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禽獸無論如何偽裝,都是禽獸

化妝鏡前。

女人穿著淺粉色的絲綢睡衣,一雙白嫩修長的腿曲起,她手指尖沾染了身體乳,一點點往腿上抹。

她的動作很認真,側臉幹淨清澈,像一汪湖水,浸潤著無數星子。

因為擦身體乳的動作幅度過大,露出了一小片白皙圓潤的肩膀。

她很瘦,鎖骨如刀,刀刀斃命。

她皮膚極其嬌嫩,映襯在昏黃的燈光下,就好像是陳年酒釀,莫名透著幾分勾人氣息。

禦司霆眼下閃過幾分炙熱,下意識走了過去。

雲綰聽到聲音,抬眸,目光灼灼:“你忙完了?”

“嗯。”

禦司霆走到她身旁,能聞到淡淡的果香,應該是沐浴乳的味道。

他一向不喜歡這些人工香精味。

但到了雲綰這兒,卻好像褪去了香精味,隻剩下最清澈的香味,和她身上獨有的馨香融為一體。

目光掠過她的腿,雲綰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孟浪。

立刻放下腿,小臉如同火燒一般,解釋道:“我剛剛在抹身體乳,我不是故意的。”

禦司霆正值壯年,難免有些心猿意馬。

逼近了幾分,呼吸糾纏,雲綰渾身緊繃。

她其實早就做好了所有準備,但碰到他,還是有些緊張。

禦司霆上輩子有多狂放不羈,她是領教過的,每一次都是遊走在生死邊緣一般的折磨。

她抗拒,禦司霆越是堅持。

他越粗暴,她就越抗拒。

這是一個閉環。

雲綰的變化,禦司霆收之眼底,男人眼下的炙熱退卻:“你不想,我不會勉強你。”

他不是聖人,更何況,他現在對雲綰是有興趣的。

雲綰拉住了他的手,紅著臉小聲囁喏:“我不是不想,我是怕疼……”

禦司霆眉心微蹙,想起新婚夜那晚,確實不算特別愉快。

她的手柔弱無骨,貼著他的手腕處,滾燙。

禦司霆低下頭,大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幽深晦暗。

“抱歉,那晚是我不好。”

雲綰立刻搖頭,是她活該,非要挑釁男人的尊嚴。

哪個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新婚妻子在新婚夜,叫了別人的名字?

“不不不,是我不該……”

男人摩挲著她的下巴,不得不說,雲綰確實長得很漂亮。

五官小巧精致,雙目含情似水,粉唇柔嫩,像是含苞待放的玫瑰一般,惹人垂涎。

禦司霆莫名想要采擷。

新婚夜那晚他們都不理智,他甚至沒親過她。

他伸出手指,細細地摩挲她的唇瓣,軟嫩,Q彈。

冰冷強勢的吻落了下來,雲綰雙眼瞪大了幾分,小手下意識攥住了身下的凳子邊緣,骨節處微微泛白。

禦司霆親下去的那一刻,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果然很甜。

強勢不容反抗。

雲綰嗚咽出聲,手指越發用力。

她隻覺得自己不再是人,而是一朵被采擷的花,落在他手中,輕攏慢撚抹複挑,化作一潭水,偏偏氤氳著濃鬱的香氣。

氣氛攀升,曖昧之火,足以燎原。

“老公,我……”

害怕。

禦司霆能看清她眼底的懼意,回味了一下剛才的吻,難得升起了幾分心軟。

“我盡量輕點。”

事實證明,雲綰還是太年輕了。

禦司霆壓根就不懂得輕點,更不知節製。

她就像是一尾被抽幹了水分的魚,被翻來覆去地擺弄,急於解脫,卻又舍不得那片刻的歡愉。

等到一覺睡醒,雲綰腿肚子都在發抖。

下床的時候,腿腳發軟,差點跌倒在地。

一雙手將她勾住了,“這麽難受?”

男人一臉神清氣爽,雲綰咬牙,嬌嗔一聲:“還不是都怪你!”

禦司霆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嬌嗔的模樣,心口莫名發癢。

他扶著她下樓:“下次我盡量克製點。”

雲綰癟嘴。

這話上輩子聽了無數次了,聽膩了。

七叔看到雲綰微微發抖的腿,識相地將煲好的補湯端上來:“太太,您喝湯。”

雲綰臉皮薄,在七叔曖昧的目光下,恨不得原地挖洞把自己埋進去。

倒是禦司霆老神在在,給她盛湯。

雲綰:……

她接過湯,小口小口的喝,喝到一半,想起了重要事情:“股東大會,是不是要開始了?”

“十一點。”

禦司霆看了看腕表,給了一個時間。

雲綰斂眉,眼下閃過幾分暗澤,禦延川拿到了她給的樣本,想必結果已經出來了。

禦司霆吃過早飯,前往禦氏財團。

雲綰則是去了劇組,之前因為小寶身份的事情,她被迫停止了拍攝,如今事情壓下去了,謝導第一時間讓她回了劇組。

雲綰重回劇組,不少人都改變了態度。

之前他們看不起雲綰,沒少在私下嘲諷,可如今雲綰的身份今非昔比,他們可不敢招惹。

到了化妝間,秦朝朝等候多時:“綰綰,你嚇死我了。”

“嚇死了你怎麽還在這兒?”

男主傅城在一旁涼颼颼地補充,隨即看了雲綰一眼:“有人擔心你,記得回複消息。”

雲綰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來,奶奶說過,自己有個孫子在娛樂圈,原來是傅城。

她含著笑,點頭:“我知道了。”

這幾天傅老太太也在關注新聞,雲綰忙得腳不沾地,沒顧得上老太太那邊。

早上隻有一場戲,拍攝完成,十點半。

雲綰啟程,前往禦氏,現在去,還能看上一出好戲。

……

禦氏財團。

偌大的會議室內,黑色會議桌兩旁是股東,禦司霆坐在主位上,而禦延川則在右側。

“各位股東,老太太的遺囑公開之後,禦總手中的股份是百分之五十一,比延川少爺手中的股份多了百分之二,所以——”

“如果,那孩子不是禦家的呢!”

禦家旁支早就坐不住了,騰地一拍桌子:“那孩子我們都沒見過,也沒有親子鑒定結果,怎麽確定是禦家的?”

禦司霆早知道他們會這麽說,單手敲擊著會議桌,沉悶的聲音一下接著一下響起,敲擊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

“是啊,禦總,那孩子來路不明,總得讓我們看看證據,否則……我們有理由懷疑您是因為股份,認下了外麵的野種。”

“禦總,您也想好了,三年前,您和雲綰壓根不認識,怎麽會有一個孩子?”

“我可聽說,這雲綰三年前和葉非凡開房,被雲家趕出家門,那孩子莫非是葉非凡的?”

接連不斷的猜忌聲落下,禦司霆眼下閃過幾分暗澤。

“小叔,您總要拿出些證據吧。”

禦司霆坐在主位,目光淬了寒冰,環顧一周,剛才說話的股東們都被震懾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連禦延川也有些心虛。

“那你們想怎麽辦?”禦司霆看周圍的人安靜下來了,薄唇翕動。

“當然是做親子鑒定!”

旁支收了禦延川的好處,自然是幫著他說話的。

“對,必須做親子鑒定!”

“沒有親子鑒定,我們不會承認老太太留下的遺囑!”

會議室又開始鬧起來了,禦延川胸有成竹:“小叔,你若是不肯帶著孩子做親子鑒定,那我隻能拿出證據了。”

話落,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所有人都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