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你這種學生就該開除!

在陸江宇的印象中,許飄是一個溫柔體貼的花瓶美人。

他們屈指可數的相處之中,她處處配合他,沒有一點自我思想。

仿佛她的存在,就是為了依附男人而生。

從來不曾想到,她還有這麽霸道的一麵。

尤其是對待鄭雯的手法,和先前教訓陸婷婷的手法一模一樣。

他眯了眯眼,這兩天許飄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好似籠罩在她身上的迷霧被揭開,露出那截然不同的個性。

許飄瞄了一眼陸江宇,發現這個男人並沒有阻攔自己的舉動。反而一雙眼眸深深的注視著自己,眼底帶著震驚和探究。

麵對他炙熱的視線,她心虛的收回視線,專注於對父親的救治上。

他們即將分開,想太多也沒有任何意義,他的看法更不能影響自己的決心。

“爸爸,我開始了!”她看向陸振東,語氣溫柔。

“好!”

她拿起其中一枚銀針,刺入陸振東的穴位。

陸振東隻感覺到一股酸麻,閉上眼睛失去了知覺。

“爸!“鄭雯親眼看到陸振東陷入昏迷,震驚的瞪大眼睛。

奈何身體像是被人點中穴道,絲毫動彈不得。

她極為生氣地開口:“老三,你們兩個人在搞什麽?是不是想害死爸,然後獨吞家產?我告訴你們,你們別做夢了!”

陸江宇目光一直專注的看著許飄,隻見她一舉一動,都透著專業。

一雙修長的手,將銀針刺入老爺子的體內。那銀針仿佛被賦予了魔法一般,輕輕顫動。

她全神貫注,全身透出一種生人勿進的魅力。

她的動作,她的手法,都極為專業,完全不像是一名學生該有的技藝。

國醫聖手?

她?

陸江宇嘴角微揚,她到底有多少事瞞著自己?

他看向一旁的鄭雯,語氣堅定:“大嫂,她不是亂來的人,我們可以相信她的手藝。”

許飄聽到他的話,拿針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

她沒想到,他竟然會幫著自己說話。

鄭雯冷哼:“她現在不就是在亂來?她一個大學生懂得多少?連醫院的楊醫生都說父親隻能靜養,她算什麽東西?”

鄭雯從來都看不起許飄這個鄉下來的丫頭,成績好又能怎麽樣?

出生就已經決定了她的地位,妄想攀高枝,也不想想她哪來的臉麵。

“大嫂,她是我的妻子,希望你能放尊重一點。”陸江宇板下臉,沉聲提醒。

許飄全身一僵,心弦仿佛被輕輕撥動。

他今天是怎麽回事?怎麽處處幫著自己說話?

“老三,我不知道你們打的是什麽主意,要是爸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怎麽交代!”鄭雯怒道。

陸江宇斬釘截鐵地點頭:“如果爸爸出事,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好!很好!這可是你說的!”鄭雯氣得牙癢癢。

許飄也算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深知在給病人治病的時候必須要專注,不能分心。

一個穴位的差錯,可能就能要了病人的命。

一般情況下,她很少出手。

但是真正遇到情況的時候,她會義無反顧,專注其中。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陸江宇會在一旁幫助她說話,為她擔保。

這讓她的內心都有些不穩了。

治療一共花了足足半個小時時間,時間一到她便將銀針一一拔了下來。

她慢條斯理的收拾好了銀針,回頭看向陸江宇。對上他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她說起病人情況:“爸爸會睡兩個小時,醒來以後就沒事了。”

“他的病會好?”陸江宇難以置信的問。

“不出意外,會好起來的。”她點了點頭。

“許飄,快點放開我!”鄭雯不滿地喝道。

她才想起被禁錮在原地的鄭雯,伸手在鄭雯的穴道上點了點。

鄭雯隻感覺到緊繃的弦一鬆,僵硬的身體終於恢複支配權。

“大嫂,對不起了,剛才的情況……”

“你別解釋!你的所作所為我看得一清二楚,我會把這事告訴你們大哥和二哥,讓他們來評評理!”鄭雯說完這句話,轉身向外走。

走出病房,拿出手機就給另外兩個人撥打電話。

說話的聲音傳進了許飄耳朵裏,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她看向陸江宇,問道:“記住你說的話,我們之間……”

“我記得你一早上都沒有吃飯吧?”陸江宇忽然之間打斷她的話,“有什麽話等爸醒來再說,我也沒有吃飯,我們先去吃飯。”

“不行!”許飄搖了搖頭,看向昏迷不醒的父親,“我要守在這裏,避免出現意外。”

她不僅早上沒有吃,昨天晚上也沒有吃。不提還好,提起來就感覺胃部空落落的,渾身不得勁兒。

陸江宇想想也對,萬一父親有個意外,他們承擔不起後果,“也行,我叫人送過來。”

他拿起手機,就給助理撥打了電話,叫送一些東西過來。

他們兩個人坐在病房內,一個在**,一個在沙發上,誰也沒有再開口。

率先到來的是陸豪康,他聽到妻子鄭雯的話以後,立刻放下手裏的工作趕來。

走進病房就看到在**昏睡的陸振東,來到床邊喊了幾聲:“爸!爸!你快醒醒!你沒事吧?”

**的人沒有一點回應。

陸豪康抬起頭,憤怒地看向許飄:“是你給爸治療的?”

“是的。”許飄淡定的應下。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們兩個人是不是想害死爸?”陸豪康憤怒道。

“不是!”許飄極為自信,“再給半個小時他就會醒過來。”

“放屁!”陸豪康毫不客氣的罵道,看向陸江宇:“老三,你竟然都不阻止她?任由她胡來?還是說,你們兩串通好了,要爸的命?”

陸江宇站起身,表情極為冷靜,“爸生病她比誰都要著急,昨晚一夜沒睡的查找醫書,隻希望能緩解爸的不適。爸現在能好好休息一下,對他的身體有益處。”

“嗬,好話誰不會說?爸現在就是沒醒,你們就得擔責!”陸豪康喝道。

陸江宇應道:“我說過,爸要是有事,我承擔全部責任!”

“你……”陸豪康一時看不透他們兩個人的目的,冷笑:“你們兩個人沒有分寸,我可不會陪著你們胡鬧。我去找楊醫生,爸要是有個好歹,我不會放過你們!”

不一會兒,負責的醫生楊誌成到來,他是一位年齡五十多歲的老醫生,在心血管方麵極具權威。

從陸豪康口中得知許飄的做法以後,感到極為震驚和憤怒。

他沒有想到,不過是一會兒不在病人身邊,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據說這個女孩還是醫學院的學生,他忍不住地出言教訓:“醫學是極為神聖的職業,不是隨隨便便看兩本醫書就拿出來顯擺的,懂嗎?”

許飄微笑著回答:“我懂!我當然懂!不懂得是你!”

“你……”楊誌成到沒想到她這麽囂張,一張臉沉了下來:“你是哪個學院的?你的導師是誰?”

許飄挑了挑眉:“你想做什麽?”

一旁的陸豪康冷笑:“你這樣的學生留著也是禍害,不如直接開除。”

楊誌成也是這樣的想法,他覺得許飄的存在是在玷汙醫生這份職業!

許飄抱著手臂,輕笑:“你們都還沒有給病人做過詳細檢查,憑什麽斷定我的做法是錯的?”

“到了現在你還在嘴硬?”鄭雯站在丈夫身邊,嗬斥道。

許飄輕嗤:“我不是嘴硬,我是對我的醫術有把握。”

楊誌成被她的態度氣得吹胡子瞪眼:“真是狂妄,真是不可理喻!開除!你這樣的學生必須開除!”

陸江宇來到了許飄身邊,反問:“楊醫生是想擅自動用自己的權利嗎?”

許飄詫異的看向陸江宇。

——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還是他的腦子秀逗了?

陸江宇不自在地輕咳一聲,自己好心幫她,她竟然罵自己腦子秀逗了?

許飄收回視線,對上楊誌成的憤怒表情,微笑道:“楊醫生既然這麽有自信,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打賭?”

“對!”許飄輕輕的點頭:“如果病人沒有康複,我願意被學校開除;但是,如果病人的身體好起來了,你願意自動辭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