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死豬不怕開水燙

五分鍾後。

徐願景跟著榮聿深,來到他在皇嘉大酒店的套房。

站在房間門口,她眼神都透著抹恍惚。

叮的一聲,房門打開。

徐願景下意識的抬了抬眼皮,一張驚為天人的英俊麵龐印入眼瞳。

瞳孔閃了一下,極快的低下眉眼。

俊美是真的俊美,可氣質也是真的死亡,讓人不敢多看一眼。

榮聿深低眸睨徐願景。

徐願景:“……”

頭皮微繃。

什麽意思?

分明是他讓自己上來的,現在大佛似的站在門口不進去?

罰站嗎?

“你倒是很會迎合男人的口味。”

冰冷的男音從頭頂灑下。

徐願景眼睫一顫,不禁抓緊了手裏的裙擺,臉又紅又白。

徐願景是堅定了要走娛樂圈這條路。

但她大學肄業,沒文憑,沒背景,年齡上在層出不窮的女明星裏,不占任何優勢。

她若想靠自己在娛樂圈博得一席之地,難上加難。

她需要助力!

而昨晚,出師未捷。

失敗得徹底。

榮聿深以及與他關係非常的沈薄言那一幫人,是不可能了。

所以,她和林菀在靖城一眾權貴富二代裏選中了“三少”。

經過一番搜索了解,三少偏愛性感熱辣風一款。

為了迎合他,徐願景特意穿了件一字肩的緊身小黑裙,還專門去了理發店把一頭柔順自然的長發弄成了大波浪。

臉上的妝容自然也就化成了搭配這身裝扮的煙熏妝。

跟昨晚溫柔淑女的清純軟妹子,無疑是兩個極端。

榮聿深麵色不善,朝裏走。

徐願景頓了頓,跟了進去。

徐願景進去以後,看到靜坐在沙發裏的榮聿深,那股在車廂裏的壓迫感再次襲來。

腦子裏全是昨晚他發狠的暴虐舉動。

也是到這會兒,徐願景才猛然意識到她自己的處境並沒有那麽樂觀。

前一晚她還膽大包天把人綁了,跟人要身份,一天還沒過去呢,就被撞見她跟人……糾纏不清。

這要是人沒把她這種小角色放在眼裏也就罷了。

可看他派張陰測冷鶩,渾身散發著死亡氣息的模樣,妥妥的就是介意了啊。

徐願景壓著心慌,道:“二爺,您叫我上來是?”

聲音低低的,討好的,眼神嬌軟,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跟她這身性感**風根本不搭。

榮聿深眸光銳深,眼風似刀子,默不作聲盯著人時,恐怕意誌再堅定的人都要害怕。

徐願景吞了口唾沫。

他的嗓音才淡涼的響起:“昨晚在我這裏表現得跟個貞潔烈女般,寧死不從,轉眼,便讓別的男人撕你的裙子?”

徐願景:“……”

這話太具諷刺和侮辱性了。

但徐願景無從反駁。

因為事實如此。

決定走這條路時,她便做好了被踐踏,輕視,鄙夷的準備。

所以。

還好。

不會太難受。

而徐願景沉默不語的樣子,落在榮聿深眼底,妥妥的“死豬不怕開水燙”。

榮聿深眉頭緊壓,淩遲般的目光落在徐願景身上,突然沉下嗓音命令:“把你身上這層皮脫了,臉洗幹淨。”

徐願景咬住下唇,猶豫的盯著榮聿深。

“或者,你想讓我幫你?”

榮聿深聲線幽寒,充斥著不耐。

徐願景:“……”

眸光微微浮動,啥也沒說,去了洗浴室。

洗浴室。

徐願景站在鏡子前,鏡子裏印出一張妝容精致的臉。

有了惜惜和穆穆以後,她很少化妝,即使畫,也是畫簡單的日常妝。

平心而論,妝是好看的,隻是看著有些陌生,且徐願景自己也不喜歡畫這種濃豔的妝。

早點卸了也好。

想到一牆之隔的榮聿深,徐願景心口重了重,走進淋浴間。

榮聿深這裏沒有女裝,徐願景想了想還是將那件小黑裙穿上,隻是在外麵套了一件浴袍。

從洗浴室出來,徐願景看到坐在沙發裏拿著一份文件看的榮聿深,眼底閃過恍惚。

昨晚離開酒店時,她以為她跟榮聿深不會再有交集。

可不到一天的時間,她再次跟他來了酒店……

榮聿深這時朝她掃了過來,在看到她小臉素白,一頭波浪卷發恢複了柔軟順滑,纖瘦的身子裹在寬大浴袍下的徐願景,幾許寒涼的眸光碾過什麽,道:“過來。”

徐願景走過去,很自覺的站在他麵前,低眉順眼的。

榮聿深:“坐下。”

徐願景看著他兩條微微分開的遒勁長腿,眨了眨眼,身子向下。

“想清楚。”

屁股還沒落下,男人清冽的嗓音飄來。

徐願景一頓,狐惑的看向他,接觸到他眼睛的一秒。

徐願景:“……”

草(一種植物)。

她看到他微微分開雙腿時想過他是讓她坐他腿上的,但斟酌了一翻,被她給推翻了。

主要是他那張冰山臉加上活閻王的氣質,根本不可能提出如此澀情的要求。

她還是太年輕了,對男人這種生物了解得太少。

徐願景抽了抽嘴角,竭力忽視內心的不適:“二爺,這不好吧……啊……”

“吧”字和“啊”字同時從她嘴裏驚恐的蹦出。

手臂被一股大力扣住,腳尖在地板上旋了半圈,坐到了男人繃緊的大腿上。

一坐下,徐願景幾乎立刻感覺到了……鉻!

她不禁微微挺直了背脊,驚慌的想要站起來,大手直接環上她細軟的腰肢,箍緊。

徐願景:“……”

握了握手指,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看著男人“棺材板”似的冷臉,扯出一點笑:“二爺,您這是什麽意思啊?”

榮聿深沒有回答她。

而是在她腰上不輕不重的捏了兩把。

徐願景心尖倏然一顫,腰身更是控製不住的顫抖。

臉上勉強的笑容幾乎掛不住。

榮聿深像沒感覺到徐願景的戰栗。

他故意的,故意在她身上各處遊移。

或者說,故意懲罰她!

在徐願景忍無可忍想從他腿上跳起來時,他忽地開了口:“這樣的‘男朋友’談過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