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嚇破膽！
這時候馬賊早就嚇破了膽子，打死他們都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如今這種樣子。
來之前馬賊還專門調查過，蘇府因為之前的變故，辭退了很多下人。
留下來的人並不多，他們這十幾個人足夠了。
沒想到這位蘇家少爺一個頂十個，他們這一群人加起來都不是這位少爺的對手。
蘇牧冷冷的注視著這群馬賊：“給你們兩條路，實話實說，還是頑抗到底。”
“提前說明一下，我這個人脾氣不好，耐性也不怎麽好，你們要是頑固到底，可沒有好下場。”
蘇牧的聲音很慢，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可馬賊們聽了這些話之後，一個個嚇得臉色紫青，這位爺可不是在開玩笑。
到時候十八班酷刑全都用在他們身上，那可就生不如死了。
有人頂不住說道：“我說！我全都說，你不要殺我們。”
蘇牧點了點頭：“你們是被誰指派的？他們給了你們多少酬勞？”
馬賊大當家與二當家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驚恐。
這位少爺，與傳聞中一點也不一樣，不是說這位少爺，是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嗎？
腦子一根筋，一點都不聰明，可為什麽立刻就猜出了關鍵問題。
蘇牧一邊跟這些馬賊交流，一邊觀察著他們的神情，慢慢就確定了這群馬賊誰是大當家！
他邁著穩健的步子，來到了董大勇麵前：“你應該是這群馬賊的領頭人吧。”
董大勇深吸一口氣，雙眼之中閃過一絲恐懼，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蘇牧並沒有為難董大勇，用還算溫和的語氣說道：“你要是老實交代，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
董大勇能成為一眾馬賊的大當家，自然腦子靈活，立刻就聽出了蘇牧的言外之意。
他忍不住全身一哆嗦，高聲說道：“放我們一條生路吧，我們也是迫於無奈，要不是被逼到絕境，我們是不會幹這個的。”
他也知道這是有損陰德的事情，可他實在是無路可走了。
蘇牧說道：“你說說，你怎麽迫於無奈了？”
董大勇清了清嗓子，把他們這些人的身世全盤托出，原來這些人，出身臨鳳縣北巷村。
去年田畝遭了澇災，全村的收成都泡湯了，他們眼前就要被餓死了。
村裏的年輕人商議著來城裏為人做工，可由於沒有門路，在城裏閑逛了好幾天，也沒找到一份工作。
實在逼不得已，才會走向這條路，說到這兒的時候，其他馬賊已經開始聲淚俱下的訴苦了。
蘇牧沒有盲目相信他們的話，低頭看了一眼，他們的手，手麵粗糙手心全是老繭，一看就是個幹體力活的窮苦人。
本來蘇牧沒打算放過他們，畢竟這些人來蘇府，可是要燒殺掠搶的。
可見他們也沒有撒謊，再想到古代的種種不容易，蘇牧立刻改變了想法。
“好了，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甚至可以給你們指一條明路，但你們得保證，接下來我問的每一句話，你們都必須如實回答。”
“如果有半分隱瞞，我保證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馬賊們一個個點頭如搗蒜，表示自己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蘇牧又把之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董大勇一臉認真的回答道：“到底是誰雇傭的我們，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很謹慎，從來都沒有自己露過麵，而是讓一個叫鄭啟年的中間人與我們接觸。”
蘇牧挑了挑眉，一個個人名在腦海之中閃過，想要弄死自己的人，應該就隻有那幾個。
再加上他們謹慎，生怕事情敗露，看來是怕蘇青竹事後調查。
這時候真相已經浮現在腦海了，即使這幾個人不說，蘇牧心裏也有數了。
“我懷裏有你的畫像，鄭啟年專門交代，東家花一百兩銀子買你的命，而且讓我們手段殘忍一些。”
“最好把你折磨的不成人形，讓你經曆世間最痛苦的一切，最好能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說這些話的時候，董大勇嘴角都在哆嗦，生怕這些話惹怒了蘇牧，自己也跟著倒黴。
可董大勇驚訝的發現，蘇牧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即使聽到了這些話，也沒有情緒起伏。
仿佛這些話，他早就知道了。
蘇牧輕笑一聲，這麽痛恨自己的人，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肯定是被自己廢掉的王宗權。
他恨不能千刀萬剮了自己，蘇牧心裏清楚。
看來背後真凶的確是王氏父子，這裏麵肯定也有王有才，在後麵支持。
原本蘇牧不打算繼續跟他們過不去，那些產業自己也沒有要，隻要王家父子以後老老實實安分守己，自己便會當他們不存在。
可惜他們總是這麽不惜命，既然非要跟自己過不去，那就要承受相應的代價。
蘇牧來到蘇長富身邊：“看來是王家那對父子幹的，這件事他們得付出代價。”
蘇長富氣的臉色漲紅，王家父子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安排馬賊對他們蘇府燒殺掠搶。
這還不夠，還想要了兒子的性命，甚至要折磨死他。
“你打算怎麽辦？他們做事還算周密，咱們隻用這些馬賊作為證人的話，根本就不穩妥，你也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事後反水。”
蘇長富可不會相信這些馬賊如今的保證，畢竟王有才是白河縣的縣尉。
這些馬賊一旦落於王有才手裏，這些所謂的人證，立刻就會被銷毀，或者讓他們強行改口。
眼下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得一步一步來。
蘇長富語重心長的說道：“畢竟王有才是官，咱們蘇家隻是百姓之一，民不與官鬥，想要報仇的話，咱們還得另尋他法。”
蘇牧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的說道：“這次就必須給他們一個教訓，要不然豈不是讓他們認為我們軟弱可欺。”
“以後做事，隻會更加變本加厲，不能給他們留下這個印象，得給他們一個慘痛的教訓才行。”
蘇長富歎了一口氣：“那……你想要怎麽辦？”
蘇牧輕笑一聲說道：“王有才的確是官，不過這個官，隻是個小地方的小官而已，咱們又不是不認識其他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