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玄龜是老鄉
修神飄忽的心落了下去,每次?洗澡?
靈寵們明明可以自己洗澡,為什麽還非要讓她洗?
還每次都要弄她一身水。
修神想象力發散,九天之上,小仙子每次給靈寵洗澡,靈寵都要玩鬧似的憋著壞心思朝她潑水。
那畫麵真是生動又歡樂。
他呢?他連手指頭都動不了,小仙子會不會覺得給他洗澡很無趣?
他完全忘記了前麵晏紫先誇了句他好乖。
晏紫說著說著,情緒突然低落了起來,“我突然來到這,也不知道阿寶會不會想我。”
修神下沉的心又飄了起來,那靈寵太不牢靠,等他好了,上天入地,他都陪她去。
晏紫把他下半身一點點洗幹淨後,喊了聲,“土地,去燒水。”
然後她把缸裏的水往外舀一點,直接把修神的頭按進了水裏。
土地和玄龜又倒吸了一口涼氣。
土地輕聲跟玄龜說:“用您的話說,她好勇啊,那可是戰神,被她這麽隨意的擺弄,您確定要跟她做對?”
玄龜沉默了。
晏紫輕喊了聲,“土地?”
“在呢,我立即去燒水。”
“嗯,在裏麵放塊鹽。”
“是”
等土地燒好水,晏紫也已經為修神洗幹淨,她用烘幹訣很快把修神烘幹。
洗幹淨的修神渾身的毛毛白的發亮,又軟又滑。
晏紫仔細的看著他,手上忍不住摸了又摸。
“眼睫毛好長,看眼睛輪廓,眼睛應該也挺大的吧,身上的毛毛真是太好摸了,能摸到這樣的毛茸茸,此生無憾。”
修神飄飄然,她又誇他了,在她心裏,他竟那麽好嗎?可他明明一點都不好。
土地看著晏紫的臉,這麽“貪婪”的看著修神,可真叫人害怕。
他喊了聲,“上神,水燒好了。”
“哦哦,好。”晏紫戀戀不舍的把他放在躺椅上,去端水。
回來把他的紗布揭開,看到昨天的傷口上有些泛黑。
修神身子發僵,他那裏一定很醜很醜。
他再一次埋怨蒼天不公,為什麽要在他最狼狽的時候遇到她?
她怎麽看他?
晏紫輕哄著他,“毒液又要開始腐蝕你的肉了,我用鹽水給你消毒,我很很輕,不會很疼的,你忍一下。”
她拿紗布輕輕為他擦傷口,一邊柔聲哄,“不疼昂,馬上就好了。”
她完全把他當成了個脆弱的毛茸茸。
修神忐忑的心逐漸放平,她隻關心他疼不疼,並不覺得他醜陋,也不覺得他傷口惡心,她怎麽能那麽好呢?
至於疼不疼?他這些年來天天如此,他本來不該覺得疼的。
可被她這麽一遍遍哄著,他就突然感覺到疼了......
真是......矯情了。
晏紫為他消了毒,把他放進了屋裏,中午這會兒實在太熱了。
她剛把他放好,土地呼哧呼哧跑進來,“上神,玄龜前輩願意說了。”
“嗯”晏紫並不意外,他能堅持到現在,很厲害了。
見晏紫出來,玄龜讓土地先回避,然後跟晏紫說:“虎落平陽被犬欺!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啊!”
“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什麽辦法,你要說趕緊說。”
玄龜突然愣住。
晏紫不耐煩的催促,“說啊。”
玄龜有些激動的問,“你上句說的什麽?”
“什麽辦法,你要說趕緊說。”
“不是,上一句。”
“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晏紫差點唱出來。
玄龜唱出來了,“你又不是個演員......”
“臥槽!”晏紫也震驚了。
玄龜回應,“臥槽!”
“老鄉!”
“老鄉!”
晏紫激動的握住了他的爪,“老鄉你怎麽回事?你也是穿越來的?你怎麽穿成了王八?”
“王八怎麽了!”玄龜又暴躁了,“我本來就是王......玄龜,我在現實世界裏生活了好久好久,到了現代,靈氣越來越稀薄,我的身體越來越弱。”
晏紫了然的點頭,“所以你自己穿越到這裏來到?”
“是,我看了許多玄幻文,最後決定穿進這本裏來,強行穿越損失我大半的法力,來到這又因為特殊的原因,我靈力被削弱的隻剩下一點,不然你以為你能抓得住我?”
晏紫笑,“我運氣比較好吧。”
玄龜歎了口氣,“運氣是不錯,你怎麽穿越的?之前也是修仙者?”
晏紫有些尷尬,她能跟玄龜說她疑似看小說被氣死穿越了嗎?
她能嗎?她不能!
晏紫隨便扯了句,“莫名其妙就穿越了。”
“你是天選之女啊?”
“天選個屁,我是這本書裏的女主。”
“噗~”玄龜笑了,“那煞筆女主啊?辛苦你了?那你不是應該法力、記憶、神格盡失嗎?”
“我能坐等他們廢我?我意識到自己穿越,就跑下來了,但也削弱了很大一部分實力。”
玄龜稱讚:“不愧是你,不過你能瞞過天上眾神仙,應該有人刻意替你瞞著了,不然他們早就追來廢了你的神格。”
“有人幫我?”
“是,至少司命是幫了,所以那女主也不是一無是處,不過你自己也小心,你抓我時都暴露神格了,說不定已經被神、妖、魔的盯上了。”
“這樣子?可我之前隻是個普通人,穿過來沒有女主的記憶,不會用法力,抓你都現學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暴露神格了。”
“現學的捉妖?”玄龜又震驚又酸,“那你真是天賦異稟。”
晏紫深以為然的點頭,“我也覺得我一向聰明、識時務、知進退,最最重要的是,我長得還很漂亮,不愧是我啊。”
玄龜看著她這不要臉的模樣,莫名就特麽的對了他的胃口,而且又是老鄉。
他願意幫幫她。
玄龜吐了個珠子出來,“送你這顆珠子,可以隱藏你的神格。”
他又把胳膊伸進龜殼裏,挑出幾本書,“這些書你看看,全是基礎法術的應用,看完了我給你更好、更深奧的書。”
“老鄉真好啊。”晏紫趕快把他脖子裏的褲腰帶鬆了,把他捧到水池裏,“早知道我就不那麽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