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宮予墨發燒了

“五千萬?”任佳齊眯眼思考了一下,轉過頭看向她,“五千萬是個小數目,不過。”

見事情有戲,端木鈴故意挽緊了他的手臂,問,“不過什麽?”

“不過,我以什麽身份幫助你呢?”任佳齊聳了聳肩說,“普通朋友?那我爸是絕對不會準許的,畢竟這不是一個小數目。”

端木鈴討好地笑了一下,靠在他的肩頭說,“咱們的關係還不明確嗎?你不是一直喜歡我嗎?”

任佳齊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湊在她的耳邊低聲說,“喜歡是喜歡,不過我也不能當冤大頭,你得做點什麽表示一下。”

握著他手臂的雙手一僵,端木鈴抬起頭,“佳齊,你在開玩笑吧?”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任佳齊從懷裏掏出一張黑色的卡,“這卡裏有三千萬。”

他湊近端木鈴的耳朵,用極度曖昧的語氣輕聲說,“想好了,月華酒店等我。”

燈光下,端木鈴精致的臉龐忽明忽暗。

她的視線落在任佳齊那張黑卡上,心思開始動搖。

三千萬,可以幫端木家度過燃眉之急了。

她伸手想去拿卡,任佳齊忽然將手一收,將卡收進了口袋。

“玲玲,你知道我喜歡你的。隻要你答應了,這張卡就一定是你的。”

......

從酒吧出來,端木鈴坐在車裏,眼裏浮現的一直是任佳齊那張黑卡。

她發動車子,直接開往酒店的方向。

二十分鍾後,任佳齊的手機響起。

他握著手機,看了一眼短信。

【月華酒店,601】

將手機收進口袋,他將手中玻璃杯裏紅色的**一飲而盡,然後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然後他推開身邊纏繞的女人們,徑直出了酒吧。

......

酒店套房內。

端木鈴洗好了澡躺在潔白的床單上,雙手緊緊地捏著被角。

任佳齊推門進來,一身酒氣。

他看了一眼**早已躺好的人,將口袋的黑卡放在床頭櫃上,滿意地笑道,“玲玲,等我哦!”

待他進了浴室,端木鈴伸手將黑卡緊緊攥在手裏。

她安慰自己,又不是沒和男人睡過。

雖然任佳齊離自己選夫婿的要求還差得遠,但是目前也隻有他能幫到自己,和他睡一覺也不虧。

為了這三千萬,一切都值了。

房間的窗戶半掩著,一陣陣微風透過半開的窗戶吹進來掀動了飄逸的窗簾。

月光下,薄被裏。

端木鈴睜著眼睛直直地盯著天花板,手裏緊緊拽著那張黑卡,鼻間是一陣又一陣濃烈的酒味。

直到半夜,任佳齊才心滿意足地從她身上挪走,轉頭呼呼大睡。

黑暗中,心裏的屈辱感一陣比一陣濃烈。

而這一切的源頭,就是安小悅!

......

天色微亮,端木鈴從**坐起。

穿好衣服化好妝,依舊保持著白天的高傲。她掃了一眼**睡得正熟的男人,拿著黑卡踩著高跟鞋離開。

回到家中,她將自己立馬關進房間裏。

然後進了浴室放滿了水,讓自己躺在浴缸裏,一遍又一遍搓洗著自己的身體。

直到身體被搓得通紅,她又重新換了一次水,然後加滿了泡沫,再一次重新搓洗起來。

隻要閉上眼,眼前就是任佳齊伏在她身上的畫麵。

她努力讓自己不去想,將自己沉沉地浸在浴缸中。

幾秒後,她從浴缸中坐起來。

穿戴整齊之後,她下樓吃早飯。

端木康早已經在餐桌上等著,見到她沒精打采的樣子,問道,“你昨晚幹什麽去了?聽傭人說,你早上才回來?”

端木鈴撥動著自己碗裏的粥,隨口說道,“我昨天去找芝芝了,在她家過了夜。”

端木康見她麵色不大好,以為沒有休息好,不忍責備她,便說道,“女孩子家家的,不要一天到晚在外麵夜不歸宿,傳出去多丟人啊!”

很難得的,這一次端木鈴沒有跟他狡辯,也沒有像平日那樣撒嬌。

端木鈴隨便吃了幾口,放下碗筷說道,“我吃飽了。”

然後便上了樓。

端木康微微歎息,公司也愁,女兒也愁!

真是愁上加愁!

......

財富公館內。

安小悅從廚房端了一碗白粥和一碟小菜出來,剛準備上樓的時候,電話響了。

她將手中的餐盤放到桌上,接起電話,“筠筠?”

竹月筠的聲音聽起來很愉快,“悅悅,我今天休息,出來逛街!”

“筠筠,我今天走不開。”安小悅抬頭看了一眼樓上,說,“予墨發燒了,我在家照顧他。”

“發燒了?”竹月筠驚訝地問,“嚴重嗎?”

安小悅說,“他不肯去醫院,我已經給他物理降溫了,應該沒什麽事了。”

“那就好,那你先忙吧。”竹月筠說,“我們改天再約。”

“好。”掛了電話,安小悅端著餐盤往樓上走。

昨天晚上睡覺之前,她就發現宮予墨的臉色不是很好,整個人沒什麽精神。

果然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就開始發燒,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把安小悅急壞了。

剛想喊司機備車去醫院,宮予墨又攔著她不肯去。

安小悅隻好找了點感冒藥和退燒藥給他吃了,然後拿了冰袋給他物理降溫。

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燒才退了下去。

推開房門進去的時候,宮予墨還在睡覺。

室內溫度剛好,他身上蓋了一層柔軟的被子。

本就白皙的皮膚因為生病更加蒼白了一些,好看的眉毛舒展開來,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出一小圈陰影,薄唇輕抿,泛出淡淡的紅色。

安小悅將餐盤放在床頭的櫃子上,在床邊坐下看了他一會兒,然後順了順他柔軟的黑發。

他閉上眼睛乖乖睡覺的樣子,和小時候的他一模一樣。

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眼睛也慢慢睜開,朦朧隻變得清澈。

看清身旁人之後,薄唇緩緩抿出弧度,眼神也變得溫柔起來。

“醒了?”安小悅摸了摸他白皙的臉頰,輕聲問。

宮予墨微微點頭,彎了彎笑眼,“嗯。”

“餓不餓?喝點白粥吧。”安小悅探了探他的額頭,還好已經沒什麽事了。

“好。”宮予墨乖乖地點頭,然後撐著手肘坐了起來。

安小悅拿了兩個枕頭墊在他背後,摸了摸他的頭發,然後端起一旁的白粥一口一口地喂他。

宮予墨笑了一下,“我自己來。”

“不行,得我喂你。”安小悅堅持不讓他自己動手。

宮予墨不知道,昨天晚上他生病的時候,可把安小悅急壞了。

自從他的腿傷好了之後,安小悅極少看見他生什麽病,昨天晚上突然發起高燒來真把人嚇了個措手不及。

她看著宮予墨安安靜靜地喝了幾口粥,皺眉問道,“怎麽好端端地就發燒了?”

“可能不小心著涼了吧。”宮予墨抬手在安小悅頭上輕輕揉了揉,示意她不要擔心。

安小悅仔細想了一下,說,“天氣也不是很涼,晚上空調也正好,我也沒有搶你被子,怎麽會感冒了呢?”

“沒關係的,小感冒而已。”宮予墨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大拇指在她微微青色的眼圈下輕輕摩挲著,“昨天晚上肯定沒有睡好吧?”

“你突然發燒嚇了我一跳,我抱著你的時候差點被你燙熟了。”安小悅見他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抽了張紙巾給他擦了擦嘴。

她昨天晚上幾乎一夜沒有合眼,一直守著他。

“我已經沒事了。”宮予墨往裏挪了一點,掀開被子的一角拍了拍,“你上來睡會兒。”

安小悅笑了一下,脫了外套鑽了進去。

宮予墨輕輕摟著她,吻了吻她的發頂,手指在她肩上輕輕拍著,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眼神有些黯淡。

一場小感冒就能讓她這麽辛苦,她守著他腿廢的那幾年,是怎麽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