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前往符穀
穀冥兩道白眉挑起,盯著喻安看了又看,小姑娘有符脈?
“你沒看錯?”
“吾之神眼不會錯,隻是小主人符脈還未覺醒,吾也不知覺醒之法。”
穀冥正了正身子,“本尊倒是知道如何覺醒,隻是……”
“隻是什麽?”喻安和綺兒幾乎是異口同聲。
“隻是過於危險。要想覺醒體內的符脈,就要隻身前往符穀,要是能活著出來,符脈自然會覺醒,若是不能經脈斷裂。所以本尊才會問你,是否確定她真有符脈,若是看錯,她進入符穀的那一刻,必然暴死。”
綺兒撲了撲翅膀,落在喻安的肩頭,“小主人,綺兒以命起誓,絕對不會看錯。”
喻安心底掙紮了許久,抬頭望向穀冥,“請問穀冥師尊,符穀怎麽去?”她相信綺兒,覺醒符脈是她唯一的選擇。
距離聖元學院考核不到八日,隻靠中品妖物的妖核升段不實際,必須要覺醒符脈,獲得修煉的能力。
“盧盧!”穀冥大喝一聲,盧盧從靈草堆裏鑽出,“帶小姑娘去符穀。”
盧盧不滿地喵了一聲,弓著身子走到喻安的麵前,瞬間變大三倍。
“喵!”上來!
不知怎的,喻安似乎能聽得懂它的喵語了。
“喵喵喵!”趕緊的,磨蹭什麽呢!
好暴躁的黑貓,物隨主人形,物隨主人心。
“小姑娘,記住了,你隻能一個人進入符穀,盧盧將你送至符穀後它便會回碎星山。符穀紅光乍現時,便是你符脈覺醒成功的標誌。鶬鴰先留在碎星山,本尊和她等你回來。”
“謝謝師尊!綺兒等姐姐回來!”喻安右腳跨上盧盧的後背,薅住它一大團長毛,朝他們擺了擺手。
“喵喵喵!”痛死了,臭丫頭敢揪本獸的毛毛!
“哈哈,盧盧我們出發吧!”聽到了盧盧的抱怨,喻安的手鬆了鬆,伸出另一隻手摸摸它的大腦袋。
“喵!”哼!
盧盧尾巴搖了兩下,馱著喻安消失在了碎星山。
次日,焰池從丹閣中醒來。
“醒了?”
“嗯。”
穀冥大手一揮,啪一掌打在了他的背上,“本尊交代你的事情都忘了?讓你去穿靈不是叫你惹事的,還明目張膽上焰府威脅焰宇霖,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要不是那小姑娘把你送過來,炴蟲蠱會要了你的命,你知不知道?”
焰池沒吭聲,直徑走出丹閣,來到靈泉邊,洗淨自己的臉,“我已經找到狼牙了。”
“找到就好,現在就差進尊禦院找九品丹師玨意了,等他給你煉好九品祛奇丹,你就能突破。對了,去聖元報名沒?”穀冥一皺眉,瞪了焰池一眼。
焰池嗯了一聲。
“記住,殺人無需預告,直截了當。”
“知道了,別囉嗦。她現在人在哪?”
“那個小姑娘?我讓盧盧帶她連夜去了符穀。”
焰池咬緊牙齒,一股怒火不由得從胸腔竄上來,他將用衣袖用力抹了抹臉,眼裏似燃著火一般,“為什麽要告訴她符穀的事?讓她一個人去符穀,她根本沒有靈脈,去了符穀便是死路一條!”
雖說他知道喻安能畫靈符,符穀能快速提升靈符師的靈力,但是符穀不是普通靈符師能闖的,沒有符脈的靈符師,隻會喪身於此。
她要想升段,他大可以幫她去妖木林收妖核,何必去冒這個險?
太陽穴被她氣得突突跳,真蠢!
“這麽緊張幹什麽,喜歡人家小姑娘?”穀冥的眼角彎了彎,似乎在笑。
“不喜歡!”焰池想都沒想,幾乎是脫口而出。
喜歡她?
不可能,他對情愛沒有任何興趣,一心隻為修煉和複仇,喻安又笨又蠢,還總是哭,煩得很。
隻是她救了自己一命,總不能眼睜睜看她送死吧。
況且,她還沒把狼牙還給自己。
“你放心,她雖沒有靈脈,但是卻有百年難遇的符脈,去符穀隻是為了覺醒……”
穀冥話還沒說完,焰池就運起靈力,撐開黑龍傘,消失在了碎星山。
“哎,還是年輕氣盛啊!哈哈哈!”穀冥頓時仰天而笑,九段靈帝還是情竇初開的小鬼一個,這反差不是一般的大。
隴國符穀
焰池達到時,天色已暗,符穀幽靜,感受不到任何生物的氣息。
他掏出儲物鐲的玄鏡,喚了好幾聲喻安,可未見有任何回應。
驀地,符穀中心衝出一道紅光,直射雲霄,原本黑漆漆的符穀被映得光亮,甚至有些許刺眼。
怎麽回事?
喻安應該就在裏麵!
可是他進不去,雖說他靈力高,但是他沒有符脈,進去輕則靈力全失,重則被符穀吞噬。
就這麽看著她喪命於此嗎?
他做不到!
他閉起雙眼,啟動藍赤異瞳。
“小哥哥?你怎麽在這?”耳邊響起一道清脆如鈴,婉轉如鶯的聲音。
焰池猛地睜開眼,隻見麵前的少女盈盈笑意,那雙如水波**漾的杏眸正望著他。
“你沒事?”
“嗯?我能有什麽事呢?”
焰池端量了她好一會,確定她真的沒被傷到分毫後,才鬆下一口氣。
他用異瞳探了探喻安,發現了她體內多出一條黃色的經脈。
修靈者的靈脈是藍色的,沒有靈脈之人看不到任何顯色的經脈,而喻安這條,大概就是師尊所說的符脈。
看來師尊說得沒錯,喻安果然不一般!
他的擔心是徒勞的。
“小哥哥,你是因為擔心我才過來的嗎?”喻安試探性地問道。
“不,我怕你帶著我的狼牙跑了。”焰池莫名地心虛了很多,緩緩挪開了視線。
“哦……”原來如此,她還以為焰池良心發現,怕她慘死於符穀,趕來救她,看來是她想多了。
“我能跑去哪,你這麽厲害,找到我之後不得殺了我?”喻安悶哼一聲,九段靈帝呢,惹不起惹不起。
“我答應過不殺你,就不會食言。”焰池將黑龍傘收回儲物鐲,“回去吧。”
“好!”
喻安離開時,總覺得背後有一道目光正在盯著她,但是她幾次回頭,都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符穀中央的紅光漸漸消退,一位身披灰袍中年男子,從符穀中走出,他凝望著喻安的背影,意味深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