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全員中毒,三皇子豔福不淺
懷親王妃不覺得驚恐,隻感受到怒火直衝天靈蓋,眼前發黑。
這是懷親王府,居然有人膽敢如此挑釁,簡直是把她的臉踩在地上。
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不是被氣得頭昏眼花,而是真的暈眩地站不住。
站在最前方的衛竹西,暈倒前隻來得及說虛弱地說一句:“有毒——”
隨後,數聲悶響,門口倒了一片。
院中的數人發現自己身體發軟,頭暈乏力,努力往外跑了幾步,最終還是不受控製地暈倒在地。
唯有站在院子外圍且及時反應過來不對勁的人,才幸免於難,隻是一時半會也昏沉沉的走不出太遠。
緩了一刻鍾時間,才陸續有人恢複正常的思考能力。
事態嚴重,第一反應就是找能主事的人:“三皇子殿下在哪裏?”
是了,懷親王妃和心腹下屬都暈死過去,懷親王又一心求仙問道久居道觀,如今王府內隻有三皇子能處理眼前的情況。
“殿下方才還在與柳公子彈琴論道,後來不知去了哪裏。”
“我看到殿下離開了映雪亭,帶著人往東院的方向走。”
“穆大小姐他們都還在映雪亭,過去這麽久怎麽也沒個人往這裏來?”
“有刺客嗎?會不會就藏在我們中間!”
“諸位不要慌亂,此毒似乎與性命無礙,大家都先散開,到通風處稍作休息。”
新晉探花郎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但他已經入仕為官,此時必需站出來維護秩序。
“張探花說的是,”立即有人響應,“我們都是受害人,既不知緣由也不懂醫術,此時最好靜待三皇子前來處理。”
“懸掛在梁上的人,好像是鴻臚寺卿餘大人的幼子餘玉賢,不管的話,他會不會死?”也有人小聲嘀咕著。
“那你去救他啊,說不定就是那朵詭異的花有毒。”
穆芸是反應最快的人之一,此刻神誌很清醒,內心的不安卻隨著每一次有人提到金波旬花而加重一分。
那不是該出現在這裏的花,餘玉賢更不該是生死未卜的狼狽樣子。
最關鍵的是,穆歆去哪裏了?
他們的計劃明明很謹慎,隻有餘玉賢將穆歆的罩衫放到窗台上後,懷親王妃才會帶人過來,當場撞破二人預行苟且之事。
原本穆芸是建議直接讓餘玉賢破了穆歆的身子,才能讓她徹底跌落穀底,任人擺布。
但三皇子褚承安和鴻臚寺卿餘大人各有思量,都不同意。
褚承安一是不願讓餘玉賢給自己戴綠帽子,二是怕穆老夫人一怒之下讓穆歆落發為尼,那就白忙活了。
餘大人的考慮更簡單,他是替三皇子效命,但沒打算讓兒子喪命。
不說穆二老爺會怎麽在朝堂上打擊報複,鎮遠侯府就會直接廢了餘玉賢。
最終定下的計劃,在穆歆被眾人嫌惡唾棄之時,由三皇子站出來表達對穆歆的信任。
再派人查出二人是被人設計陷害,找幾個替罪羔羊賠罪,就算結案了。
但與餘玉賢那樣荒唐浪**的人有了肌膚之親,穆歆的名節等於毀了,沒有好人家願意要這樣的兒媳。
三皇子隻需要對受驚的穆歆關懷備至,再送點禮物安撫,就能哄著她主動向家裏人說願為側妃。
再由太後牽頭,許諾穆歆誕下嫡子就能取代正妃,更有可能成為未來的皇後。
到這一步,無論穆府還是鎮遠侯府,都不會再抗拒。
成為三皇子側妃,就是穆歆最好的選擇。
“我已經讓王府的下人去找三皇子了,當務之急先遠離玉蘭軒,以免毒性蔓延出來更多人受害。”
之前為穆歆喝彩的俊朗少年出聲支持張探花,他向來看不上欺軟怕硬的餘玉賢,若不是用錢權壓人,早該死了。
而眾人四處尋找的三皇子,此時正在另一處僻靜的院落,焦頭爛額地向丹陽郡主解釋荷包一事。
褚承安早就接到心腹的消息,卻脫不開身前往玉蘭軒上演英雄救美,對丹陽郡主愈發不耐。
若不是看在她是琅琊郡王的女兒,他何必低聲下氣哄一個無知淺薄的悍婦!
“靈運哥哥,你明明說對文三小姐是逢場作戲,為何卻是讓文五小姐懷上了孩子?”丹陽郡主換了一身更為明豔的紅衣,怒聲質問。
她甚至等不到賞花宴結束,直接找上了三皇子,一碰麵就直接將他隨身攜帶的荷包奪了過來。
丹陽郡主撕開荷包內層,果然看到了茶葉,香氣雖淡,但她很清楚就是方山露芽。
褚承安負手而立,看著丹陽郡主的眼神全是失望,語氣哀傷:“昭昭,你才是我放在心裏的人。大業未成,我有多少身不由己,你為什麽不能多一些信任?”
“我一直以為,你與那些隻看表麵,天天爭風吃醋的女子不同。”
丹陽郡主想要將荷包扔回去的動作一頓,她自然是相信褚承安的。
自從二人互訴衷情後,褚承安不僅待她如珠似寶,更是將許多機密之事都交由她來做。
她與那些矯揉造作的廢物不同,她是褚承安最親密的賢內助。
“可是,你說過不會再碰別人。”
聽說丹陽郡主語氣的軟化,褚承安繼續反客為主地質問:“我答應你的事,何曾食言過?你寧願相信一個利用自己妹妹的惡毒女子,也不願相信我?”
“罷了,若你我的感情這般脆弱,我也無話可說。”
褚承安深深地看了一眼丹陽郡主,作勢就要離開。
“靈運哥哥不要走!”丹陽郡主連忙上前拉住他的袖擺,著急地解釋,“我沒有不相信你,我隻是太在乎你了,那個文五小姐那麽惹人憐愛。”
“傻丫頭,我此生隻會憐愛你。”褚承安轉身,將丹陽郡主摟進懷裏。
“靈運哥哥,是昭昭錯了。”
“這次就原諒你,以後可不能再鬧了。”
“靈運哥哥~”
穆歆在假山裏聽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用眼神詢問南晝:這就是三皇子的手段?
南晝表情也是一言難盡,穆芸調的催情香是挺高明,就是起效太慢了,等得她耳朵都要爛掉了。
褚承安又安撫了丹陽郡主幾句,直哄得她又羞又喜,還答應寫一封信,舉薦褚承安的人給琅琊郡王。
溫香軟玉在懷,褚承安也沒那麽著急去找穆歆了,丹陽郡主性情跋扈,卻生得嫵媚動人,他也有些意動。
穆歆剛才敢對他不敬,再多受點屈辱也好,越是無助,等他出現時越容易對他死心塌地。
平日裏,褚承安和丹陽郡主也經常私會親昵,但一直沒越過界。
丹陽郡主感動於褚承澤對自己的小心嗬護,殊不知他是不敢,琅琊郡王三個兒子不是吃素的。
褚承安深知洪熙帝對皇子結交封疆大吏的忌諱,隻想著利用丹陽郡主做點事,根本不敢娶她。
今日或許是因為在他人府上,二人都有些情難自控。
丹陽郡主一聲嬌呼,被褚承安按倒在了**。
褚承安氣血上湧,卻依稀覺得哪裏不對勁,隻盡情釋放內心的欲望。
二人意亂情迷之時,根本沒聽到外麵紛亂的腳步聲。
砰的一聲,大門被人踹開,逆著陽光有一人緩步踏進屋子,背後烏泱泱跟了一大群焦急惶恐的人。
屋子不大,眾人伸長了脖子往裏看,隻見內室床榻人影重疊,熱浪湧出。
眼尖的甚至可以看出二人在門開的瞬間,僵住了動作。
地上散落著火紅色的羅裙,勾勒著龍紋的月白色錦袍,還有一個精致的肚兜掛在屏風上。
戰況激烈。
已知風月的少年人忍不住在心裏評價道,隨後在少女的驚呼中想起了什麽,臉色劇變。
“三皇兄好雅興。”褚承澤自然地坐到了外屋的椅子上,冷淡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