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位大哥別插隊
喻安思考片刻,記起了麵前的男子。
是那間便利閣的胡掌櫃。
“有事嗎?”喻安淡淡開口道。
胡掌櫃搔頭,臉上堆滿了笑,“我老胡有事相求。”
喻安心想,這掌櫃不會是想買自己的靈符吧,不過這也好,她正好缺錢呢。
“胡掌櫃直說吧。”
“老胡知道小姐符術高強,能否收小兒為徒?”
謔,原來是來拜師的,這她可收不起。
“胡掌櫃有所不知,小女都是雕蟲小技……”
“哎,謙虛,謙虛!你們這些大師就是喜歡謙虛!”胡掌櫃擺手打斷了喻安,又笑嘻嘻道:“隻要小姐肯收小兒為徒,老胡願出百萬拜師費,小店的東西隨您拿!”
“這……”不得不說,她確實有點心動了,畢竟自己正缺錢呢。但她本身就是半桶水,收徒不是誤人子弟麽,“抱歉胡掌櫃,我一向獨來獨往,沒有收徒的打算。”
胡掌櫃見她意已決,不好再強迫,“那您能再給我幾張靈符嗎,您開價!”
喻安同意了,到便利閣,畫了三品強攻符和防禦符,各十張。
收了胡掌櫃十萬鈺晶,拱手告辭。
“聽說聖元學院明天開始報名了?”
“是啊,今年競爭激烈,聽說有很多靈士以上的都打算報名了!”
“那可不,畢竟今年入學獎勵豐富啊!考核第一名有懸夢筆,前三名都有五品聚靈丹。嘖嘖,多誘人啊。”
幾個修靈者從喻安麵前走了過去,討論激烈。
聖元學院,穿靈國唯一的學院,這裏的修靈者,擠破了頭想要進。
除了想得到學院的資源和師資,最主要的還是,想從學院裏獲得推薦名額,進入五國交界處的尊禦院,那所造神之院。
喻安當然也想進,但她主要是想要那隻懸夢筆。
前世,師傅也有一隻懸夢筆,她看過,但是沒碰過。
據師父說,懸夢筆在手,畫出的靈符必然不低於五品。
這支筆她想要!
翌日清晨
喻安出了客棧,大街小巷都是往學院方向去的修靈者,估計都是和她一樣,是去報名的。
她用靈念探過,這些人個個都是靈徒以上,還有不少靈士高段選手。
喻安輕輕歎了一口氣,她根本沒有靈脈,靈力吸收是普通修靈者的十分之一,要和這些人爭入學資格,懸呐。
“啾啾!”懷裏的小家夥探出頭,吃了昨日的增元丹,它恢複了不少,看起來活力滿滿。
因為是清晨,排隊的人不算多,喻安接在了尾後。
一個穿著淺灰色長袍的大漢,踱步到喻安麵前,他左臉有一顆黑痣,朝天鼻,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那人直徑插進喻安前邊,擠得喻安退後了一小步。
喻安雙眉微蹙,這是公然地插隊?
她前麵還有二十幾人,偏要插到她的前麵?
這是看不起她喻某人,故意欺負她呢吧。
“這位大哥,別插隊,凡事有個先來後到。”喻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語調平穩。
那人扭過頭,斜睨喻安,哼了一聲,又扭了回去。
好家夥,直接無視她了。
喻安右手成扇狀,搭在嘴邊,湊近那人的耳朵,使出全力大吼一聲:“大哥!”
那人蹭地一下彈起,手下意識捂上耳朵,眼睛瞪圓,怒視喻安,“你這廢物,叫那麽大聲幹什麽!”
喻安嫣然一笑道:“原來你能聽到啊,我以為你耳朵不好使呢。”
“廢他娘的話!大爺不是聾子!”那人揉了揉耳朵,時不時嘶哈兩聲,他差點被這廢物喊聾了。
“既然大哥能聽見,那麻煩排到後邊。”喻安指了指身後的隊伍,不到幾分鍾,已經多了十幾人。
那人噗嗤一聲笑了,雙手叉著腰,譏誚道:“小廢物,知道這裏是哪裏嗎?聖元學院,不是你買胭脂的地方!趕緊滾回家,捂上被窩好好哭一場,二段靈者也好意思在這丟人現眼。”
隊伍裏的人,聞聲看向喻安,發現她的實力後,紛紛笑了出來。
“二段靈者也敢來報名?誰給她的勇氣?”
“你們說打她需要用到一招嗎?”
“哈哈哈!一招?半招我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嘲笑聲此起彼伏。
“喂,聽見沒?趕緊滾回家!”那人瞧見風勢往自己這邊倒,又囂張了幾分,他用手推了推喻安,“不過你倒是生得俊俏,等哥哥進了聖元,去你的被窩,憐惜憐惜你?”
喻安側著頭,嫌棄地淡淡一笑,“可惜了,你這模樣我實在瞧不上眼。”她將手伸進懷裏,打算掏出靈符,治治他。
“攻!”喻安甩出一張靈符,周圍的呼吸屏住了。
這個小廢物居然是靈符師!
可幾秒過去後,無事發生。
喻安頓了頓,發現靈符還夾在自己的指間,看清自己甩出的東西後,她也尬住了。
這什麽鬼,她不是甩的靈符嗎,怎麽出來一隻小家夥!
“啾啾!”小麻雀還叫了兩聲,樣子憨憨可愛。
“哈哈哈!”全場爆笑,他們以為喻安真是什麽靈符師呢,原來隻是裝模作樣。
黑痣自然也是不留情麵地嘲弄,他大手將小麻雀揪起,拎到眼前,“怎麽,想讓這小東西攻我?”
又是一陣嘲笑聲。
“小插曲,博眾君一笑。這次來真的。”喻安雙指夾著靈符,就要揮手一甩。
此時,被拎著的小麻雀閃過一道金光,它身上的灰羽霎時幻化成煙紫與海棠紅,尾羽變成炫目的正紅色。
黑痣揪著它的手被電開,灼痛感傳至他的全身,體內似乎被什麽力量撕扯著。
小麻雀豔麗的羽翼撲撲而起,站在了喻安的肩頭。
“這是什麽鬼東西!”黑痣雙眉擰成麻繩狀,臉部是肉眼可見的痛苦。
“吾乃九尾鶬鴰。”小麻雀的尖嘴一閉一合,音如脆鈴,幹淨動聽。
議論聲起。
“九尾鶬鴰?那隻上古神鳥?”
“可它隻有一尾,看起來還隻是隻雛鳥!”
“不管它是真是假,能把五段靈士打成這樣,我看不簡單。”
喻安心想,賺了,是隻雌雀,聲音可真好聽。
黑痣被傷得不輕,他死死地盯著喻安的肩頭,雙手握拳,“考場見!”他沉著步子走向隊伍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