!”

“雲綰,你太讓我失望了。”

雲程附和,看著雲綰的目光裏帶著厭惡。

雲綰聽到這些話,毫無波動,反倒是一旁的程如玦多看了雲綰一眼。

禦爺剛過門的小妻子,好像挺不受待見的。

至少在雲家是這樣。

“雲總,雲夫人,尤其在這兒和我浪費唇舌,不如坐好等待宣判。”

雲綰對雲家所有的感情早就散了。

“畢竟,下一次坐在這裏的,就是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