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猖狂的扶桑人
說起火繩槍，朱高熙在穿越之前就頗有研究。
世界上第一支真正意義的火槍出現在南宋末代，當時就是一個能通過火藥擊發鐵丸的竹筒子。
隨後傳入蒙古，又隨成吉思汗的鐵騎傳遍歐亞大陸。
到了明代，西方世界就已經發明出了管型金屬製火器。
1364年，意大利就有了火繩槍的記載：“可打穿甲胄”。
而朱高熙所在的明洪武二十五年，已經是1392年了，西方火槍已經發展了半個多世紀，形成了威力相當強的火繩槍。
可直到150年後，大明才在南海與葡萄牙的戰鬥中，繳獲了這種火槍。
實際上，以大明現在的製作工藝，在具備圖紙的情況下，完全有能力研製出火繩槍。
甚至威力還要在西洋火槍之上。
接著昏暗的燈光，朱高熙盡力地搜索著腦海中的記憶。
隨即將無數精密的圖型複製到了麵前的白紙上。
……
清晨的陽光灑進小院，熬了整整一夜的朱高熙這才抻了抻懶腰，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
看著桌上自己的傑作，他忍不住咧開了嘴角。
“不能找工部軍器局，那幫家夥嘴太鬆，要是讓皇爺爺知道我私造火槍，非按個意圖謀反的罪名不可！還是去城裏的鐵匠鋪看看吧！”
將圖紙揣進懷裏，他隨便洗了把臉，便邁步出了小院。
朱元璋雖然不讓皇室子弟離開京城，但進出皇宮卻並沒有什麽約束。
一路溜溜達達，在離開之前，朱高熙還順路去了趟禦膳房，卷了幾塊糕餅當作早飯。
京師乃天子腳下，萬邦來朝。
一上街，朱高熙就遇到了幾個穿著木屐的扶桑人。
看著他們手裏鋥明瓦亮的武士刀，他不由地撇了撇嘴。
“臭不要臉的，你們也就抄襲這點能耐了！一輩子吃不上四個菜！”
一邊罵著，他一邊往工部大街走。
整個京師的人都知道，要想做東西，就到那裏。
無論是官家開的軍器局還是私人工匠的作坊，手藝那都是天下聞名。
好巧不巧，那幾個扶桑人居然也是奔著工部大街。
這讓朱高熙大呼晦氣。
為此，他隻好放慢了腳步，特意在街邊的賣藝小攤前流連了一會兒。
說起來，這還是朱高熙穿越後第一次來工部大街。
其熱鬧程度絲毫不亞於後世。
街道兩旁，賣小吃的、賣玩偶的、賣風箏的應有盡有。
甚至還有幾家店鋪專做‘進出口’貿易，什麽高麗的人參、蒙古的馬奶酒、天竺的香料……等等等等。
朱高熙對這些都不感興趣，看看天色，出來已經快一個時辰了，他便快步走向了前方鐵匠鋪紮堆的地方。
一走近，就聽到了叮叮當當的響聲。
春寒料峭，這裏卻是熱火朝天。
他正準備拿著圖紙找一家鋪子問問，卻突然聽到前麵傳來了叫罵之聲。
“八嘎！你們居然用如此簡陋的修補方法，對待我們神聖的武士刀，該死！”
“這位客人，你管我用什麽方法呢？刀修好了不就行了！”
“什麽？你這是對我們武士最大的侮辱，我要殺了你！”
……
叫罵聲可不小，朱高熙聽得非常清楚。
他立刻意識到，這肯定是剛才那夥扶桑人！
娘的！
跑這撒野來了！
堂堂大明天朝，豈容你等蠻夷放肆！
朱高熙的火騰的一下就冒出來了，三步並成兩步來到出事地點，抬頭一看，牌匾上寫著‘馬記鐵匠鋪’五個大字。
他也沒多想，抬腿便進了鋪子，正看見其中一個扶桑人揮舞著武士刀，劈向一個黝黑精壯的漢子！
“住手！”
說時遲那時快，朱高熙話音落下，人已經到了！
隻見他左手一把扣住扶桑人的手腕，右腿猛然發力，直接來了個秋風掃落葉！
“啊！”
“混蛋！”
扶桑人根本沒有想到有人會突然殺出，大意之下竟倒向了一旁的火爐！
那可是幾百度的高溫！
為了避免摔倒出醜，這家夥還下意識地用手撐了一下爐台！
頓時一股焦臭的味道在鐵匠鋪裏彌漫開來。
“你是什麽人？竟敢如此對待我扶桑武士，前三、和田，給我砍死他！”
被朱高熙踢了一腳的扶桑熱疼得呲牙咧嘴，一邊拚命向雙手吹氣，一邊惡狠狠地向身邊的兩個同伴吼道。
“砍死我？你怕不是在想屁吃！”
朱高熙冷哼一聲，一伸手，從腰間解下了一塊金牌！
上麵明晃晃地刻著一個偌大的‘朱’字！
“參見殿下！”
那黝黑漢子雖然沒讀過書，可整個大明誰不認識皇姓？
當即翻身下拜。
那扶桑人的兩個同伴見狀，全都傻眼了！
他們就是再狂，也不敢在大明朝的地盤襲擊當朝皇室宗親啊！
“你究竟是誰？”
那被踢了的扶桑人也冷靜了下來，但還是不肯服軟，依舊強裝鎮定的問道。
“你配知道嗎？”
“八嘎！”
“嘎你奶奶個腿！”
聽到這家夥開口罵自己，朱高熙不由分說，上去就是一個嘴巴！
力量之大，頓時把對方扇得眼冒金星，險些又栽到火爐裏。
“我跟你拚了！”
扶桑人惱羞成怒，也不管朱高熙身份尊貴與否，怪叫一聲便舉刀衝了上來。
這家夥看樣子也得有二十五歲上下，朱高熙雖然從小在朱元璋的督促下習武修身，可畢竟年紀在那擺著呢！
怎麽可能是一個成年人的對手。
方才得手，也隻不過是攻其不備罷了！
眼看著明晃晃的武士刀就要當頭劈下，千鈞一發之際，朱高熙忽聽背後傳來一聲爆喝！
“殿下矮身！”
他趕緊蹲了下去。
緊跟著，就感覺頭頂勁風掃過，一柄通體黝黑的鐵錘如炮彈般磕在了武士刀上！
當！
鐵匠鋪裏頓時火星四濺！
前一秒還泛著寒光的武士刀竟生生被砸成了兩截！
“怎麽回事？誰在鬧事？”
終於，店鋪外傳來了巡城司官兵的聲音，下一秒，一隊盔明甲亮的軍士便闖了進來。
“馬德海，怎麽總是你？”
一進門，那為首的伍長沒看扶桑人和朱高熙，而是徑直來到了黝黑漢子麵前。
“伍長大人，今天這事他真不怨我，是扶桑人找茬！”
名叫馬德海的漢子一臉無辜。
“扶桑人？”
伍長聞言立刻抽出了手中的鋼刀。
……