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借糧

第二天上午,唐平起床吃了早飯,剛打開院門,就被外麵嚇了一跳。

隻見外麵黑壓壓的全是人,門沒開的時候鴉雀無聲,門一開所有人都跪倒在地,高呼道:“謝東主活命之恩。”

裏正跪在最前麵說道:“大家感念東主之恩,所以今天都來拜謝東主。”

這裏麵固然有真心實意感念唐平恩情的人在。

但是也有的人其實就是因為唐平昨天說了,隻要昨天發的吃食全部吃完,今天還有,所以來到這裏等著唐平。

唐平也知道一飯之恩,不可能真的讓所有村民都真心實意的感恩戴德,讓眾人站起身來,然後說道:

“我說話算話,我昨天也說了,今天叫各位來,是有差事要交給各位,隻要今天各位完成了差事,就有飯吃。完成的最好的幾個,還有肉吃!”

看了那麽多小說,以工代賑的辦法唐平還是知道的,要是自己隻是一味的發放食物,早晚會惹出事端。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做事,多勞多得。

就在這時,久違的任務終於出現。

“任務,每逢佳節胖三斤!”

“雖然不是過節,但是隻要能讓全村人平均增重三斤,就算完成任務。”

“獎勵:解鎖車庫!”

“失敗懲罰:宿主增重三十斤!”

“時間:截止到下一次回歸前!”

娘希匹的,唐平隻想罵人,這是什麽破任務?什麽叫每逢佳節胖三斤?老子自己過年都未必胖的了三斤。

失敗了居然要讓自己長三十斤!

“係統,解鎖車庫是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你的車庫可以解鎖,裏麵的車輛可以使用。”

唐平的車庫裏麵可是有一台雪佛紅的皮卡,聽係統的意思是,以後自己可以在唐朝開車了?

等他再問的時候,係統又沒有聲音了。

看看下麵的人,即使是青壯年,也沒一個胖子,想來或許把這些皮包骨頭的人養胖一點,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今天他給他們安排的任務主要就是去附近伐木和修葺房屋。

都說吃穿住行吃穿住行,這吃他暫時能夠解決,穿也能想想辦法,但是這住,就要他們自己動手了。

現在雖然說不上天寒地凍,但是關中的早春,也絕對不熱。

起碼得讓這些村民暫時別被凍壞了。

至於那些老弱婦孺則是被安排到那些田地裏麵把麥稈、雜草之類的清理出來。

不久後就是春耕,唐平通過上網查詢和問老崔他們也知道了,這裏大家主要種植的就是春小麥和冬小麥還有粟也就是小米。

這些清理出來的麥稈曬幹了能夠當燃料,雜草則可以用來漚肥。

所以唐平打算先讓他們把地清理出來,等房子修葺的差不多了,就挖坑漚肥。

這都是為即將到來的春耕做準備。

而且唐平還製定了多勞多得的製度,每天幹活最多的10個青壯可以得到最多的米麵,前三名還能每人得到五個速凍水餃。

至於老弱婦孺也有差不多的規定,全村隻有老周頭和另外一個老頭子和8歲以下的孩子不用幹活,就能分到糧食。

因為整個村子也隻有老周頭和另外一個老頭子超過了60歲。

安排好一切,唐平留下還未痊愈的老崔、綠依先給每個人發點早飯,然後就留在上河村守著村民幹活。

自己則是帶著小蘿還有杜老三進了城。

“公子,那就是長安最出名的望舒樓,也是王氏的產業!”

杜老三口中的王氏就是太原王氏。

唐平看著熱鬧非常的望舒樓,突然知道為什麽杜甫能寫下朱門酒肉臭這樣的詩句了。

“小二,上酒!”走進望舒樓,唐平大喇喇的坐下,然後高聲喊道。

望舒樓平時來的都是權貴,雖然有時也有外地來的生麵孔,但是唐平這樣的,望舒樓的管事看了一眼還真沒看透。

唐平一看就是主人,但是一頭怪異的短發,加上一身黑色羽絨服,實在是讓他看不出來曆。

身邊握著刀的漢子一眼能看出是個軍中悍卒,手中還是拿得軍中佩刀。

那小丫頭也應該就是個尋常侍女,但是這兩人的穿著自己卻也看不透。

所以他攔住要上前的小二,親自迎了上去。

“這位公子很是麵生啊?是第一次來我們望舒樓吃飯嗎?”

“怎麽?來這裏吃飯都要先查看過所嗎?”

所謂過所,就有點現在簽證的意思,唐朝百姓如果離開自己的屬地,都得有那東西,而且時間一般隻有30天。

“公子說笑了,不知道公子要喝什麽酒?”

“你們這裏最好的酒是什麽酒?”

“月桂酒!每屆狀頭我們望舒樓都會贈上一壺月桂酒,乃有蟾宮折桂之意!”那管事頗為得意的說道。

他口中的狀頭便是狀元之意,不過在這時還叫狀頭,後來大家覺得不好聽,才慢慢變成了狀元一詞。

“好,就上月桂酒!再來兩個招牌菜!”

很快,一壺月桂酒加兩盤招牌菜送了上來。

若是從前,杜老三怕是已經腹中饞蟲作怪了,但是現在聞著這寡淡的酒味,他還真提不起什麽興致。

“公子,這就是我們望舒樓最好的月桂酒!”

唐平瞟了一眼,用手敲了敲桌子,淡淡說了一句:“嚐嚐!”

“諾!”杜老三把手中的刀拍在桌子上,這羽絨服什麽都好,就是腰上沒有扣兒不好掛刀。

倒上一杯月桂酒,一飲而盡。

“怎麽樣?”

“回公子,比不上江大白,也比不上河津老白幹,也比不上羊欄山二鍋頭,恩,和那天公子用來招待那三位貴人的老窖更是不能比。”

杜老三嘴裏一連串的名字冒了出來,店裏麵別的東西他記不住,但是唐平給他喝過的酒,他是門兒清。

“就這?”唐平非常欠打的45°抬頭看向望舒樓管事,從影視劇裏麵學來的裝逼模樣,要多浮誇就有多浮誇。

不過浮誇歸浮誇,要表達的意思確實再明白不過。

那管事也是火起,這長安城裏,敢來望舒樓撒野的雖然有一些,可那些人他都認識,裏麵並沒有眼前這個青年。

“公子可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