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是金子,哪裏都能發光
一旁的楊順都聽傻了。
這皇帝,啥情況?
不對,這兄弟倆,啥情況啊?
一個跟著胡鬧,另一個說你鬧吧你鬧吧,無所謂,反手就一個表態擺得更爛。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昏君?
果然是親兄弟,穿一條褲子放屁。
“皇兄,你的意思是?”
“嗯,情況現已如此,不如順水推舟,放手而為。”
“有的人,恐怕就想我們畏首畏尾,投鼠忌器呢。”
“你現在這麽做,反而避重就輕了。”
陳鎮說道:“你不光要迎娶仙兒,還要娶得風風光光,堂堂正正,明媒正娶。”
“脫籍的事,我來處理。”
“有的人要說,朕便讓他說個夠。”
說這話時,陳鎮大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氣勢。
好家夥,楊順直呼好家夥。
這就是傳說中的人不要臉則無敵?
哦不對,是兄弟一起不要臉,其利斷金?
聽了陳鎮的話,陳洪略一愣神,旋即拍手稱絕,“妙極,皇兄此策堪稱借力打力的典範啊,太妙了。”
“你心裏有數就好。”
陳鎮沒有再多說,而是話鋒一轉,將注意力放在楊順身上,“這位是?”
“哦,皇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府上的新任客卿。”
“楊順,楊先生。”
“草民楊順,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客卿無需多禮,平身。”
“謝皇上。”
“賜座。”
陳鎮喚來宮女太監搬來一張座椅。
讓楊順坐下。
陳洪開口說道:“皇兄,如果不是楊先生,可能我依然沒有勇氣去見仙兒。”
“你知道的,皇兄,雖然以前仙兒沒少教我詩詞歌賦,但我實在缺乏慧根。”
“如果不是先生送我奪魁,我也不會得到入閨機會,也不會這麽快明白我自己的心意。”
“說不定,就會辜負錯過了。”
“如此,那你可得好好感謝人家先生。”
陳鎮不以為意,重新拿起自己的木雕開始把玩,頭也不抬地說:“不過,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當時招募客卿好像條件很苛刻。”
“其中,還有你倒騰的那個六合鎖,客卿也解開了?”
“是的,先生不光解開了,而且很快,隻用了半柱香不到的時間。”
“半柱香不到??”
陳鎮玩兒木雕的動作陡然一僵。
“你鼓搗出來的那個六合鎖,頗有些意思,朕當初拿到手也是玩了足足三十日才做到六合歸一。”
“客卿居然能隻用半柱香?”
“對啊,楊先生真就是無所不能。”
“哈哈,有意思,不知道楊先生能否讓朕開開眼,卡看看你怎麽還原的?”
“當然。”
楊順哪裏敢說不。
緊接著,宮女便捧著一個六合鎖遞到楊順的手裏。
楊順看了看,便開始上公式了。
唰唰唰~
翻來覆去幾下,直接還原。
整套手法快到眼花繚亂,令人瞠目結舌。
“客卿先生果然有幾把刷子。”
“怪不得皇弟對你那麽歎服。”
陳鎮繼而看向陳洪,“皇弟,你可得好好跟著這位楊先生學習學習才是。”
“那必須的,我現在天天跟著先生學習。”
“對了,皇兄,你不是總說久居深宮很無聊嗎?後宮的集市也玩膩了。”
“正好,咱們楊先生不光學究天人,而且特別精通玩樂之法,他發明了一種叫狼人殺的遊戲,非常好玩。”
“說不定楊先生能有法子幫您解悶?”
“哦?”
“楊先生在玩樂之術上亦有如此造詣?”
“那肯定的,就沒有我順……哦不,楊先生不會的東西。”
“殿下謬讚了,之前那些事,無非就是機緣巧合而已。”
楊順忍不住了。
他隻是想躺平,賺錢,早點當個廢柴。
帶著柳輕雪過上西湖泛舟的閑適日子。
這個生活節奏就挺好的,窩在王府裏,不拋頭露麵,悶聲發大財。
但眼下陳洪把他吹上了天,引得皇帝對他側目。
這還得了?
要是皇帝真把他看上了怎麽辦?
伴君如伴虎啊。
他可不想和皇帝老兒有過多的交集啊。
陳鎮笑了笑,“朕的確時常感到空乏。”
“不知皇弟所說的那個狼人殺,所為何物?”
“這個我會,我教你。”
陳洪自告奮勇地叫來幾個宮女。
然後大概講了下規則。
就準備開始玩,沒想到宮女們一聽可能要扮演殺皇帝的狼人。
她們全都齊刷刷跪在地上求饒了起來。
這場麵,讓陳洪尷尬地僵在了那,麵部不免有些抽搐。
不過陳鎮卻是聽懂了,他沉思著回味了片刻,眼睛一亮,“隨即抽取身份,扮演不同角色。”
“通過話術和心理博弈,擊垮對方陣營。”
“有意思,真有意思。”
陳鎮的誇讚,讓陳洪的尷尬緩釋了不少。
他連忙附和道:“那肯定有意思啊,仙兒都覺得有意思,我也天天玩。”
“我還準備找皇姐他們一起玩。”
“不錯,有點意思。”
“有機會可以試試。”
“就沒必要為難這些下人了。”
陳鎮點點頭,遣散了趴在地上誠惶誠恐的宮女,再度看向楊順,“不知道客卿還有沒有其他什麽好玩兒的,適合一個人消磨時間的。”
“適合一個人消磨時間?”
你當個皇帝這麽閑的麽?
不怕別人說你昏君?
但轉念一想,這兄弟二人連皇室血統這種沉重的話題都能擺爛躺平。
區區昏君算個屁?
恐怕隔靴搔癢都算不上。
楊順暗自腹誹之餘想要裝傻充愣,不想顯得自己很牛比,很會玩的樣子。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兄弟二人都是耍咖。
一個個都愛玩兒。
要是他暴露了資深玩家的身份,保不齊大腿上就得多出倆掛件了。
不說,絕對不說。
打死也不說。
想罷,他便麵色一苦,準備搖頭。
但沒想到陳鎮轉瞬間又是一句:“如若客卿能解朕之煩憂,朕可以考慮賜爵,以解客卿之憂。”
“我?”
楊順下意識一愣。
賜爵?
我憂?
我為什麽會憂?
賜爵能解我什麽憂?
沒想到陳洪聞言後,目光驟然明亮,看著楊順興奮地說道:“先生,天賜良機啊,皇兄願意賜爵於你,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你可知,即使是爵位最低的縣男,也可享受爵位俸祿,得封地萬頃,免除賦稅,且還享有雇傭府軍的資格?”
“呃?”
楊順沉默了。
陳洪的長篇大論落在他的耳中,直接自動過濾成了成了——
“XXXXXX享受爵位俸祿,XXXXXX免除賦稅,XXXXXX封地萬頃……”
哎,這可如何是好。
楊順有些難受。
他不想發光發熱,但現實非逼迫他發光發熱。
難道這就是俗話說的,是金子,哪兒哪兒都要發光麽?
哎,也罷。
誰叫躺平的一大前提就是要財富自由呢?
看在錢的份上,可恥的答應了吧。
想到這,楊順麵露難色地笑了笑:“回皇上,草民需要回去琢磨琢磨。”
好東西,不能立馬拿出來。
得吊吊胃口,才能凸顯價值。
“無妨。”
陳鎮聞言點點頭,“朕已經空乏許久,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那客卿你就先行回去潛心鑽研吧”
終於下逐客令了。
楊順等這一刻很久了,於是跪地一拜,掉頭就跑。
“那我也……”
陳洪也準備跟著離開。
卻被陳鎮叫住,“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