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馬走鍾粹宮
翌日
白璿璣在和香霖嗑瓜子吃零食的時候，大概了解了這個大元王朝。
大元王朝，地處西涼平原的中原，地廣物博，甚是富庶。
先皇於二十年前建立王朝，稱號大合。
皇帝周彧，是先皇的三子。先皇有五子，除去夭折的大皇子還有：
封地江南的二子寧王周淮，封地在京郊的四子燕王周言，以及封地在瓊州的五子周岑。
大皇子去世之後，先皇就再未立太子。
少年天子，登基時不過十六歲，太後順應國情民意，在各大臣的請願之下垂簾聽政。
也是直到今年太後才把這把椅子交出去。
不過，朝堂上下，宮裏宮外，都是讚歎太後和皇帝母慈子孝。
“垂簾聽政？那，那那陛下，是太後所生嗎？”
白璿璣嘴裏叼著午膳剩下的熏烤肉脯，一臉賊兮兮地，推了推香霖的肩膀。
香霖作為“宮廷秘聞”的傳播者，正是講到興頭上，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太後一族與先皇是世交，大合開國，太後一族立下了汗馬功勞。先皇稱帝之後，立即迎娶了太後獨孤氏為後，而先皇未登基之前的妻子，此時隻被封為淑妃。
皇帝周彧，正是淑妃的獨子。
可他和淑妃，並沒有受到應有的榮寵尊貴，淑妃在周彧十歲時，便突然暴斃。
至此周彧養在皇後膝下，一晃就是六年，直至登基。
“這樣啊……”
白璿璣想起那晚皇帝狹著寒氣而來，冷峻疏離的目光。想來，他在那萬人之上的巔峰，也是孤獨的吧。
“那，那太後沒有自己的兒子嗎？”
香霖聞言，小嘴一翹，一副“主子你失憶了，你沒見過世麵”的表情：
“怎麽會？太後有兩個兒子，皆是人中龍鳳，名動天下！”
寧王，燕王，都是太後的兒子：寧王儒雅，翩翩如玉。一直是江南所有權貴之女夢中的情人。
燕王雖說**不羈，但是樂善好施，貌比潘安，英俊非凡，被稱為京城玉郎。
“燕王留在京城了？”
白璿璣想起自己讀過的曆史書，藩王留京，似乎是異常的。
香霖點點頭，補充道：
“陛下仁孝，為免太後思念親身兒子，特地把太後的小兒子燕王留在了京郊，封地雖小，但是靠近天都，地博富庶。”
白璿璣點點頭，意興闌珊。
她從來對於爭權奪利，皇子風範什麽的沒興趣。
但講到此處，香霖一臉神秘期待地看著白璿璣。因為接著這個話題，她接下來想要講的，可是先皇宮裏的謎團，那就是：
太後為什麽不擁立自己的兒子。
可她不知道，白璿璣現在更感興趣的，還是這個後宮，以及這裏如花團錦簇般的美人……
“香霖，你還是給我說說，周，啊不，陛下的後宮都有哪些大美人吧！”
“啊……”香霖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哦。”
皇帝登基不到半年便迎娶了皇後：獨孤氏。
“等等？獨孤氏？”
香霖聲音低了八分：
“正是太後的外孫女，鄱陽公主的女兒，獨孤安。駙馬爺英年早逝，皇後便入了獨孤氏族譜。”
“那那那，那皇後豈不是？是陛下的侄女？”
白璿璣舌頭都有點打結，皺起精致的五官，‘震驚我全家’寫在了腦門上。
香霖繼續補充道：
“不過，對外宣稱，皇後隻是太後族中的適齡女眷而已。”
“啊……還能這樣？”白璿璣表情逐漸鄙夷。
“據說是，皇後長得沉魚落雁，又飽讀詩書，皇帝去看望姐姐的時候，一見鍾情，立刻定為皇後人選。”
“啊………”
白璿璣的表情此刻已經扭曲到像吞了臭雞蛋。
“那，那就沒人質疑嗎？”
白璿璣義憤填膺，這是**裸的見色起意，明明白白的近親結婚啊！
香霖搖搖頭：
“我們這些從小在宮裏的，倒是見過皇後，畢竟皇後年幼時常常跟隨公主進宮給先皇請安。但是……太後下了懿旨，偏說皇後是她堂弟的女兒，我們自然也不敢再議論。”
“皇帝真他媽不是個人！”
白璿璣忍不住破口大罵，想起那晚皇帝將手指伸到自己嘴裏，那樣自然，那樣隨意……
奶奶的！果然是個色狼！
“娘娘！切莫胡言亂語！您再這樣我不和您說這些了！”
香霖又急忙捂住白璿璣的嘴巴，氣得不行。
“我錯了我錯了，香霖大人，勞煩您繼續。”
白璿璣諂媚地給香霖遞了一杯水，“先喝口茶，潤潤嗓子。”
“娘娘，這是茶？”
“水，喝水……”
“………”
最終，在工齡長達10年的資深宮女的香霖的解說下，一副“波瀾壯闊”的後宮女子群像，緩緩展開在白璿璣的眼前。
皇後之下，應有四妃
德妃，年妃，宸妃，還有被降級的白妃。
白璿璣心裏暗下腹誹：名字沒取好，‘白妃-白費’，可不就白折騰了嗎？
四妃之下，昭儀能有八位
目前有白璿璣白昭儀，徐昭儀，恪昭儀，高麗進貢的韓昭儀，羅昭儀共五位。
昭儀之下，美人沒有限製
目前一共有十二美人，其中較為得寵的有一位蓮美人，一位荀美人。
美人之下，還有良人若幹。
燕瘦環肥，粉黛如雲。
香霖一口氣講完，咕咚喝了一口水，神色卻神采奕奕地，十分享受講述的過程。
白璿璣笑著給她拍拍背，心想，‘有機會讓香霖在直播間講講宮廷秘聞，估計也能挺吃香’。
“不過娘娘，您怎麽突然問起宮中這些主子們了？您以前可是最討厭與他們往來了。”
香霖喝完水，小臉還是紅紅的，一副抒發完知識八卦的滿足表情。
“我就想知道，咱們皇帝宮裏，哪位娘娘最漂亮啊？”
白璿璣骨碌轉著杏眼，回想著直播間瘋狂刷彈幕刷禮物的場麵。
“若論樣貌，四妃均是名動京城的傾城之貌，娘娘更是麵若桃紅，美豔無雙！”香霖放下水杯，眼神真摯。
“……我知道，可，除了我呢？”
香霖撓了撓腦袋：
“那必定，還是年妃娘娘。年妃娘娘還未進宮，她的美若天仙，已經是全天下的共識了……”
好嘛，看來想要多賺點錢，還是繞不開和美豔但是危險的年妃合作呐。
“那，聽說年妃素來與，德妃不合？”
香霖撓腦袋的動作更加頻繁了：
“娘娘，年妃和您，更不合來著……”
“啊？”
白璿璣不理解，噌地站起來。
“娘娘，嗯，就是說，您禁足之前，稍微，嗯……有些……”
香霖支支吾吾半天，想不出好的形容詞。
“跋扈？”白璿璣問。
“那倒不至於！”香霖連忙擺手。
“驕縱？”
“也，談不上吧……”
“妒忌？”
“……”
“我，妒忌年妃？”
“……娘娘，不過在香霖心中，您才是最美的。”
白璿璣長籲一口氣，原主你看不透啊，這樣一個絕世美人在你身邊，你不好好珍惜，還天天妒忌人家，可惜了，可惜了！
“不過娘娘，您這兩天對年妃卻十分友好，就像，就像親姐妹一樣了！”香霖笑得單純。
“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親姐妹？
等等，白璿璣感覺有些異樣。
對啊！
她是以前沒見過年妃，對年妃友好是正常，但是年妃以前是和白璿璣相處過的，她們的恩恩怨怨不會因為自己是穿越來的就消失不見。
那今日年妃對自己妹妹長妹妹短的，就是為了扳倒德妃？
再怎麽想聯盟，也應該找一個位份更高的合作者吧，再不濟就是關係好的，而自己？
又是禁足，又是降級的，又是老仇家的。
若說原因，思來想去隻有一個：
那天的事情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讓年妃確信自己能夠成為她的盟友，或者說這個秘密足以讓她不敢輕易破壞這個利益聯盟。
年妃是算準了，她白璿璣會去找她的。
難怪走的那麽幹脆。
……
白璿璣欲哭無淚，我隻想安安靜靜地和美女們貼貼，順便直個播賺點人民幣給奶奶花啊。
自己貧窮艱難的活了小二十年，現在就不能單純地享受榮華富貴嗎？
美女就不能獨美嗎？幹嘛非要累死累活的宮鬥呢……
不行，自己必須要去找年妃再探探究竟，白璿璣沉思良久，最終，下定了決心。
揚聲問道：
“香霖，你知道年妃平日有什麽喜歡的吃的，物什嗎？”
香霖想了想：“年妃娘娘，好像，是荔枝吧”
“那，你拿上兩錠黃金，托人買些荔枝回來。”
香霖迷惑地看著白璿璣，
“娘娘這是？”
“師爺，咱們鵝城走一趟！”
“？？”香霖眨巴眼睛，大大的眼睛全是疑問。
“咳咳，說錯了。小香霖，咱們鍾粹宮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