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少女懷春
“怎麽不去吃一點?”
伸手忽然傳來秦子墨的聲音,薑翎扭過頭看著他,搖搖頭,“我不餓。”
“出來了這麽久,連口水都沒喝,吃點吧,你要是病倒了,家裏就沒有人做飯了。”
薑翎頓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聽起來秦子墨的話好像也沒有錯,不過怎麽聽著就是這麽多不舒服呢。
薑翎伸手接過地瓜吃了一口,差點被燙到。
秦子墨默默看著她,唇邊溢出了一絲笑意。
看著天邊逐漸暗下來,秦子墨把所以的東西都打包好放在了馬車上。
薑翎吃飽喝足,瞬間恢複了幹勁,一連把秦陽輝和秦陽歡兩人抱上了馬車,這才坐了進去。
馬車搖搖晃晃的再次上路,不過馬車裏卻充滿了歡聲笑語。
薑翎坐著無聊,就哼起了兒歌,惹的秦陽歡和秦陽輝連連發笑。
不知不覺,感覺馬車停了下來。
薑翎的歌聲也隨之停下,掀開簾幕看了一眼,回頭對兩個孩子說,“咱們到家了。”
扶著倆孩子下去了以後,薑翎也伸手扶著馬車準備下去,麵前忽然伸出了一個手。
薑翎愣了一下,呆呆地抬頭看著秦子墨。
“還不快下來。”秦子墨依舊麵無表情,除了說話的時候,眉毛動了一下之外。
薑翎看著他的樣子,哪裏還敢把手伸出去,直接扶著馬車自己小心翼翼跳了下去。
走進院子裏,薑翎就看到秦陽輝和秦陽歡正抱著婆婆的腿炫耀今天在城裏都看到了什麽。
“回來了,我做了飯,還在鍋裏熱著。”
秦子墨點點頭,頭也不回的去了廚房裏。
薑翎吃了個地瓜,已經吃不下其他的東西了,就在院子裏站了一會兒。
心裏還在琢磨著該怎麽去扮演一個鬼,才可以讓那些人害怕。
“薑翎啊。”
就在薑翎正在想事情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她回過神來,看了過去。
“娘。”
“我有點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薑翎看她看起來有些拘謹,抬腳走了過去,拍了拍她的手。
“娘,你有什麽話就隻管跟我說好了。”
老人應了一聲,拉著薑翎坐了下來。
“我是想著,咱們院子裏還有幾間偏房,先前是一直空著的,現在輝輝和歡歡也大了,所以我想著給他們兩個騰出來,讓他們搬進去。
薑翎看向那兩件偏房,想起了書中偏房失火的事情。
那一場火,她現在已經確認就是秦思寧家裏那個跋扈的娘幹的。
現在唯有把這個禍事給躲過去,哪有還讓孩子搬進去的道理。
“你說的對,孩子大了,是該有自己的屋子了。”
薑翎笑了笑,不管怎麽樣,她總不能讓兩個孩子置身於火海之中。
也不能讓眼前和這個善良的老人住進去。
“這樣吧,我和子墨搬進去。”
薑翎話落,老夫人瞬間愣在了那裏,連忙搖頭,“這怎麽能行,這個偏房還沒有你原來的屋子大,你們搬進去絕對不行。”
“歡歡還小,現在也離不開娘,之前一直讓你住在小屋子裏,有些不合適。而且我和子墨住在哪裏都沒事,主要是娘你才是最重要的。”
薑翎的一番話,讓老人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她們在一起生活了這麽久,她可從來沒有見過薑翎說話這麽溫柔,又如此為他們著想過。
“這——”老夫人猶豫起來。
“就按她的來吧,娘。”
在廚房裏麵吃飯的秦子墨聽到了薑翎的話,走了出來,他默默看著薑翎,見她不像是在開玩笑的,心裏就越發的好奇。
老夫人最後隻好點頭,答應了下來。
雖然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是總覺得薑翎現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今天太晚了,不如咱們明天再搬吧。”
薑翎看著秦子墨,隻要一搬過去,她心裏的石頭就放下了了。
“好。”
秦子墨沒有拒絕,點頭答應了下來。
入夜。
薑翎躺在**無論如何都睡不著覺。
就在她又歎了一口氣的時候,身旁傳來了秦子墨幽幽的聲音。
“你要是是不睡的話,可以出去把院子裏的柴給劈了。”
薑翎瞬間像是睡死了一樣,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大半夜的去劈柴,她可不是傻子。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薑翎聽著秦子墨莫名其妙的話,扭過頭看著他。借著窗戶上打進來的月光。
她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觀察秦子墨,竟發現他長了一雙極為好看的眼睛,仔細一看,就連睫毛都那麽長。
沒有想到薑翎的相公還挺帥的。
除了臉有一點臭之外,一切都還好。
“為什麽要搬去偏房?”秦子墨問。
薑翎聞言,反應過來。
“沒有為什麽,就是覺得娘年紀大了,總是住在小屋子裏不太好。”
薑翎說著,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秦子墨。
她知道秦子墨不會相信的,又補了一句,“你就當我在懺悔吧,以前我鬼迷心竅做了許多錯誤的事情,雖然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彌補。”
“但是眼下,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彌補當初帶給你們的那些傷害了,家裏的銀子都被我敗光了,現在隻有多賺一點銀子才可以彌補我的過錯。”
薑翎說完,眼底泛起一層霧氣。
不管怎麽樣,之前那個不懂事的薑翎犯下的過錯,現在也隻有她來承擔了。
“睡覺吧。”
秦子墨翻了個身,不再去看她。
兩人中間甚至隔了一個人的寬度。
薑翎無奈,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難道她剛才說的還不真情實感嗎?
難道她表達的還不夠認真嗎?
她差點就哭出來了,可是秦子墨這是什麽反應?睡覺吧,這是什麽正常的反應嗎?
難道這個時候,他不應該被自己的深情打敗嗎?
然後含情脈脈的看著她說出,我相信你。
薑翎被自己的想法羞的麵紅耳赤,尤其是身邊還躺著一個麵容姣好的陽剛男人。
她幾乎是在心裏狂嘯,又很快努力壓抑著情緒。
這種莫名的奇妙的情緒,就在一片寧靜之中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