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打擂台!

“在咱們這兒能買到未經雕琢的玉原石,就隻有兩種,一種是飛雲玉一種是濟州玉,兩種玉好壞都有。”

“價格一般看玉原石的質量外加雕琢精細程度,一般好一點的玉,價格在三百萬兩到七百萬兩之間,當然這種價格的玉器,都是上品,供給皇宮王府都不為過。”

“能放在貨架上賣的玉,一般比玉原石貴五十兩到一兩百兩之間,雕琢精細價格會更高。”

“玻璃製品跟玉器價格差不多,隻是玻璃一出來便是成品,少了雕琢這一步,一般玻璃製品的價格,是根據透明度以及精細程度來定的。”

蘇牧點了點頭,把每一句話都記在心裏,大概的思路,現在也逐漸理清楚了。

現如今他必須要解決兩件事,從哪裏購買玉原石,以及最終定價在哪個區間。

蘇長富在一旁聽的一愣一愣的,短短幾天時間,蘇牧已經把鋪麵的事情忙活起來了。

之前蘇長富還以為蘇牧隻是說一嘴,具體實施,怎麽也要半年之後,畢竟開店可不是小事。

再加上蘇牧想要開的鋪麵,也不是簡單的商鋪,賣的不是柴米油鹽,而是玉器、玻璃。

開這種鋪麵,需要處理的事情更多。

他想到蘇牧手腳這麽快,提前準備之事做的那麽好。

“周伯,可找到願意出租的鋪麵了嗎?價格不是問題。”蘇牧把目光轉向周伯。

周伯點了點頭:“泗井坊正對麵,生意正旺,沒有人願意轉租,倒是斜對麵正好有一家糧米埔打算關門了,我問了一下價格,一年一付房租,隻是價格偏高。”

“多少錢?”

“三百七十兩一年,平均每個月三十幾兩了。”周伯臉色有些不太好。

周伯也不是好糊弄的人,問了價格之後,立刻就去打聽周圍鋪麵的租金。

問了一圈之後確定周圍租金大概二百九十兩,但這一家卻偏偏要三百七十兩。

價格足足高出八十兩白銀,這明顯就有點坑人了。

而且店主還表示,租金不給夠,寧願空著,也不會租出去,這就讓周伯很為難。

聽了周伯的話之後,蘇牧到沒覺得什麽,這個價格還成,在接受範圍之內。

“好了,不過是高出了八十兩,咱們一次性租兩年,你安排小廝去打掃一番,再買點貨架什麽的備用。”蘇牧沒有在租金的問題上多糾結。

蘇長富的身體如今並沒有大好,隻是比之前好了許多,還需要調養許久,才能徹底恢複元氣。

一些瑣碎的事情,蘇牧也沒有告訴蘇長富。

隻是當聽見蘇牧要租泗井坊斜對麵的鋪麵之後,蘇長富臉色就有點難看。

他深吸一口氣:“牧兒,你沒開玩笑吧,你要把鋪麵開到泗井坊斜對麵,是想跟泗井坊打擂台嗎?”

蘇牧立刻點了點頭,毫不掩飾的說道:“就是要打擂台。”

蘇長富一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老了,很多事情比不上你們年輕人,可老人也有老人的經驗,你這麽做,無疑是在搞垮自己。”

“泗井坊是百年老店,有固定客源,還有固定原材料倒賣渠道,玉原石他們家就能用低價格買到好東西,你拿什麽跟他們拚?”

蘇長富這話說的語重心長,這段時間,他見證了兒子的能力。

可他還是不放心,畢竟眼下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蘇牧這麽做,在蘇長富看來跟自毀前程沒有區別。

蘇牧輕笑一聲:“您放心,這件事我早就準備好了。”

泗井坊內趙明瑄正在內院圓桌旁喝茶,內院雖占地麵積不大,但卻幹淨整潔,旁邊還放著幾盆鮮花。

進入內院之後,便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剛抿了兩口,後麵便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同胞哥哥,趙府大公子趙明陽。

“大哥,你怎麽來了?”趙明瑄略帶詫異的問道。

他跟自家大哥關係尚好,趙明瑄沒有那麽大的野心,有了泗井坊還有其他幾個鋪麵之後,就開始老老實實做生意。

無意搶奪家主之位,趙明陽也因此對這個弟弟非常照顧。

“我是專門來給你遞消息的,聽說前幾天你跟蘇家那個大老粗吵起來了?”

趙明陽坐到一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

一提到蘇牧,趙明瑄就忍不住皺眉頭,兩個人之間恩怨頗深,恨不能對方死。

“你聽誰說的?”

那天他被蘇牧陰陽怪氣的詛咒,心情甚是不爽,砸了好幾個花瓶,才漸漸消氣。

“你砸東西,動靜可不小,附近幾家鋪麵的掌櫃,可都聽見了,你也是,這麽沉不住氣。”

趙明瑄一臉不爽的說道:“那家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如今蘇家都敗落了,他還敢這麽囂張。”

趙明陽蹙了蹙眉:“沒有敗落,蘇家最近有點不一樣,就連王家都沒有再針對蘇家,好像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有敗落?”

一聽這話,趙明瑄急得直接站了起來。

他氣的牙根癢癢:“到底怎麽回事?”

趙明陽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行了,幹嘛這麽著急,蘇家應該是尋到了靠山,具體靠山是誰,現在還沒打聽出來。”

“不過今天我來找你,不是為了這個,糧米埔的白掌櫃你知道吧。”

趙明瑄點了點頭:“自然知道,聽說他要回祖籍了,鋪麵也要重新盤出去。”

“蘇牧接手了那家鋪麵,白掌櫃親口跟我說,蘇牧要開玉器古董店!要跟泗井坊打擂台。”趙明陽語氣凝重的說道。

趙明瑄氣的臉色發青,這個蘇牧是要跟他杠上了,竟然還敢在自家斜對麵開玉器古董店!要跟自己打擂台!

“這個!狗東西!”趙明瑄大罵出聲。

趙明陽蹙了蹙眉:“越來越沉不住氣了,你有什麽可著急可怒罵的,就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小子,能有什麽作為?”

“他就是仗著手裏有了兩個錢,所以來肆意揮霍,也不知道,他這錢又是從哪兒搞來的,不過不管如何,他敢把鋪麵開在我們泗井坊斜對麵,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專門搞黃自己的生意。”

趙明瑄這才緩過來一口氣,也漸漸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確是太衝動了。

就那個沒腦子的家夥,怎麽可能給泗井坊帶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