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解除誤會
迷迷糊糊剛要睡著,就感覺被子一側突然一沉,連人帶被子一起跌入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驚呼一聲,兩隻小手用力扒拉被子,探出頭,一怔,她是在做夢嗎?
謝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
十指推了推他的胸膛,從被子裏擠出來,往後退了兩步,半跪半坐在床邊,往後一倚,筆直著脊背,“哐當”一聲,頭朝地,兩腿倒豎在床邊。
“啊。”
好在床並不高,不然肯定磕出血。
謝予把被子一丟,身體微微前傾,薄唇微動,隻幾秒,又坐得筆直,輕輕一笑。
“你亂動什麽?”
謝末桃一隻手扒著床沿,另一隻手揉了揉頭頂,從地上爬起來,都不過來扶一下嗎?
纖細的小腿一蹬床沿,直接站在**,手裏攥著不知道從哪兒找的按摩小錘子。
兩步走到謝予麵前,左腿在後,右腿在前,眼神故作凶狠,烏黑的長發淩亂地散著,像一隻炸毛的奶獅子,抬起手臂,小錘子抵在他的胸膛上,另一隻手掐著細腰。
“說!是不是今天晚上找別的女人去了?”
聲音軟嫩乖張。
“現在是淩晨一點,謝太太。”
後麵三個字一頓,聲音沙啞,好似有一根電線,從她的耳蝸鑽進去,觸碰心髒,一顫。
淩晨一點,掛電話的時候是十二點,從寧城到金城航班用時四十五分鍾......
好像他確實沒有時間做什麽。
謝予感覺到抵在自己胸膛上的小錘子一鬆,眉宇間的肌肉放鬆下來,以前被手槍抵在身後的時候,他都沒緊張過。
看到她站定在**,纖細白嫩的小腿明晃晃的,睡裙本來垂在膝蓋處,現在皺皺巴巴的,腰腹以下的曲隱約的完美曲線任由月光作祟,似是若有若無的引誘,每一處肌膚都在跟眼前的男人叫囂。
一抹莫名的撩火從他晦暗不明的雙眸蔓延到指尖。
謝末桃半天哦了一聲,抬眸望去。
謝予筆挺地站在地上,指尖微微一動,好似陷入了某種情緒,斂眉垂睫,眼下的青色格外顯眼,視線凝結卻沒有落點。
“你是不是很困了?”
他應該一整天都沒有休息了吧,上半身微微前傾湊到他麵前,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角,驚奇地看著他眼下的烏青。
不經意的小動作徹底勾動了山火。
謝予噙著薄笑,黑眸幽沉,一把按住了她,將她往自己懷裏一摜,封住了柔軟的唇。
謝末桃雙眸片刻的驚訝,努力的瞪大眼睛,長睫揚起,逐漸迷蒙,眼底嫣然欲滴,被他吞住了所有的呼吸,甘甜逐漸被吸走。
胸前突然空落落的,隔著布料貼在他溫熱的胸膛上,下一秒,軟塌塌地倒在了身後的**。
片刻,房間裏壓抑淒然的嗚咽聲宛如細針,汗滴從脊背滑落打在胳膊上的嘀嗒聲,一下下紮進了謝予心底最柔軟的秘境。
第二天,清晨。
落地窗幹淨明亮,刺目的日光傾灑在白色的地毯上。
謝末桃醒來,下意識往另一側看,空無一人,揉了揉眼睛,昨晚是做夢了嗎?
穿上拖鞋,走到客廳,環顧四周,門口放著謝予的拖鞋,整整齊齊,沒有挪地方。
隻是餐桌上放著一盤三明治和一杯熱牛奶,冒著徐徐熱氣。
星眸抬起透著明亮的光,不是夢!
她走過去,十指握著杯子,牛奶的熱氣混著三明治誘人的香氣暖到心窩裏。
看在他走之前做了早餐的份上原諒他昨晚蠻狠的行為,每天晚上好幾個小時的晚間運動,估計她白天不用運動都會日漸消瘦。
嘴角上揚成好看的弧度。
寧城,律所。
汪曉雨心事重重地坐在工位上,雙瞳盯著桌子上的文件,眼神卻沒有聚焦。
劉姐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定在她身後,輕輕拍了她肩膀兩下,都沒有反應,眼角低垂,長歎一聲。
“曉雨。”
汪曉雨嚇得一激靈,看到是劉姐,回過神來,立刻站起來,手磕在桌沿上,吃痛一小聲“哎呦”,把手縮回去放在身後,一隻手攥著另一隻手。
“劉姐,我......”
“跟我出來一下吧。”
劉姐打斷了她的話,看了一眼辦公室裏紛紛抬頭的同事。
有些話若是在這裏說,小姑娘都臉皮薄,麵子上過不去。
汪曉雨跟在劉姐後麵,緊抿著嘴唇,楚楚可憐,雙瞳轉動,心知肚明犯了什麽事。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休息區。
劉姐扭頭看著她這個樣子,好似多說她一句,就要哭出來了,心中的氣憤消了一大半,汪曉雨跟她的女兒一般大,剛走出學校的半大孩子,不懂事也怪不得她。
輕聲細語,卻意味深長地說。
“喬助理今天早上來找我,說昨晚你誤打誤撞闖進了謝律師的房間。”
“曉雨,你心裏在想什麽我一清二楚,不該有的心思早點斷了。”
“之前有不少實習生明知道謝律師已婚,仍對謝律師投懷送抱,咱們律所容不得心思不正的人,你明白嗎?”
汪曉雨一驚,眼睛睜得很大,肩膀突然一緊,謝予結婚了?那天來找她的那個女人是他的妻子,為什麽?那個女人有什麽好的。
心中憤懣,卻極力壓抑著,眼底隻流露著失望和傷心,頓了頓,嘴角輕輕揚起。
雙瞳清澈,無比單純的看向劉姐。
“劉姐,我不知道......謝律師已經結婚了。”
好似受了極大的委屈,眼瞅著眼眶裏的水珠就要掉下來了。
她很聰明,並不解釋昨晚是不是誤入謝予的房間,坦然地承認對謝予的心意,卻說並不知道謝予已經結婚了。
隻一句話劉姐對她的戒心全消了,欣慰地看著她。
“曉雨,你是這一批實習生裏最有天賦最刻苦的,我也希望你能一直留下來。”
拍了拍她的肩膀,點點頭,轉身離開。
汪曉雨抬起頭,望著她的背影,眼神如一把鋒利的刀子,不屑地重重眨了一下眼睛。
從小到大,她就是不認命,所以現在才能站在這。
如果認命,她小學都讀不完,估計早被該死的賭徒爹嫁給什麽人抵債了。
謝律師還年輕,離一次婚沒什麽大不了的。
原以為不過就是悶騷,哪個男人對主動獻身的美女能坐懷不亂,經過這兩次事情,她算看明白了,謝予不一般,事情變得更有趣了。
嘴角輕蔑一笑,似是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