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想玩就趕緊睡覺

喬知意吃著飯,忽然腹部有點下墜感的疼。

她算著時間,“好日子”應該就是這幾天了。

以前每到這個時候她就難受得要死,今天來得這麽突然,她竟然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草草吃了兩口飯,喬知意就上樓了。

“少夫人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祥叔觀察仔細。

時涇州慢條斯理地吃著飯,“正常。”

祥叔一頭霧水。

一個人好端端的臉色不好,怎麽就正常了?

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一回來氣氛就不對,該不會是少爺又欺負少夫人了吧。

祥叔在時家是老人兒了,時涇州剛出生他還抱過,後來時涇州成年了就出國了,一去就是好多年,偶爾會回來一次,待不到幾個小時就又走了。

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直到半年前他突然回來,那張臉早已經不是上一次見麵時的豐神如玉了。

之後,脾氣也變得不太好,性格更是難摸。

他變成了這樣後,大家都怕他身邊沒個知冷知熱的,事實也是。

白小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好在,少夫人嫁了進來。

祥叔也不好多說什麽,隻希望少爺能夠好好的對少夫人。

喬知意坐在馬桶上,看到底褲上點點紅色,她從來沒有這麽高興過。

時涇州再怎麽混蛋,總不能“浴血奮戰”吧。

忍著痛意扯了扯嘴角,真是幸運啊。

她在浴室還洗了個澡,換了衣服。

一出來就看到時涇州坐在**,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你還挺積極的。”時涇州意有所指。

喬知意臉色依舊不太很好,手放在腹部,“剛才來大姨媽弄髒了褲子。”

時涇州的眼神一沉,掃向她的手放在位置。

“我不太舒服,想躺一下。”喬知意心裏有些歡喜,但實在是虛弱得很。

在時涇州陰沉不悅的注視下,掀開被子躺在**。

她是真的痛,整個人都軟弱無力。

大概是瞧著她這要死不活的樣子礙眼,時涇州甩門出去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喬知意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算是又過了一關。

腹部的墜痛讓她蜷著身子,四月的天,她手腳冷得跟冰塊似的。

以前她會給自己燒個熱水袋暖曖,今天這情況,她還是忍忍吧。

忍著痛,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時涇州坐在客廳,回想著喬知意蒼白的臉色。

他問祥叔,“女人那個來了,很痛苦?”

祥叔眨巴著眼睛,“那個?”

時涇州蹙眉,“月經。”

“……”祥叔輕咳了一下,他解釋,“嗯。因人而異。有些人體質不好,就很難受,很痛。剛才少夫人的臉色那麽難看,恐怕她這會兒睡也睡不好吧。”

這家裏就喬知意一個女人,時涇州又突然問起這種事,隻能是喬知意了。

“我來燉個烏雞湯。少爺,要不您給少夫人送個熱水袋吧。或者,您把手搓熱了給她的小腹處捂捂。這樣可以緩解一些疼痛。”

時涇州眉頭皺得能夾起蚊子,“這麽麻煩。”

“女孩子嘛,總得嬌氣一點才好。”祥叔笑眯眯,“等以後您有閨女了,就知道女孩子該有多嬌貴了。”

時涇州定睛看著祥叔。

以後他要是生個女兒……時涇州想不出來孩子會長成什麽樣,也不知道會像誰,也無法感受等他有個女兒了會是什麽樣。

現在就是覺得喬知意麻煩。

不就來個大姨媽嗎?剛才那臉色,跟鬼一樣白。

時涇州氣呼呼地問祥叔,“什麽熱水袋?”

祥叔找了一圈,“咱們家之前沒有姑娘也沒有準備那東西。要不……算了,我去買。”

“真麻煩。”時涇州煩躁。

他三步並作兩步的上了樓,推開門看到喬知意跟隻小貓崽似的蜷成一團,臉色並沒有好轉,眉頭還皺著。

心裏又重複了一句“真麻煩”,然後掀開被子上床。

喬知意被他驚醒了。

想要動被他從後麵給抱住了,右手枕在她的腦袋下,左手伸進衣服裏,貼著她微涼的腹部。

那溫熱粗糙的觸感使得喬知意整個人動都不敢動了,痛意和不適都被恐懼取代。

他到底想幹什麽?

總不能變態到這種時候還不放過她吧。

“不要亂動。”時涇州的聲音響在她的頭頂,語調明顯有些不耐煩。

喬知意哪裏敢亂動,她已經成了個木頭人了。

腹部那裏也因為他的觸碰而緊張的縮起來,一陣陣的痛意如同浪潮來來回回。

緊張讓她的腹部更加的不舒服。

“我才娶了妻子,不想這麽快就當鰥夫。”時涇州那欠扁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喬知意很想罵他有病。

一天吃飽了沒事做的詛咒她做什麽?

“時先生,我今天真的很累,不想陪你玩任何把戲。”喬知意一開口,氣若遊絲。

她是真的沒有力氣陪他玩。

時涇州的手貼得更緊了,枕在她腦袋下的那隻手又往前伸了點,把她完全摟進懷裏,手掌輕輕地遮住她的眼睛,“不想玩就趕緊睡覺,話真多。”

“……”

她就說了一句話。

被強製性地閉了眼睛後,喬知意根本就無法放鬆。

忽然腹部上的手動了。

她大氣不敢出。

那隻手沒有亂動,就輕揉著,劃著圓。

喬知意突然就明白他這是在做什麽了。

掌心的溫度貼著冰冷的腹部,熱量一點點的透進去,暖著那個地方,疼痛感慢慢地散開,把那股寒意也驅散開了。

她的心髒因為他的舉動而加速了跳動的頻率。

從一開始的緊張不安,到慢慢地放鬆,她的心情也隨著這個過程而變化,睡意也比之前要濃一些。

時涇州能感覺到女人的情緒放鬆下來,聽著均勻的呼吸聲,他才放下了捂著她眼睛的手。

靜下來想著自己現在的動作,真是見了鬼了。

他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事?

女人的心不是他的,身不是他的,他幹嘛要做這種莫名其妙的事?能感動誰?

早知道就該等祥叔買熱水袋回來。

後悔了。

手都被壓麻了。

唯一的樂趣就是覺得這腹部挺軟的,摸著挺有手感。

摸著摸著,就想摸別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