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永世關押
百裏三叔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你娘沒死。”
蔚染雪一下子就愣住了。
“可是……”
不等她繼續,百裏三叔就繼續說道。
“百裏氏有一條族規,除非大難,否則百裏氏不得入世。族中弟子出門曆練,也都是用的化名。你爹當初對外宣稱你娘去世,也是不得已。”
蔚染雪緊抿著嘴。
什麽不得已!蔚誠怎麽會有這樣的好心?
百裏三叔看著她倔強的樣子,想到了二十多年前的百裏箬青,恍惚間兩人的麵容重合,讓他心生感慨。
蔚染雪回過神來,抬頭看著他。
“我娘既沒死,那她人現在何處?為何這麽多年來,一點消息都沒有?”
百裏氏女子不得外嫁,那她娘被抓回去後,難不成是被迫改嫁了?可就算改嫁,也不至於一點消息都沒有吧?
蔚染雪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說,娘是不會拋棄她和蔚然風的。
百裏三叔麵露猶豫。
這涉及到了百裏氏族內的事,他不確定能不能說。
就在他猶豫之際,一旁的百裏寬終於掰開了百裏空的手,急急說道。
“三叔,您要是知道就說吧!蔚姑娘多可憐啊!從小沒有娘……她爹又那麽壞!”
百裏寬是個熱心腸,知道蔚染雪有一半的百裏氏血脈,立刻就當成自家人了。
百裏三叔歎了口氣。
“這事,也不算秘密。族中對於違反族規弟子的懲罰,一向十分嚴苛。你娘當初瞞著族內成親生子,過了好幾年族裏才知道。當時賞罰堂堂主帶人親自將她抓回,送進了天柱。”
天柱?
蔚染雪麵露疑惑。
而一旁的百裏寬卻驚叫起來。
“天柱頂牢關著的那位,是蔚姑娘她娘?”
百裏三叔默然點頭。
百裏寬嘶了一聲,看向蔚染雪的目光多了幾分同情。
蔚染雪心中更加焦急。
“什麽天柱?怎麽回事?你能不能說清楚點?”
百裏寬覷了三叔一眼,見他沒有阻止,這才清了清嗓子,說了起來。
“天柱,是連接上下兩界的通道,也是支撐我們這一方小世界的擎天之柱。若是天柱倒塌,小世界就會坍塌、毀滅。”
解釋完天柱的重要性後,百裏寬繼續說道。
“天柱內部是中空的,分了很多層。下麵幾層是我們日常訓練場所,持有令牌就可隨意出入。而上麵幾層,關押著族內的重犯。據說最久的,已經關了兩百年了。”
蔚染雪一聽,頓時心疼不已。
“所以這十多年,我娘一直被關在那天柱裏?”
她猛地攥緊了衣襟,隻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百裏空看著她這樣,心中一緊,很想過去安慰,可一想到如今的身份……隻能咬了咬牙,強迫自己留在原地。
百裏三叔看到蔚染雪這幅樣子,也不由心生憐憫。
但蔚染雪的軟弱心疼沒有持續太久。
很快,她就平複了心情。
“不知道我娘還要關多久?有沒有辦法讓她提前出來?”
百裏三叔緩緩搖了搖頭。
“一旦進入天柱頂牢,永世不得離開。”
蔚染雪瞳孔猛地一縮。
永世不能離開?
這是什麽意思?
明明犯的不算什麽大錯,居然罰得這麽重?!
她冷冷地看向百裏三叔,道種氣息不受控製地逸散,席卷整座小院。
百裏三叔和百裏寬同時一顫,感受到了一股驚人的憤怒。
百裏空心中一緊。
不好!
他急步來到蔚染雪麵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停下!”
蔚染雪抬眸,一雙眼睛赤紅如血,渾身氣息駭人。
啵!
體內一聲輕響,一片小小的嫩綠葉子,陡然鑽出。
蔚染雪周身的氣息忽然緩和了下來。
她眨了眨眼睛,眼中的紅光瞬間退散。
百裏空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你體內兩顆道種一直未能平衡,切不可任由自己沉浸在負麵情緒中。若不然,那天香教主,就是你的教訓。”
蔚染雪神色一凜,深吸口氣。
“我知道了。”
七情道種三片葉子,六欲道種三朵花苞,看似平衡,可實際上,六欲道種的力量是壓過七情道種的。
道種不平衡,她稍不注意,就會被六欲道種的力量淹沒。然後,就會淪落為天香教主那般的境地。
蔚染雪閉了閉眼,感受著體內兩股道種氣息在丹田內盤旋轉動。
如今有了四片葉子,七情道種的氣息強了一分,將六欲道種壓製住了。
“以後不會了。”
蔚染雪低聲喃喃,旋即睜開了眼睛。
百裏寬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可百裏三叔見多識廣。
方才雖然隻是一瞬間的事,卻讓他心驚不已。
這小丫頭……
他來不及多想,百裏空已經搶先開了口。
“三叔,是時候審問那天香教主了。”
百裏三叔回過神來,深深地看了百裏空一眼,隨即站起身來。
“阿寬,隨我去審問天香教主。”
百裏寬“哦”了一聲,忙跟著百裏三叔走了出去。
蔚染雪臉色有些發白。
“我一直以為我娘已經去世了,沒想到這些年,她一直被關在那什麽天柱之中。”
百裏空拍了拍她的肩膀,拉著她到一旁坐下。
“你有什麽打算?”
蔚染雪猛然轉頭,死死地看向門口。
“我一定要救她出來!”
原先不知道,還可以當做沒這回事,可如今知道娘在受苦,她又怎能安心?
百裏空暗歎一聲。
“你可想好了,百裏氏一族實力強悍,別說你,就連東西大陸所有高手加起來,都不是百裏氏的對手。你要如何救她?”
蔚染雪咬著唇。
“總有辦法的。”
良久,蔚染雪拍了拍臉頰,讓臉蛋恢複了一絲血色。
“你放心,我不會貿然行動。”
百裏氏的強大,蔚染雪已經有所了解。
單看著駱家家主對百裏氏兩位使者的態度,就能看出百裏氏的強大。
蔚家,想必和駱家一樣。
想到蔚家,蔚染雪忽然想到了蔚然風。
“也不知蔚然風知不知道娘的事……應該是不知的。娘走的時候,我們才兩歲……”
她喃喃自語著,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