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黑馬

焰池從始至終都沒有將目光移向喻家人,他又對著負責人重複了一遍,“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負責人用僅有的意識,朝他點頭。

焰池收回靈力,對著喻安說:“進去吧。”

喻安更懵了,焰少主?什麽情況?

但她還是頷首,牽著綺兒隨著焰池走進了聖元學院。

“景川,這是怎麽回事?”兩人走後,喻天嘯眉宇之間多了幾分憂色。

“那個紅發少年叫焰池,是焰景煥的兒子,他殺了焰宇霖,現在焰府是他管理,皇上親賜玉牌,除皇上以外,任何人不得過問焰家的事情。”

殷景川深吸一口氣,又呼出來。

“喻安手裏似乎拿著他什麽寶物,隻要他拿到寶物,喻安也就沒有撐腰的人了。喻伯伯,焰池是皇上重視之人,我們暫且沉住氣,喻安早晚都會落在我們手裏,不急於一時。”

喻天嘯瞳孔霎時微縮了下,這小子不過三段靈者,竟能殺死三段靈君的焰宇霖。

這樣一來,焰家有望重回四大家族之首……

“伶兒,喻安的事情先放一放,這次考核要好好表現。”喻天嘯輕拍喻伶後背,要想站穩四大家族第二的位置,他隻能將希望寄於他家伶兒身上。

“是,爹爹。”喻伶悶悶地應了一聲。

那少年居然是穿靈戰王焰景煥之子,對於那位已逝的戰王,她幼年時聽過不少民間傳聞,無一不是褒揚吹噓之言。

要是能拉攏焰池,她豈不是能給爹爹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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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內考生雲集,四周還站著靈君段位的暗衛,中心搭著一個巨大的擂台,估計是待會的考核會在上麵進行。

喻安隨著焰池進入學院後,找了個靠角落的地方坐下。

她早有耳聞聖元內部似畫卷宏偉,但踏進聖元的那一刻,她還是被震撼住了。

玉砌雕闌的千層蘭花塔,飛閣流丹,七彩流光,花枝托於塔層,確實給人置於畫中之感。

“喂!你果然在這!”

一襲藍衣出現在眼前,白元青手持折扇,單手叉腰,明明是翩翩公子的模樣,卻頂著一張壞壞的笑臉。

喻安向他伸出手掌,“鐲呢?”

“嘿,你這人,我堂堂白家三少爺,還能賴賬不成?給你給你!”

白元青從儲物袋中掏出一隻月光藍鐲,質地通透細膩,鐲麵還刻著一隻鳳凰,對著光看時,猶如鳳舞。

喻安將白玉鐲取出,戴上月光藍鐲,查看鐲內空間時,小小地驚詫了一會,好大的儲物空間,似乎看不到邊界。

“厲害吧,千乘千的儲物空間,比白玉鐲大了不知幾倍!和小爺組隊,你不會吃虧!”

白元青將折扇拍在手心,洋洋得意。

“綺兒,好看嗎?”

“阿姐戴什麽都好看!”

綺兒連連點頭,挽上喻安的手臂。

白元青心中嗤笑一聲,這還用問,他煉的器,不僅實用性高,外表還是一流的。

“喂,沒想到你居然就是焰池!”白元青坐在焰池旁邊,肩膀撞了撞他,“你還記不記得我?你兩三歲那會,我隻不過逗逗你,你居然咬我的手指!”

焰池稍稍扭頭,麵無表情地瞧了一眼白元青,“別碰我。”

“誒對對對!那會兒你就是這種表情!不對,那會兒比現在可愛多了!”白元青笑得更放肆了。

焰池將頭扭了回來,哪裏來的二傻子,煩得很,那日就應該直接燒了他。

“這麽冷漠的呢?我好歹也算你哥哥吧,對待哥哥可不能這樣,你說對吧,小池?”白元青一把攬住焰池的肩膀,嬉皮笑臉。

焰池的心頭浮起一抹不悅,“我再說一遍,別碰我。”魆火從他指尖生出。

白元青猛地抽回手臂,賠笑道:“不碰不碰!”他從大哥那聽過焰池魆火的威力,他可不想當場化灰。

就在這時,學院門口走入一個大搖大擺的男子。

“快看,那就是三品靈符師胡以承!”

“我聽說,他就是本次考核的黑馬!原先我看好閱沂少爺拿第一,但是現在我覺得胡少爺也很有潛力啊!”

“你們就別看人家了,想想待會怎麽取勝吧!”

胡以承聽到驚歎聲後,勾起唇角,學院內的考生都朝他的方向看齊,給足了他派場。

喻安也抬頭瞥了他一眼,又繼續與綺兒說笑。

“小安安,你的靈符就是跟胡少爺買的吧?”白元青身子朝後傾,越過焰池。

“小安安?我們關係有這麽好嗎?”

“那不然呢,叫你小廢材?這也不好聽啊,你應該十五歲,我大你三歲,叫你小安安,不過分吧?”

白元青敲了敲折扇,笑得漫不經心。

喻安聳了聳肩,沒理他,轉過頭時,發現大擂台上站著一個身披黑袍的長者。

“諸位穿靈國的天才們,今日是我聖元學院考核的第一輪,規則很簡單,每位考生抽取號牌,號牌相同者兩兩對決,四組同時進行,以此決出二十八強,請注意點到即止。老夫將和將軍大人、四大王爺,見證大家的光輝時刻!老夫作為聖元院長,祝諸位都能發揮出自己的極致,成為聖元的一員!”

四組同時進行?這不是隻有一個大擂台麽?

語罷,長者踏風下台,大手一揮,打擂台瞬間分化成四個小擂台,台下掌聲一片。

原來如此,院長就是院長。

四周的暗衛手裏捧著檀木箱,考生一個接一個地上前抽取號牌。

“爹娘保佑啊,千萬不要讓我抽到胡少爺和閱沂少爺!”

“太祖太宗保佑,讓我抽到喻家那個廢物三小姐吧,我今年定給祖上燒高香!保佑我吧!”

“去你大爹的,那小廢物是我的對手,你別跟我搶!”

……

喻安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這麽大聲,是怕他們的太祖太宗耳背嗎?

“我是二十!”

“娘咧,我抽到了一號!”

“本小姐抽到了十號!”

檀木箱的號牌逐漸見底,剩下最後四張時,喻安隨意抽出一張。

周圍的考生都虎視眈眈地看著她,祈禱著自己抽到的號牌,同喻安一樣。

喻安見狀,故意放慢開牌速度,急得他們不停地搓著雙手。

“我……是……二十八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