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男人心裏是不是都有個白月光?

安小悅強迫自己的冷靜下來,問道:“我爸欠了多少錢?”

李湘雲語氣帶著懇求地說:“悅悅,這錢我和你爸爸會想辦法的,你不要擔心。

“媽媽隻希望你能經營好你的婚姻,不管是為你自己還是為我們安家,你一定要和予墨好好的,一定不能離婚知道嗎悅悅?”

安小悅緊緊咬住嘴唇,“我知道了媽,你也要照顧好身體,告訴爸爸,不要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掛了電話,安小悅重重地癱坐在沙發上。

大樹底下好乘涼的道理安小悅還是懂的。

哪怕他們安家落魄了,但是靠著和宮家這層關係,外麵那些人還不能做些什麽。

如果她和宮予墨離婚了,現在本就陷入泥濘的安家隻會更加難過。

牆倒隻會眾人推,可能以後都翻不了身了。

所以,她還不能和宮予墨離婚,起碼現在還不是時候!

無論怎麽樣,她都要先拖一拖,等安家把這口氣喘過來再說。

......

ES集團的大樓內,所有人都在兢兢業業地工作。

九十九層的總裁辦公室內,宮予墨坐在寬敞的沙發上,手裏的香煙快要燃盡也沒見他抽上幾口。

周林染坐在他對麵,手裏翻著雜誌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撇了撇嘴,“你讓我給你打電話,就是為了來公司發呆的?”

宮予墨將手裏的煙蒂扔進煙灰缸,又從煙盒裏拿出一支點上,放到嘴邊吸了一口,“唐思音回來了你知不知道?”

“他是你的未婚妻又不是我的未婚妻,我怎麽會知道?”

周林染輕飄飄一句話,將宮予墨堵得說不出話來。

宮予墨斜眼睨他,“周林染,你懟人的功夫和安小悅師出同門吧?”

周林染聳聳肩,笑道:“我算是看明白了,唐思音回來了,把你和安小悅的二人生活打破了,你現在是春心**漾,在兩位美人之間搖擺不定?”

宮予墨蹙眉,“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膚淺?”

“我膚淺?”

周林染好笑道:“那你深沉,你告訴我你為什麽今天一直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就因為唐思音回來了就擾亂了你的心智?難不成你還想跟安小悅離婚?”

夾著香煙的手一怔,細長的煙灰抖落在灰色的地毯上。

周林染不可思議地看著宮予墨,“我的天!你不會是真的想和安小悅離婚吧?”

他搖搖頭感歎,“墨總,你可是真渣啊!”

聞言,宮予墨抓起手邊的雜誌扔向周林染,被他側身輕巧躲過。

“我記得你以前並不待見安小悅。”宮予墨說。

“那是以前。”周林染笑著,視線落在宮予墨的右腿。

宮予墨彎了彎嘴角,“那現在怎麽改觀了?”

“因為師出同門啊。”

周林染笑著站起來,走到辦公室門口時,回過頭看向依然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宮予墨,“因為她適合你。”

宮予墨看向他的背影,輕輕笑了笑。

因為她適合他?

但他不能因為適合,就自私地把她一輩子都綁在自己身邊。

......

財富公館內

茶幾上手機再一次響起,來電人是筠筠。

安小悅接起電話,一分鍾後便掛了電話。

然後立馬衝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又去衣帽間選了一套新的衣服換上。

她在心底給自己打氣,安小悅!你要振作起來!

不光是為了安家,也為了自己!

白色的跑車在財富公館門口停下,安小悅拉開車門,剛跨進去,看見來人時,下一秒就“哇”的一聲哭出來。

“筠筠,有人欺負我!”

......

西餐廳內

安小悅狠狠地戳著盤子裏早已千瘡百孔的牛肉,憤憤地說,“事情就是這樣!”

從上車到吃飯,竹月筠一直在聽安小悅訴苦,一直到聽她講完整個事情的經過。

竹月筠的拳頭幾乎要捏碎,她“啪”地一下狠狠地拍了一把桌麵,“宮予墨也太過分了吧!居然要跟你離婚!”

竹月筠是安小悅的大學同學,也是那種除了男人不能同享其他都能分享的鐵閨蜜。

兩人性格不同,但是非常互補。

安小悅長得清純可人,但是嘴毒愛叭叭,光靠嘴就能氣死人。

而竹月筠長相更是甜美,但偏偏喜歡動手,能靠武力解決的事情絕不多說一句話。

所以大學期間,她自然就成了安小悅的“專業打手。”

雖然和宮予墨接觸不多,但是她見過宮予墨對安小悅寵愛有加的樣子。

那眼神都快溢出水來,舉手投足盡顯紳士風度。

這樣一個好男人,居然是假的?

“可不是嘛!”安小悅委屈地說,“我還在醫院看見他倆你儂我儂呢!”

竹月筠一見安小悅一副快哭的樣子,更是心疼地大罵,“這個唐思音也太不要臉了吧!你們還是合法夫妻就這麽明目張膽搶男人,這就是活脫脫的小三啊!”

“沒錯!”安小悅簡直不能太肯定!

隻是沒想到幾日不見筠筠居然也會罵人了!

“我覺得你媽媽說得對!”

竹月筠咬牙說:“你不能離婚!你栽樹她乘涼,天底下怎麽可能有這麽好的事!”

“對啊,如果我離婚了,那我豈不是給他人做嫁衣了?”

安小悅幡然醒悟,她照顧宮予墨這麽久,憑什麽宮予墨說離婚就要離婚,憑什麽她就要這麽被動?

就算是要離婚,那也一定是她安小悅不愛宮予墨的那一天,而不是現在!

四年前,唐思音在宮予墨躺病**的時候毅然出國,現在他傷好了又回來。

她如果真的愛宮予墨就不會在那個時候離開他。

也隻有宮予墨那個笨蛋才會認為是自己的白月光未婚妻又回來找他了!

“你說,男人心裏是不是都有個白月光?讓他一直銘記心底,神魂顛倒並甘願付出一切的那種?”安小悅問。

這個問題對二十六年還沒有談過戀愛的竹月筠來說有些超出知識範圍了。

不僅沒有談過戀愛,身邊連異性都沒有幾個。

並不是沒有人喜歡她,但都是愛慕她甜美的外表,又在她的“武力”下退縮。

“男人都是膚淺的!”她最後得出這個結論。

安小悅狠狠咬著果汁吸管,“管她是白月光還是朱砂痣,我要給她拍成米飯粒和蚊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